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清楚。”
单子鸣突然笑了:“我刚看到你时觉得你变了很多,但现在我发现,其实你也没有变过。我从来没有走进过你的心里,即使你表现得再温和,即使回到最初的朋友身份,你对我们重来都没有敞开心扉过。可能你确实经历了很多吧。”
他动作透露出烦躁,郁燃从他手里拿走打火机,甩了甩,燃了。
他拢着火递过去,单子鸣衔着烟凑过去,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单子鸣能看到郁燃的下巴被火光舔舐。
看到他垂眸时平直又浓密的睫毛。
单子鸣突然握住他的手:“我确实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是你不能尝试着相信我吗?”
郁燃抬眼看他。
单子鸣咬牙:“是,我还是没忘记你,我也不介意你的不告而别。不能做恋人的话,我们不能从朋友做起吗,真正的朋友,可以倾诉,没有隔阂,不隐瞒的朋友。”
打火机熄灭后,郁燃的瞳色变得很深,更让人难以看透他的想法。
他笑了笑:“我尽量。”
“你看,你永远这么好说话。”单子鸣说,“又拒人千里之外。”
他叹了口气:“我不会再缠着你,但走之前能拥抱一下吗?就当是告别了。”
郁燃看着他展开的双臂,伸手过去,抱住他的后背。
单子鸣埋首在郁燃颈窝,紧紧地拥着他。
“顾燃。”他依旧习惯叫他这个名字,“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他声音里情绪很重,郁燃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感受到他侧首在自己发顶落下了一个不甘心的吻。
单子鸣第二天的飞机很早,所以他们早早地告了别,郁燃将朱瑜送上出租后才回家。
他不由想着单子鸣的话。
他明明觉得这两年他光是心情上就轻松了很多,不管是外出旅行时看到不一样的景色还是吃到当地的事物,他都觉得很满足。
也能和陌生人轻松地谈笑,也和旅行时遇到的朋友互留了联系方式,约着再次同行过。
但如单子鸣所言,他也确实很难对人敞开心扉,就连再次重逢的朱瑜,他们的交往反而不如高中时候深入。
但郁燃觉得这样子的交往深度足够了。
单子鸣是个很好的人,但他和郁燃注定走不到一起。
因为他不责怪郁燃的无情,也不利用他的愧疚,又自尊自爱地懂得放手。
他人格健全,是个值得更好的好人。
郁燃开门进屋,刚踏进门内,手还没摸上开关,突然被人握住手腕一拽,郁燃踉跄跌入屋内,又砰的一声,撞在墙壁上。
走廊的声控灯半泄入漆黑的屋内,高大的黑影挡住了他眼前所有的光,急切又湿热的吻篡夺着他的呼吸。
钳住手腕的掌心滚烫,顶在他身前的胸膛激烈地起伏,熟悉的沉香味道从每个毛孔侵入,将他裹挟其中。
郁燃从扫落在额前的发隙中,窥见一双狼一样隐藏在黑暗中的幽幽绿瞳。
郁燃一口咬上对方舌尖。
顾雁山吃痛闷哼,随即被郁燃一巴掌甩到脸上。
啪的一声,又脆又响。
顾雁山被打侧了脸,嘴里漫出淡淡的血腥味。
黑暗中两人的目光撞在一处,互不相让,皆是不悦。
“放手。”郁燃冷声,手腕挣扎。
顾雁山偏着头,一边侧目盯着郁燃,一边极为不爽地拿舌头顶了顶嘴里的伤口。
他冷笑了声,身体压上去,膝盖嵌进郁燃大腿间,将他的双手钳在头顶,捏着下巴再次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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