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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陷入了深深的怀疑和纠结中。
他想直接问,又怕万一不是,自己显得像个傻子,不问,心里又像揣了只猫,挠得他日夜不安。
这种纠结,在某个秋雨绵绵的午后,达到了顶峰。
那日休沐,林砚借口整理书房,其实是窝在丹园的书斋里,第n次翻阅褚晔“赞助”的那些宝贝。
其中有一本来自海外的画册,色彩浓艳,画风写实,描绘了许多闻所未闻的亲密方式。
林砚翻到其中一页,画面中一人被柔软的绸带缚住手腕,悬于床柱,姿态既脆弱又充满诱惑。
他的目光在那画面上停留了许久,心底不受控制地涌起一股跃跃欲试的情绪。
萧彻的手指修长有力,绑起绳结来一定很好看……
停!打住!
林砚“啪”地合上画册,脸颊滚烫,做贼似的将其塞回书架最隐秘的角落,还用几卷厚重的《大渝律疏》严严实实地挡住。
他深呼吸几次,试图驱散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然而,有些念头一旦生出,便如野草蔓延,难以根除。
接下来的几天,林砚总是忍不住偷瞄萧彻的手。
批奏章时骨节分明的手,握笔时稳如磐石的手,抚过他肌肤时带着薄茧和热意的手……若是用绸带缠绕,系上一个精致的结……
林砚猛地甩头,暗骂自己没出息。
可越是压抑,那画面越是清晰。
林砚甚至开始留意库房里有没有合适的绸带——要足够柔软,不会磨伤皮肤;要颜色好看,最好是萧彻常穿的玄色或是他自己偏爱的月白;要够长,能绕几圈,系个结实又优雅的结……
“林大人,您找什么?”库房管事见他探头探脑,殷勤地上前询问。
林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弹开,支吾道:“没、没什么,随便看看。”然后落荒而逃。
这种心神不宁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下一次休沐。
夜里,红帐低垂,烛影摇动。
萧彻今晚似乎格外有耐心,亲吻缠绵悱恻,抚触细致入微,撩拨得林砚意乱情迷,浑身酥软。
就在林砚意识飘忽,几乎要沉溺时,萧彻忽然停下了动作。
林砚茫然地睁开水汽氤氲的眼睛,不解地望着他。
只见萧彻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条玄色暗纹的绸带。
那绸带质地极佳,在昏黄的烛光下流淌着幽暗的光泽,正是林砚这几日心心念念,想象过无数次的那种。
林砚的呼吸骤然停住,眼睛瞪得溜圆。
萧彻拿着绸带,慢悠悠地在指尖绕了绕,目光深邃地凝视着林砚,唇角微扬,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深意:“含章近日,似乎对此物颇有兴趣?”
“轰”的一声,林砚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冲到了头顶,脸颊、耳朵、脖子瞬间红透,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他、他怎么会知道?!连颜色都选的一模一样!
林砚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羞窘和震惊让他脑子一片空白。
萧彻却不再多言,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声音低哑:“我瞧着,这带子与含章甚配。”
接下来的事情,完全脱离了林砚的控制。
绸带绕过手腕时微凉的触感,系紧时恰到好处的束缚感,被萧彻引导着摆出画册上那个姿势时的羞耻与悸动……所有想象中的细节,都在萧彻手中一一实现,甚至比想象中更加令人战栗。
萧彻的动作依旧温柔,却带着一种全然的掌控和引导。
他仿佛知道林砚每一个细微的反应,每一次颤抖的缘由,总能在林砚即将承受不住时放缓,又在他渴望更多时给予。
那是一种极致的亲密,也是一种极致的“被看穿”。
当一切终于平息,林砚瘫软在凌乱的锦被中,手腕上还松松地绕着那截玄色绸带,浑身脱力,连指尖都懒得动弹,意识却异常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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