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衣愣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偷偷摸摸的收徒弟了?”
“我什么时候收徒弟还得跟魏大小姐报备一下吗?”
苏陌白了她一眼,目光一扫,正看到徐鹿从里面出来,当即招了招手:
“徐鹿过来。”
徐鹿当即一步就跨到了苏陌的跟前:
“师父有何吩咐?”
“……”
魏紫衣瞪大了眼睛:“你把这惊鸿影落飞雪不惊的惊鸿飞雪徐大侠收入门墙了?”
“承蒙师父不弃,徐鹿自此之后洗心革面,再不行贼事,长侍师父左右,走大道,行正路。”
徐鹿一边郑重其事的开口,一边却又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魏紫衣。
苏陌既然跟魏紫衣朋友相交,自己这边实则就是矮了一辈。
可叫前辈,魏紫衣年龄在这放着,实在是不合时宜。
叫师叔之类的,彼此却又不挨着。
一时之间倒是好生为难。
苏陌见此便开口说道:
“各论各的就是。”
“是,见过魏盟主。”
徐鹿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仍旧是行了一个晚辈礼。
魏紫衣回礼之后,倒是啧啧称奇:
“没想到徐大侠竟然也有一番如此际遇,倒是让人意想不到了。”
“好了,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进去谈吧。”
苏陌伸臂做引,又看了徐鹿一眼:
“你出来做什么?”
“……师父,我今天晚上住在哪啊?”
他先前客居紫阳镖局,倒是有个住处,不过那是客房……
如今他是苏陌的徒弟,算是紫阳镖局自己人,总住在客房却不是个事。
苏陌点了点头,让他去找福伯给他安排。
几个人进了客厅之后,闲谈两三言,也只是谈了谈什么时候正式给徐鹿和招娣举行拜师仪式。
这件事情自然不能马虎,须得提前筹措。
哪怕苏陌不想大办,也得将落霞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尽可能的请过来,算是做个见证。
苏陌则笑了笑,表示这件事情他已经有了想法。
不过现如今,落霞城内头等大事,实则是落凤盟的盟内大会。
而说到这个话题,苏陌看着魏紫衣,却忽然想起了君洛跟他说的那番话。
微微沉吟之后,开口问道:
“魏大小姐可还记得,咱们先前同往东城那一趟,于何家老店所遇到的事情?”
听苏陌如此开场,魏紫衣不禁一愣,当即点了点头:
“自然记忆尤深。
“这件事情当日我只是传信与家祖通禀。
“此后归来,我也就此事跟家祖有过一番交谈。
“家祖说一切皆在掌握之中,无需担忧……”
她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实不相瞒,我却是不明白,家祖为何如此托大。
“内忧外患之下,局势对我们实则难说有利。”
苏陌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却也不得不佩服魏如寒跟花前语。
这都是嘴巴严实的人啊。
他轻轻一笑:
“魏盟主既然这么说,那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在其中。
“这一趟,我远走无生堂,倒是又有了一些收获。
“今日在这里,希望魏大小姐回去之后,将两个消息转达给魏盟主。”
“哦?”
魏紫衣一愣:
“你说就是了,少卖关子!”
苏陌轻轻摇头:
“第一,任雄飞如今生死不明,极有可能已经到了落凤盟地界之内。
“该小心谁,该如何做,魏盟主当心中有数。”
魏紫衣皱了皱眉头,看了苏陌一眼:
“怎么感觉你这话,话中有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苏陌摇了摇头:
“第二,我查到了你父亲当年被害的真相。”
“!!!!”
魏紫衣霍的站了起来,下意识的往苏陌跟前走了两步,却又意识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转而又往后退了退,重新坐下,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似乎感觉不过瘾,索性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这才看向了苏陌:
“是谁?”
声音不大,却极为沉重。
“任雄飞。”
苏陌没有任何犹豫,将这三个字吐露了出来。
然后他将君洛当日所说的话,如此这般的跟魏紫衣说了一遍。
这当中牵扯的东西太多。
有无生堂多年以来的暗流涌动。
有万玉堂二十年的牢狱之灾。
这些话苏陌并未隐瞒,毕竟随着真正的万玉堂归来。
很多事情都会逐渐的为人所知。
这方面哪怕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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