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里的贺流景把眼睛闭了起来。
看书累了,眼睛需要休息。
严怀瑾:“……”说也说不赢,管也没人管。
他气得落后几步,选择眼不见为净!
纪茴枝吃完一个烧饼,拍了拍掉落的碎渣。
饼渣伴着冷风吹进了严怀瑾的眼睛。
“我的眼睛!纪茴枝!”严怀瑾一边咬牙切齿的揉眼睛,一边打马跑了。
纪茴枝坐在马车里,捂着肚子大笑。
接下来几日严怀瑾屡败屡战,又屡战屡败,从来没在纪茴枝手里讨到好处。
最后贺流景都看累了,忍不住感叹,“你当年考科举的时候如果有这份毅力就不会只是个进士了。”
严怀瑾:“……”连日来伤痕累累的心脏又被插了一刀。
怎么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都不帮帮我?你我可是自幼相识的深厚感情!”严怀瑾忿忿不平地指责。
贺流景不为所动地挑了下眉,“是谁先挑起来的?”
严怀瑾一噎。
“是谁先炫耀自己可以骑马的?”
“……”
“是谁自己吵不赢,还非要去招惹的?”
“……”
“怪我吗?”
“……”
严怀瑾觑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总结:“你俩天生一对。”
贺流景端着茶喝了一口,嘴角一点点上翘。
严怀瑾:“???”你笑什么?你竟然不生气!
他这是骂到他心坎里去了吧?!
可恶!
这日,夜幕落下,车马刚走至宽城。
附近没有驿站,一行人就住到了当地的知府家中。
廖知府得到消息,一把推开怀里的美人,连滚带爬的从床榻上起身,鞋都忘了穿就跑了出来。
小厮提醒后,他才匆忙跑回去穿上靴子,换上官服,戴上官帽,总算收拾的像个官样了。
待他来到府宅门前,正看到贺流景亲自扶着纪茴枝下了马车。
出门在外,纪茴枝衣着简单,乌发只用一根玉钗挽起,脸上不施脂粉,却更显容貌清丽可人。
廖知府眼睛忍不住往她身上飘。
不愧是京中来的美人,他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长得这么水灵的!
他心里琢磨着,三皇子出来办差都要带着美人相伴,看来跟他一样是个好美色的人,廖知府心思不由活络起来。
他心里打着算盘,笑容满面的迎了过去。
夜里,廖知府准备了丰盛的晚宴。
纪茴枝这一路过得还算滋润,一来带着粮草走不快,二来有贺流景这个皇子在,沿路没有人敢懈怠,都是好吃好睡。
她懒得应酬官家女眷,就继续装柔弱,有人跟她说话她就装头晕,有人邀她散步,她就喊累。
酒过三巡,丝竹声渐渐响起。
一群舞姬走上台去,薄如蝉翼的衣衫下是曼妙的身姿,腰肢纤纤,脚腕上挂着银铃,赤足踩在地上,随着笛声翩翩起舞。
月光倾泻,玲珑有致的身段尽显。
严怀瑾咕咚一声咽下一口酒,看的目瞪口呆,脸颊涨红,眼睛都不知道该往何处放。
廖知府拱了拱手,笑眯眯道:“这是下官让人准备的,这些舞姬都是宽城数一数二的……”
贺流景蹙眉,放下酒盏,“下去”
丝竹声一停,宴席蓦地变的寂静。
廖知府踌躇不安地看向贺流景。
这马屁没拍对?
贺流景面色冷峻,起身带着纪茴枝离开。
廖知府惶恐不安的跪下,待他们走远后,他才面露不解的抬起头。
不应该呀!同为好色之人,他喜欢的三皇子怎么会不喜欢?
难道是口味不一样?
他望向纪茴枝,目光里很快露出一丝了然。
这马屁难怪没拍对。
三皇子喜欢的是这样弱不禁风的病美人,他得投其所好!
纪茴枝自然不知道廖知府的想法,她一步三咳的回了住处,在院子里跑了三圈,又踢了一百下毽子,回屋吃了宵夜,才沐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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