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颤了颤,眸中似乎有什么在慢慢消失。
琴酒本就属于他的代号,这是世界线和前任boss为他选择的。
但现在看起来,这个代号被嫌弃了。
冬树话锋一转。
“但是,你的喜好可不会左右我的决定。”
她捏紧他的下巴,靠近,不容分毫躲避。
冰冷睥睨的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像寒冰般一字一顿的砸在琴酒的心尖。
“什么时候你有了不满的权力?”
就算她很喜欢琴酒这个做事利落完成率100的下属,却也没有多的心思放在他身上去照顾他的情绪。
黑泽阵是琴酒。
又不是付丧神。
这人是她的下属,而非她的家人。
只要他还有一天是琴酒,无论是忠诚于她还是忠诚于前任,亦或是忠诚于诸伏景光。
他都是属于组织的。
他这个人不属于她。
琴酒低下了头,绿色的眸子似乎在一瞬间变成了鲜艳的血红色。
他悄无声息的勾起嘴角,声音沙哑,又带着几分占有欲。
“是。”
有栖冬树的葬礼
将某只银发忠犬的心重新吊起之后, 冬树便潇洒离开了。
不过,那一副低笑着不停喊“boss”的精神病样是要做甚啊!
放心不下还是用灵力瞅了一眼琴酒的冬树瞬间加快脚步。
她皱着鼻子,一脸不忍直视。
变态!
这个世界从世界意识到世界的人民, 简直都是一群不合常理的家伙。
变态!
母亲——!
还是母亲的世界安全!
瞧见路边压着伏特加的鹤丸国永, 正在心中嘶吼的冬树顺势将他提走。
“走了!”
鹤丸国永顺着她的动作踉跄两步,而后瞬间将人放到自己肩上:“走喽~”
瑟瑟发抖的伏特加:“?”
他抬起头, 左顾右盼,然后紧忙赶回到达哥身边。
真是太危险了, 刚刚那个白头发的人是想杀了他吧。
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他做了什么吗?伏特加不明白。
他只能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重新坐回自己司机的位置。
他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完全恢复巅峰状态的琴酒,只能将满腔疑惑嚼吧嚼吧咽下去。
刚刚那人这是给大哥打了什么激素吗?
完全支棱起来了啊,不会又要连轴转了吧?
不不不。
伏特加猛地摇了摇头,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作为大哥唯一的搭档, 怎么可以被连轴转吓到呢?
他, 伏特加,是最强的司机,呸……搭档!
得其利,解决。
诸伏景光,解决。
琴酒, 解决。
酒厂, 解决。
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就是——
罗伯罗伊,解决!
冬树满意的看着自己手下如今剩下的唯一一瓶威士忌, 波本威士忌。
可怜的孩子,当初的三人组死的死叛逃的叛逃,现在就剩下这么一个独苗苗, 还在为她努力地工作。
这几年有了贝尔摩德在前方带着, 波本现在只身一人, 在情报组也站的稳稳当当。
作为让组织成员讨厌的神秘类型,他也成功给自己拿下了筹码。
冬树撑着下巴思索片刻,现在,还需要最后一场戏,而这一次的戏的主角,是她自己。
但是不出意外的话,波本和黑麦都会参与这次的戏份。
就将它取名为《罗伯罗伊的落幕》好了。
亮着的屏幕上显示着刚刚发出的邮件,冬树无聊的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而后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眼中的趣味俞加浓郁。
……
波本推开门时,冬树正蜷缩在安全屋的沙发上。
白色睡裙松松垮垮地盖住小腿上,她身上披着一块薄毯,只露出的小块皮肤上隐约可见几道淤青。
“任务报告。”波本将文件放在桌面上,声音冷冷的,却实在比平时轻了几分,“你签字就好。”
冬树没动,只是把脸更深地埋进膝盖里。
“她来过?”波本目光扫过桌上的两个杯子,一杯牛奶,没有动过的痕迹,而另一杯里只剩下杯底的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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