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头又瞬间蹙了起来,语气冷冰冰的,又带着一丝不安:“……你不喜欢我吗?”
秦意虽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想,还是又重新抱了回去,亲了亲他冰凉的脸颊:“道长又在说胡话。”
谢珩却稍稍躲开一些,明显有些不高兴:“……那为什么你要松开我。”
秦意微微一愣,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假孕”这两个字背后代表的真正含义。
包括做出不符合自己性格的行为,会因为秦意随意的一句话就乱吃安胎药,原来都是因为平日里暗藏的情绪被在这个时期有意地放大了吗?
而之前没有对他表现出这么强的依赖性,大概率是因为所感受到的安全感还不够,所以不敢筑巢,只能自己暗自忍受。
但因为昨天秦意说过的那一番话,加上今天把他带到只有他们两个人私密空间的行为,人鱼终于感觉到了久违的安全,放下心来。
况且谢珩平日里的情感总是很克制,很少直接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所以在“孕期”,情绪波动大这一点就会体现得更为明显。
他会因为一点小事哭泣,会胡思乱想,感觉到焦虑,也会因此表现出更强的依赖性,本能地寻求更多关注和身体接触,以此来确定自己是“安全”的。
想清楚这个,秦意突然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种时期其实正是个治愈旧疾的好机会,让谢珩说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有机会一次又一次确认秦意就在他身边,用新的记忆覆盖疼痛的曾经。
于是秦意抱着他坐在沙发上,像哄小孩子一样摸摸他们道长的脑袋,轻声笑着说:“那我哪里也不去,在这里陪着你,可是道长想要的贝壳、海星怎么办呢?”
谢珩重重皱起了眉头。
他严肃思考这个问题的神情让秦意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一点,他朝谢珩凑近了几分,好商好量道:“那道长亲我一下,我打电话让人送来,好不好?”
归处
主动做这种事对谢珩还是有些为难, 他侧过脸推开男人就想要从腿上下去,但秦意好不容易找到这机会,哪里会这么容易放过他, 手臂稳稳箍在他腰间, 让谢珩无法挣脱。
秦意就这样看着他,长长地“哦”了一声,那双桃花眼里浸满了笑意:“……那就是道长不想要吗?”
谢珩一对上这双眼睛心脏就砰砰跳了起来, 立即垂眸,蹙着眉头又摆出一副冷脸来:“你这是……故意闹我。”
“我哪里敢呢……”秦意凑到他耳边,对着可爱柔软的耳朵悄声说,“那道长不亲我, 把尾巴变出来,让我看一看, 我就让人去找海星, 好不好?”
谢珩眉头蹙得更紧,在这两个选择之间挣扎,最后是几点冰凉,落在了秦意唇边。
连吻都如此轻盈,像是晶莹的雪, 是慢慢融化的。
秦意还是一个没忍住,掐着谢珩的下巴, 撬开他的薄唇, 边吻咬着,边轻轻调笑:“这样可不够……”
“还是让我来教教道长,不让我走,到底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谢珩最后还是得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海星和贝壳,他坐在床头, 拿起刻刀,从下午一直雕到晚上,秦意就坐在他旁边对着电脑敲敲打打,是难得静谧的时光。
直到傍晚时秦澜的消息突然弹出,秦意本是随意扫了一眼,却发现是国际知名的艺术大赛,获奖的作品将会被放入缪斯艺术展中进行全球巡回展出,是个很适合谢珩复出艺术界的机会。
男人转头看向神情专注的人鱼,目光从他拿着刻刀的手滑落到脚上的那根银链,银链精致漂亮,锁在脚腕上正是合适的尺寸,夕阳西下,金光穿过落地窗洒到谢珩的衬衫上,倒真像让他镀了一层金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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