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年一过,巡狩辽东,也能多出几分依仗和底气。”
纪渊收拢杂念,心神回归于躯壳。
尔后,好似猝不及防,深吸了一口气。
“都说肤如凝脂,是绝色十二等中,极为上品的一样。
果然……没错。”
感受到秦无垢改易命数之后,所发生的微妙变化,纪渊颇为满意。
随后,他没有容忍女千户得寸进尺,大占上风。
决心擒住蛟龙,加以降伏。
屋内,一室依旧如春,一灯依旧如豆。
……
……
约莫缠绵几日,待到阴沉沉的风雪天气,稍微变得晴朗,纪渊方才离开金风细雨楼。
并非是他年少慕艾,沉湎温柔乡中难以自拔。
主要原因,在于秦无垢。
借由阴阳调和,以及改易命数的大好良机。
这位早已换血铸体,三重天大圆满的女千户。
竟然一举突破四重天,步入开辟气海的武道境界。
当然了,这也算是情理之中。
毕竟,秦无垢早已提前凝练真罡,打磨气力。
只是因为龙子血脉的问题困扰,始终未曾踏出那一步。
如今压在心头的那块大石,终于落下卸去。
晋升武道四重天,便是水到渠成之事。
“然后……我要面对的,就是伤势痊愈,并且开辟气海,凝练真罡的四境大高手。”
纪渊下意识揉了揉腰身,庆幸说道:
“还好,铸成了十道气脉,又有虬筋板肋之体。
这样一想,敖指挥使他家夫人,乃是宗师五境……与真罡气海四重天,隔了一层天堑鸿沟。
真是难为他了。”
回到府中。
坐在后院的杀生僧抬起眼皮,望向大步踏来的衣钵传人。
他的法眼如炬,根本瞒不过去。
那张干瘪的面皮上,皱纹显得更深。
这位枯瘦的老和尚心中不免觉得失落,感慨道:
“九郎还是为女色所迷,失去童男的纯阳之身。
阿弥陀佛,可惜了。
本来还想着,若是元阳不失。
说不定有朝一日,还能以皇觉寺隐脉传人的身份,跟悬空寺的佛子斗上一斗。”
杀生僧轻叹一声,也未过多表露形色,淡淡道:
“好徒弟,今日再攀须弥山,看你能否完成第四次换血。”
黑水滔滔,荡尽天下
杀生僧轻轻拿起,倒扣于地的破烂铜钵。
嗤的一声,如同烟消云散,大岳苦海悉数崩灭。
纪渊几乎是筋疲力尽,大口喘息,踉跄踏出那方类似洞天的古怪幻境。
整个人汗出如浆,血气滚滚,肌体泛红,好似煮熟的龙虾。
随着他周身十万八千毛孔齐齐张合,一呼一吸,掀起粘稠气流。
哧的一下,彷如火炉揭开盖子,大股的白烟蒸腾而起,散发滚烫的热力。
“大师,我已经攀了一千丈须弥山。
敢问一句,这般精进速度,
能在历代修持《不动山王经》的传人当中,排到第几?”
纪渊龇牙咧嘴问道。
每次攀完须弥山,他体内的筋骨皮膜,好像撕裂开来。
无一处不疼,无一处不痛。
尤其,随着不断地催发内息。
气血滚走奔腾于四肢百骸,还会生出麻痒之感。
好似猛恶山林里头的蛇虫蜕皮,寸寸煎熬得很。
“好徒弟,从古自今,气血武道都是一山还比一山高。
论及武学理解、武功庞杂,后辈远胜于前人,不可相提并论。
况且,一门神功的修持,往往需要耗费武者毕生的心血,去领悟精义与神髓。
并非越快越好,重点在于融会贯通与化为己用。”
杀生僧枯瘦的面皮抖了一抖,顾左右而言他。
那只持着铜钵的手掌,却是不露痕迹屈起两根手指,以作回答。
毕竟,出家人不能打诳语。
这是破戒无数的老和尚,身为僧人的唯一坚持。
“大师言之有理,是我着相了。”
纪渊心想,杀生僧说得这么委婉,想必是为了照顾自己的面子。
“说来也对,皇觉寺乃三教之一,位列六大真统,佛子、菩萨、罗汉辈出。
再者,隐脉是一人单传,托付衣钵,要求极为严格。
我今时今日的天赋根骨,无非就是铸成十道气脉,武学悟性惊人罢了。
充其量只能在换血三重天横行一时,应该戒骄戒躁,莫要小觑天下间的武道豪雄。”
大略反省了片刻,纪渊恢复几分气力。
待到呼吸变得平缓,他就垂首闭目。
盘坐于地,五心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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