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室。
遮蔽的帘子拉死,闻叙之正趴在病床上让校医处理磨伤,下半身只剩一条单薄的小内裤,触目惊心的破皮红痕一路从臀延伸到大腿后侧根部。
她栗色的发丝和白皙的双腿都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漂亮小脸埋在消毒水味的枕头里抽泣,像只受了伤的小动物。
挺翘圆润的臀瓣边缘最为严重,但被内裤遮挡住了大半。
她应该脱下内裤让校医一并处理,但她对裸露身体这件事很敏感,脱掉裤子已经是迫不得已,她死也不愿意脱掉内裤,说自己回去再处理。
其实像他们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姐少爷,多的是人从小到大都被佣人服侍着洗澡,但闻叙之不喜欢别人碰她,所以从很小开始就独立洗澡了。
帘子后偶尔传来小小的抽气声和呜咽声。
没过多久,时序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脸色苍白。
收到消息的时候还在上课,他马上就找借口离开了教室,一路跑到马场才知道她已经被送去了校医室,又心急如焚地跑了过来。
他看也没看站在门口的沉抒白,径直就想伸手打开门。
沉抒白拦住了他。
时序猛地转头,对上了沉抒白没什么表情的脸。
“她在处理伤。”
沉抒白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但在时序听来尤为刺耳。
时序眼底瞬间翻涌起戾气,但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马场的事……是你帮了叙之?”
沉抒白没有回答,而是直接问出了一个尖锐无比的问题。
“闻叙之和你在一起了?”
这个问题精准地刺激到了时序最敏感也最心虚的神经。
他气得几乎要冷笑,心底涌起一股被侵犯领地的暴怒。
他和叙之的关系是他们之间的秘密,他绝不容许外人窥探……尤其是沉抒白!
但他不敢直接承认。
他怕万一被叙之知道了她会生气,会觉得他不讲信用、擅自宣示主权。
他只能强压下怒火,脸上挤出一个带着虚假礼貌的笑容。
“这好像不关沉会长的事。”
虽然他没承认,但心里那股占有欲和优越感在作祟,让他摆出了一副正牌男友的姿态。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刚才救了叙之。”
他刻意加重了“谢谢”和“叙之”这两个词。
“我会代替叙之…好好报答你的。”
时序盯着沉抒白,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和毫不掩饰的敌意,“以后叙之的事就不劳沉会长费心了,我会照顾好她。”
他等待着沉抒白像平时那样,选择沉默或者无视,转身离开。
但沉抒白也看着他,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
“报答就不用了。”
他顿了一下。
“既然你和她没有关系……我费不费心,好像也不关你的事。”
时序脸上的假笑瞬间凝固,脸色变得难看。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嘶哑的声音。
“沉抒白!你什么意思?!”
他逼近一步,死死盯着沉抒白淡定的神情,只想一拳揍在他那张死人脸上!
“我警告你离叙之远一点!!!她不是你能碰的人!!你想都别想!!!”
面对时序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沉抒白的神色却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他甚至没有后退,只是冷静地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失控的疯子。
“你觉得…你的警告对我有用?”
说完这句,他不再理会气得浑身发抖但又不敢真正动手的时序,径直转身离开。
时序看着沉抒白挺拔而冷漠的背影远去,胸口剧烈起伏,一种巨大的危机感和被挑衅的愤怒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原以为沉抒白是其中最不可能对叙之产生兴趣的人。
现在看来……他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沉抒白……还有其他他不知道的人…全都对叙之有非分之想!全都在觊觎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努力将那些丑陋的情绪压抑下去,调整好表情,让脸上重新挂上那副温柔体贴的面具,伸手轻轻推开了校医室的门。
“叙之?”
他夹着嗓子让声音变得极尽温柔,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目光落在严严实实拉着的帘子上。
他正想走近,帘子里就传来了闻叙之又急又恼的声音。
“你别过来!”
时序的脚步顿在原地。
帘子内,校医刚处理好她愿意露出部位的磨伤,闻叙之还可怜地趴在病床上,正艰难地试图爬起来。
医生见状立马制止了她,在一旁无奈地提醒:“……药膏涂上去之后要等晾干,不要立刻穿上裤子,不然布料会黏住伤口。”
晾干?
闻叙之简直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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