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愤愤伸手掐了一把裴渊的小腿,“明明花名在外,活怎么没练好呢?”
这时裴渊咕哝一声,翻了个身。
她吓了一跳,正要离开,裴渊却醒了。
沈初足尖一点,飞身上了房梁,身上的疼痛令她堪堪趴在房梁上没掉下去。
咻。
一颗金瓜子精准击中她的脚踝。
“嘶~”沈初坠了下来,跪趴在地上,脸色苍白。
完了,被裴渊发现了。
她深吸一口气,撑着身子站起来。
只见裴渊衣服松松垮跨披着外袍走过来,剑眉下细长的桃花眼泛着嘲弄,精壮的胸膛上满是泛红的抓痕,带着说不出的暧昧。
那一瞬,沈初脑海里莫名浮现乔姨娘的话。
“模样俊的,体力好的,技术强的。”
嗯。
模样确实俊,体力也确实好。
就是技术嘛是真的差。
尤其是第一次,这男人生涩得简直不像是闻名京城的风流浪荡子。
好在她也不吃亏,她的目光落在他裸露的胸膛上。
抓痕纵横交错,触目惊心,但没有一条是无辜的。
肉债肉偿!
裴渊来一次,她就抓一条。
脑海里浮起某些火热的画面,沈初脸一红,头顶就砸落裴渊的声音。
“本皇子昨晚的技术可还行?”
沈初心口差点蹦出来:
他知道昨晚是和自己
难道她猜错了?
昨夜她仔细观察过,发现裴渊这厮夜里不能视物,不然昨夜进来就应该认出自己了。
正犹豫着该怎么回答,便听到裴渊讥笑:“没想到啊,堂堂新科状元竟然有偷窥别人行房的癖好。
怎么样?昨晚被本皇子精彩绝伦的能力震撼到了?”
沈初微愣:“啊?你是说这个啊?”
“不然呢?你不会想说本皇子睡的是你吧?”
裴渊嗤笑,“本皇子没有断袖的癖好。就算你是京城断袖榜上第一名,本皇子也没兴趣。”
沈初:
你才断袖,你全家都断袖。
“殿下若是无事,沈初告辞。”
“站住。”
一只玉骨扇轻轻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裴渊长腿往前一迈,挡住了她。
“六殿下还有何事?”
“昨夜你既然在这里,这么说你看到我睡的人是谁了?”
沈初心头微跳,“六殿下真有意思,昨晚和你同赴巫山的人是谁,您自己应该更清楚。”
裴渊垂眸扫了一眼胸前裸在外的抓痕,“唔,应该是只热情如火的小野猫,爪子挺利。”
沈初面红耳赤,裴渊这厮常年留恋青楼,荤话张口就来。
“不过我应该也没吃亏,我在她脖子上也留了记号”
小姑娘调皮害羞,睡完我就跑了?
她下意识扯紧衣领,觉得脖颈泛起层层热意。
嗯,确实有记号,一片呢。
幸好她穿的是交领袍子,遮住了脖子上的印记。
“沈初清晨才误入此地,什么都没看到,家里还有事,告辞。”
她推开压在肩头的玉骨扇,有些狼狈地跑了。
裴渊摩挲着玉骨扇,扫过凌乱的床榻。
这是净国寺大殿后的暗房,平日里用来放供奉的香烛,光线有些昏暗。
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不是香烛的气息。
他目光微凝,用玉骨扇挑开被子。
褥子上绽放着一朵血红的梅花,脑海里闪过一幅模糊的画面。
“疼,你轻些。”
他双眼夜里不能视物,看不到女子的容貌,却能感觉出女子的声音娇柔,肌肤滑润如雪。
奇怪,他夜里很难入睡,昨夜拥着那名女子却睡得格外的沉,连梦都没有。
他的目光微凝,从床尾捡起一只湖蓝色的荷包,一股药香味夹杂着淡雅的香味扑鼻而来。
是安神药,所以他才会睡得那般沉。
这是昨夜的女子留下的?
裴渊捻了捻手指,叫贴身护卫进来,“给你两日时间,找出昨夜的女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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