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往嫁衣里加了棉絮,就忍不住大发雷霆,觉得梅玉臻实在是事多又烦人。
她觉得还是自己亲生母亲说得对,冷些就冷些,大喜之日她必须得艳压群芳,只有这样才能让其他官家女眷有所忌惮,不敢随意觊觎贺如峰。
毕竟贺如峰可是皇子啊,还是很有可能成为太子的皇子。
纪晚镜不满地撇了下嘴巴。
其实她借机发怒,主要是因为她最近有些不高兴。
她嫁的是皇子,嫁妆自然是越多越好,好撑脸面,日后也有个仰仗,可纪威只肯给她国公府半份的嫁妆,还不让她动梅玉臻的嫁妆,说什么梅玉臻的嫁妆是属于他们亲生女儿的。
她忍不住动怒,梅玉臻的嫁妆不给她给谁?难道纪威还指望着能把他们的亲生女儿找回来么?
简直可笑。
纪晚镜抚了抚鬓角,心里想着必须得让纪威早些意识到今时早就不同往日,今天过后她就是皇子妃,他们不赶紧巴结她,就别怪她不给他们脸面。
纪晚镜决定等三朝回门的时候,直接先带着贺如峰去看望她的亲爹娘,下一下纪威和梅玉臻的脸面,也借机给自己的亲爹娘抬抬身份。
纪晚镜气稍微顺了一些,又让人去门前张望。
迎亲的队伍就快到了,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纪晚镜看着一点点亮起的天色,忍不住恼怒,纪威和梅玉臻真是不识相,她马上就要做皇子妃了,难道还有比她做皇子妃更重要的事吗?
……
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起。
国公府的独女出嫁,自然是宾客络绎不绝。
在贺如峰来迎亲前,梅玉臻和纪威终于赶了回来,只是两人眼睛都有些红肿,衣裳也没来得及换。
相比起来他们,邹氏和纪亥却穿的喜气洋洋,打扮的油头粉面,四处招待着宾客,倒像是他们的女儿出嫁似的,宾客们忍不住窃窃私语。
纪晚镜有意放纵自己的亲生父母,便没有阻拦,由着他们像两只花蝴蝶一样四处乱窜,她觉得这是他们应得的,毕竟他们才是皇子妃的亲生父母,哪怕风头盖过了纪威和梅玉臻也是应该的。
她忍不住有些怨怼,都怪纪威和梅玉臻,如果不是他们,她的父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送她出嫁了。
她真想大声的告诉所有人,她的父亲是纪亥,母亲是邹氏,纪家三房出了她这个金凤凰,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纪亥和邹氏有女儿撑腰,自然愈发得意。
贺如峰穿着一身喜服,脸上带着喜气洋洋的笑,没有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
他只知道今日过后,国公府就会成为他最大的助力,他终于可以压一压贺流景锐气了。
他受够了百官对贺流景赞不绝口的日子,明天起京中百姓和官员谈论的就该是他和纪晚镜这对天作之合的好姻缘了。
贺如峰眉眼得意,待人愈发和颜悦色,一路配合着众人打趣,还做了两首催妆诗,顺利接到了新娘子。
纪晚镜用喜扇虚虚的遮着脸,先朝贺如峰笑了笑,然后目光不动声色的扫向他身后,却只见到陪同贺如峰来迎亲的四皇子和五皇子,没见到贺流景。
她分不清心中是失落还是庆幸,轻轻垂下了眼帘。
婚礼按照流程进行,辞别父母前,新人要给父母敬茶。
纪晚镜眼睛一转,突然上前挽住邹氏的胳膊,柔声开口:“三婶一直待我犹如亲生女儿一般,我与三婶不是母女胜似母女,不如请三婶和三叔也上座,让我们敬杯茶。”
众人目光诧异,什么叫不是母女胜似母女……这是在说她们的感情比亲母女还好?
纪晚镜当着大家的面说这番话,是把梅玉臻这个亲生母亲的颜面置于何地?
邹氏立刻喜笑颜开,得意的望向梅玉臻,却发现梅玉臻除了面色仍有些苍白,脸上没有半丝怒容,看起来十分平静。
贺如峰却面色不悦,纪威是朝中重臣,梅玉臻是贵门命妇,受得起他这个皇子敬的茶,可纪亥和邹氏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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