“不用担心了,可怜的小家伙,你再也不会受伤了。不会有恐惧,我将给予你安定饱食的美梦。”
“而你永远不会醒来。”
抹除一个灵体比破坏它的肉体要轻松得多,对于噩兆来说,就像呼吸一样轻松。
【我不需要呼吸,你该换一个比喻。】
莱尔无视了噩兆的提醒,他盯着地龙的体液逐渐渗入土壤,一些不详的黑色气息顺着阴影爬上了自己的躯体。
“这个,地龙,它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土壤下潜行的时候,有多么显眼吗?”莱尔踏上峭壁的那一刻,就发现了地龙的踪迹,它身上所沾染的神的恶意,像黑暗中的灯塔一样亮眼。
【察觉神的恶意,是我们的才能,对于普通的生命,这些只是看上去略微漆黑的灰尘。】
地龙身上的恶意,与莱尔原本身上的一小撮恶意纠缠在一起。在莱尔的感应中,自己变成了方圆十里最黑的东西。即使翻越了高墙,神的恶意依然存在。流亡者不会摆脱这片故土的诅咒,没有人会救他们。
【它们选择了你,成为波苏瓦新的恶魔,成为这片战争之土的领主。】
甩动衣袖,沾染的恶意如熟成的果实纷纷脱落,神的恶意回归大地,莱尔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嫌弃。
“波苏瓦,我只在乎幻影。”
“至于这些,让他们自生自灭。”
唱唱反调
轻轻活动手指,上下摆动,意想不到的自由让手指的主人变得激动。整个身体开始颤抖,身上的骨渣开始掉落,黑色的气息如火焰一样燃烧,从白地里窜起。他爬了出来,四肢着地,上肢抬升,污浊的瞳孔扫视周围,变得激动、兴奋!他立刻将手指伸进喉咙,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将骨头关节抠出来。呼吸道彻底通畅,其他人也开始跪在地上干呕着,他仰天吼叫,嘶哑的喉咙发出歌颂自由、解脱的声音。
骸骨之墙已经崩塌,堕落魔人获得了珍贵的自由,他们爬出崩溃的骨头堆,眼神扫过这些白色碎末还会流露出人性化的恐惧。恶意再次占据他们的灵魂,在大地深处恶意的指引下,魔人开始活动,狼群一样朝流亡者的队伍涌去。不会担心迷失,在这片诅咒之地,还未沾染恶意的流亡者,就像污纸上的白渍一样显眼。同化他们、传播神的恩赐,堕落魔人重启了他们的追猎。
“总得让反派角色赶上故事的高潮部分,没有坎坷的故事,不会精彩。”
莱尔哼着死者之歌,解除了对骸骨大军的控制,他们化作尘土,解放了被禁锢的魔人,“得让他们看到其中的危险性,让那些流亡者意识到幻影的帮助。在他们构筑好桥梁,顺利通过峭壁,千钧一发之时躲过了魔人的追杀,他们会对我的族群感激涕淋。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你的放纵里,有黑暗的想法。】
莱尔微笑面对噩兆的指责,像个开朗愚钝的大男孩,嘴里吐出直白的冰冷,“他们让我的族群陷入危险之中,道德绑架我,我为什么要给他们好脸色。吓唬他们,让他们手忙脚乱地逃窜,这不是很有趣吗?”
【幻影可能会受伤。】
“伤痕是一种成长。”
实际上莱尔对于幻影之前拥护罗莎而不是自己的情况耿耿于怀,阴暗的想法随着恶意产生,却没有随着恶意消除。
莱尔愉快地和墙怪木木打了招呼,蹲坐在红塔的台阶上,沉入幻影网络,倾听他们的欢声笑语,不断散发自己的负能量,评头论足,闭麦了的。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石匠】最喜欢说的三个冷笑话之一。”
【你教他的,卡珊戴尔冷笑话很难引起正常人的共鸣。】
“这群流亡者文化教育水平极低,我都不知道这件事有什么地方难理解。”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看不下去了!这两个小头目怎么回事,摆明着互相喜欢为什么还要互相试探,这个杰里迈亚还一副苦大仇深的中二模样,真是……看不下去了。”
【……你要和我一直进行这种单口相声直到他们回来吗?】
噩兆厌烦的感觉直冲莱尔的脑海,苦杏仁一样的味道让莱尔退出了幻影的精神网络。
“你不喜欢和我聊天?”老实说莱尔挺受伤的,因为他的娱乐手段对于安德瑞巫妖来说,算得上是高端消遣了,他们闷在棺材里的时候可憋不出几个笑话。
【如果你真的心情焦虑无所事事,想找话题来转移对幻影们的担忧,我建议你立刻跑过去偷窥跟踪他们,而不是动用布勒家族不多的幽默感来折磨我。请不要忘记了,我和你共用一个脑子,我不需要另一个声音在我面前复读我早已熟悉的烂梗。】
莱尔捂着胸口,凝视脚下的影子眼神悲伤。
“我以为我们是无话不谈的朋友,我从没想过你是这么看我的。”
【你还没意识到和自己交朋友是多么悲哀的事情吗,我的出现是一种命运使然,一种职责。我的存在就是向世界宣布莱尔·布勒这个个体还存在智慧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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