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暗藏着危险。
秩序崩溃
诡异血雾在王城之中弥漫,渐渐笼罩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除了负责戍卫城防的士兵,王城居民们也陆续注意到了血雾的出现,身处家中的人心惊胆战地关上窗户,拿湿毛巾堵住缝隙,防止血雾渗入,面对窗外的一片猩红不知所措。
身处室外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无处可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血雾笼罩身体,再加上能见度太低,无法辨别方向,他们完全不敢动弹,否则万一撞上什么东西,或者掉进什么地方,将会造成更严重的伤害。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种血雾似乎并不具备杀伤力,虽然它看上去极其可怖,就像无尽鲜血在空中弥散,实际吸入体内时却闻不出任何味道,身体也没有感到异样。
“该死……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有人吗?谁能来这里帮帮我!”
“妈妈!妈妈你在哪?呜……我找不到妈妈了……”
……
血雾笼罩下的王城不断传来居民的呼救声,亲卫军团士兵们却不敢轻举妄动,弥漫的血雾已经占据了视野,他们只能持握刀盾站在原地,勉强保持着治安队形,警惕一切可能出现的危险。
就在士兵们警戒时,血雾之中兀然传来一个诡异的声音:“嘶……”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士兵们精神紧绷。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血雾之中仿佛匍匐一只野兽,正在用尖锐的爪子挠着地面!
可是……这里不是荒郊野外,是王城啊!王城里为什么会有野兽?!
“吼……”没有任何征兆,血雾中传来了诡异的低吼,它的声音这片死寂中显得异常清晰,就这么环绕在耳边,士兵们只感觉一阵毛骨悚然,冰凉感沿着脊柱蔓向全身,似要把手脚全部冻住。
这个声音很近……
就在身边……
一名百夫长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他举着盾牌,小心翼翼往前探了一步,行走时的气流将血雾吹开少许,在穹顶血月光芒的照耀下,一张狰狞而又扭曲的兽脸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百夫长脸色大变,立盾摆出防冲击姿态,怒吼道:“疫兽!所有人注意!这里有疫兽!!!”
……
一间民宅里,睡梦中的小女孩迷迷糊糊醒来,她呆呆地看向窗外,只见外面血雾弥漫,血色之月高悬于夜空,浓郁的月光穿透雾气洒进屋内,仿佛将周围涂上了一层猩红鲜血。
“嘶……”
就在这时,小女孩听到门外有什么声音。
小女孩穿上拖鞋,小心翼翼打开门,发现对面房间的妈妈也出来了,她小声问道:“妈妈,爸爸呢?”
女人也是刚醒,而且显然被窗外的血雾吓到了,她嘟囔着:“爸爸前半夜还在,现在不知道去哪了……”
今天白天,女人的丈夫是第一批完成新型血疗的人,回家吃晚饭时都兴致高昂,不断炫耀自己从此不怕兽化疫病了。
两人晚上是一起睡下的,可此时,女人身后的房间空无一人,原本同床共枕的丈夫不知去了哪里。
“嘶……”那个奇怪的声音又出现了,很轻,似乎是从一楼传来。
小女孩和女人手牵着手,小心翼翼走下楼,月光借由楼道窗户在地板蔓延着,那种猩红的颜色颜色落在人身上更显诡异。
两人来到一楼,从拐角处探出头,在厨房看到了一个人影。
对方身上穿着熟悉的睡衣,小女孩原本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些下来,她轻声呼唤着:“爸爸,你在……”
小女孩话还没说完,嘴巴突然被捂住了,只见女人神色惊慌,紧紧捂着她的嘴,眼中的恐惧像决堤般涌现。
“嘶……嘶……好痛……”孩子的父亲孤零零站在厨房之中,血色月光像水一样在身上流淌,他的一只手艰难撑着桌子,另一只手赫然已经发生某种异变,肌肉畸形隆起,膨胀了好几倍大小,皮肤表面不断生长出浓密的皮毛,初现雏形的爪子变粗变锐,犹如剃刀般锋利。
男人不断发出紊乱而沉重的呼吸声,痛苦地用爪子挠着地面,抓出一道道几尺深的爪痕,脸部骨骼也开始畸变,额面凹陷,口鼻凸出,口中的唾液滴答落在地板上,竟具备着强腐蚀性,将地砖烧出阵阵白烟。
“好痛啊……好痛啊……”男人的声音已经变成了野兽般的低嚎,压抑而扭曲,几乎难以辨别其发音,而那双狰狞的兽瞳却在流着清澈的液体,仿佛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
这时,男人注意到了楼梯口惊恐的母女,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似在与某种力量做着对抗,但从结果上看显然是徒劳,他身体上的畸变开始快速扩散,血肉扭曲的声音不断响起,随之到来的还有完全变形的哽咽声:“快跑……快跑……”
在小女孩和女人惊恐的注视下,男人身体的异常组织从手臂蔓延向胸腔,体表开始长出绒毛,原本瘦小的胳膊和腿也开始飞速鼓起,就像体内有一头恶魔正在苏醒,试图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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