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除掉杨休之后,我的运势、气数,日渐厚重隆盛,几乎不可阻挡。”
冷风吹过年轻面庞,纪渊勾动【破妄】命数,收敛心中的喜意。
“元天纲曾在《天髓录》中提及过,亢龙有悔,龙飞到过高的地方,升无可升,便会物极必反,衰弱招祸。”
他这半日潜心翻看元天纲留下的几本著作,粗略通晓了一些气运变化。
心神微沉,照见自身。
只见头顶三寸高处,那团翻涌如祥云的浓烈气数,透出一丝极其微弱的昏黑光泽。
若隐若现,并不真切。
“果然,势如破竹的强盛运道,必然会伴随杀劫煞气。
就是不知道,是谁要来触我的霉头,坏我的气运!”
纪渊眸光泛冷,掠过森寒杀机。
古人所说的“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便是此意。
鸿运当头的同时,也要小心危机暗藏。
念及于此,他下意识想到那位命数封王之相的太子殿下。
白含章的气运之浓厚,堪称天命之子。
那他所面临的大祸,会是什么?
受伤的杀生僧,不动山王经
翌日,大清早。
深秋季节的晨间雾气缓慢浮动,透出浸透骨髓的湿冷意味。
纪渊披着单薄中衣,推开门窗吐故纳新。
外间屋子的婢女听到动静,连忙打来热水、端上牙粉,想要服侍九少爷洗漱。
有一两个不知羞的浪蹄子,明目张胆偷瞧那副精壮有力的匀称身子。
练武中人的阳刚气息,熏得她们个个霞飞双颊,娇躯酥麻,合不拢腿。
“放在一旁,无需你们动手。”
纪渊不太适应这种贴身照顾,感觉像被占了大便宜。
精气无漏的纯阳之体,哪能轻易坏掉。
不过这几日,婶婶每天都会炖煮大补之物。
像什么海参蛋羹、雄鸭煲汤、碳烤生蚝。
吃得他气血强盛,有些难以招架。
二叔更加过分,企图趁人之危,特地放了几个年轻貌美的婢女摆在外屋。
嘴上说是服侍起居,实际怀揣其他心思。
“我才十五岁就要背负传宗接代的重任……辽东纪氏还能指望我一个人开枝散叶?
除非我去拓印【金枪不倒】和【夜御十女】这两条命数,不然身子怕会被掏空。”
纪渊先是抹了把脸,又用牙粉漱口。
等他捯饬干净,换上玄色劲装。
步出正房来到庭院,拉开拳架锤炼气血。
招式走得很慢,好似每一次推动都会遭遇无穷阻力。
条条气流化为道道白浪,随之转动翻涌,彷如层层堆叠的庞大浪潮。
隐约之间,肌体泛出淡淡光泽。
似有龙吟虎啸的余音回荡,搅弄周遭风云激变。
这样猛烈的势头,骇得那些婢女缩在回廊角落,杏眼里冒着小星星。
【第五条气脉】
【二十二天】
【换血三境】
【两百零五天】
纪渊一边沉心练拳,一边勾动左眼的赤龙眸,数行古拙字迹浮现于前。
“气脉凝聚的时日少了二十天,晋升换血的时日少了六十二天,
一方面是因为我的勤奋努力,从未在练功习武上懈怠过,
另一方面是十五天命数加持之下,以及武道资粮充足,极大地提高修炼速度。”
等北镇抚司赏赐的两颗凝脉大丹到手,他就可以尝试冲击第五、第六条气脉。
打通身脉和冲脉,做到内气覆盖全身,犹如铁衣包裹,寻常利器刀枪不入。
这便是通脉大圆满!
十五岁的年纪。
武道攀升第三境。
当得上盖世奇才的名号。
“好徒弟,几天不见,你的武功似乎又有精进,不愧是为师的关门弟子。”
许久未曾露面的杀生僧不知何时回府,右手仍旧持着那口破钵,立在门廊之下。
那身僧袍略有风尘,好像赶了很远的路一样。
“大师去哪里化缘了?府中从来不曾短缺大师的吃食,何必每日出门求一餐斋饭。”
纪渊收住拳脚,巨大烘炉似的强盛气血,逐渐被收入皮膜肉壳当中。
“老衲本是出家人,又岂能待在家中一步不出。”
杀生僧打了一句机锋,笑呵呵道:
“那一晚静极思动,出城寻访几个认识的老友,没料到沿途当中,遇见几个凶恶的匪徒。
老衲为了度化他们,耽搁了回程的时日。”
纪渊轻轻颔首,也不计较话中真假。
杀生僧身为开辟气海、凝练真罡的四境大高手。
天下之大,多数地方尽可去得,哪里用得着自己过多操心。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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