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这狗东西力气大得吓人,连誉唇角一大片淤肿,而连霄只是指骨上微微有些擦伤。
“滚去陶医生那里,学着控制你自己。”连誉道,“否则别再来跟我说‘放手不放手’的蠢话。”
连霄下巴搭在药箱上,手指摩挲着小摩托车,沉沉地“嗯”了一声。
“如果你表现好……”连誉从他指间抽出小摩托车,轻轻握在手心,“我会考虑带他回f国看你比赛。”
偌大的一楼客厅忽然一片寂静。
“带他、来看我?”
连霄莫名笑了:“连誉,你是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样吗?”
“你们要以什么样的身份过来?我的哥哥嫂子吗?”
“还是——”他直直地对上了那双平淡无波的深灰眼眸,一字一句道,“我的竞争者?”
“竞争者?”连誉嗤笑,又翩然坐回沙发上,“连霄,我还是那句话,你没有资格和我竞争。”
“我只是可以多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一个两人都不放手的机会。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瞬又紧张起来。
“机会?”连霄扯了扯唇角,“你是在施舍我?啊,不对……”
他讥讽道:“连誉,你——觉得对不起我。”
“随便你怎么想。”连誉双腿叠交,姿态是不动声色的淡然,放在膝上的手却紧握成拳。
“你只需要做出选择。”
半晌,连霄很沉很沉的叹出一口气。
“你永远是这样。”他低喃。
永远都是这样,把控着别人、逼到人走投无路,打乱了所有原本的计划,只能沿着他铺好的路往下走。
在刚遇到姜南雨的时候,就是这样。
连霄在匹配系统发布结果前夕病情发作。
状态刚缓过来,连誉就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他已经和姜南雨领证了,人现在就在他家里,连霄再也不用担心姜南雨接不接受的问题了。
而连誉马上就要出差,在这段时间里,连霄是想要继续在一旁犹豫不决、还是想要追求姜南雨、再或是如他所说直接坦白……
连誉都不管。
那时的连誉还对感情不以为意,哪曾想,只短短的几个月,就已经翻天覆地。
可他甚至还是这么强势。
“是,你很了解我。”连霄深吸了一口气,“我不可能甘心放手,也根本没有办法拒绝这个机会。”
“可是——你想过南南吗?”
连霄咬了下牙,声音发涩:“你在这里妄自决定了他的归属,你有问过他愿不愿意吗?”
“你把他当做什么?当做任人摆布的玩具吗?!”
“够了!”连誉霍然起身,声音冰冷。
“你可以走了,不送。”
夜凉如水。
卧室中的大床上,青年浅浅的呼吸声均匀轻缓。
连誉坐在床畔,无声凝视他的睡颜。
半晌,很轻、很轻地抚了一下他眼尾淡淡的泪痣。
都说生了泪痣的人,注定一生多泪。
连誉低头,薄唇吻了吻他的眼尾。
会哭吗?
会生气吗?
会……想要离开吗?
这样被蒙在鼓里,被人囿于掌心。
那——也不会放你走的。
连誉心中终是叹息。
他曾经说过,连霄总要为他的懦弱付出代价。
而他又何尝不是?
这就是他为自己的自大,付出的代价。
他和连霄……
谁都没有资格,完整拥有姜南雨。
枯黄的落叶簌簌飘飞,咖啡店门口落了一地柔软吱响的黄色地毯。
每到这个时候,店里的礼品框里都会放上店员diy的叶脉书签,作为买咖啡甜点的满额赠送。
叶脉书签所用的树叶其实并不是枯叶,形状都是精挑细选的,制作时长也需要1-2天,所以量并不多,只是应个景罢了。
姜南雨也想给连誉做一支带着办公用,但连誉说他平日里大多是过目电子文件,纸质合同倒是也用不上书签。
于是姜南雨想了想,挑了一片尤为细小的叶子,洗出叶脉后封胶处理,叶缘叶柄都仔细圈上金属丝固定,成品整片叶子都亮晶晶金灿灿的。
从那之后,连总的钢笔笔帽上就多了一片精致玲珑的叶脉挂坠。
秘书来找连誉签字时,目光总忍不住顺着他推开笔帽的动作,看那片小叶子凌空划上一圈。
连誉自己都没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笔筒里的其他笔了。
秘书默默嗑了一口糖,接过签好的文件,开口道:“连总,之前您让我帮姜先生办的签证已经办好了。”
连誉回过神,看了眼日期,而后道:“好,谢谢。”
这份签署的文件基本就是冬假前工作的收尾了,连轴转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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