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术需要有人来开启一扇全新的大门，我不希望某一天，大隅、赤国这些敌国，率先兴起算术革命，从而成为算术的圣地。”
&esp;&esp;章居正久久地盯着他，眼中光芒闪烁，良久良久：“三日之后，三月十六！你，文渊论道！”
&esp;&esp;“没问题！”
&esp;&esp;“作好准备，到时候老夫亲自主持，亲眼见证你所说的全新大门！”
&esp;&esp;林苏心头有点小鄙视，说得好像你懂似的，但表面上还是表示谦虚，轻轻搓手：“好！”
&esp;&esp;“此事就此定下，来，把你刚才贿赂老孙的什么陈酿拿出来，品一品有何不同……”
&esp;&esp;林苏眼睛睁得老大，老爷子，我一直以为象你这样的文道前辈，跟偷窥者有本质的不同，现在看来，也没啥不同啊？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刚才送出去几坛陈酿白云边？
&esp;&esp;两杯陈酿白云边倒入杯中，章居正轻轻一闻，浅浅一品，脸上尽是陶醉：“有点意思，此酒少了三分辛冽，多了七分醇厚，你身上带了多少？”
&esp;&esp;“一百坛……”
&esp;&esp;“都留下！另外，下个月老夫寿诞，给老夫送上两百坛……”
&esp;&esp;我靠！你打劫啊，这酒到目前为止，总共只有五百坛，你老头一人占一大半？但林苏瞅瞅他的脸，想一想章亦雨的胸，还是咬牙：“行！”
&esp;&esp;章居正开心了，一杯杯地喝。
&esp;&esp;连喝了三杯，他的眼睛终于睁开了：“张文远，你预计会是个什么结局？”
&esp;&esp;林苏微微一怔，一时没有回答……
&esp;&esp;章居正自己回答了：“你有没有想到，他会进入白鹿书院，任客座教授？”
&esp;&esp;林苏微微一惊：“定了吗？”
&esp;&esp;“曲非烟亲自答应的，你说呢？”
&esp;&esp;林苏托起酒杯，一时无话……
&esp;&esp;章居正似乎颇有意外：“你这并不是很意外的表情，也不是失落的表情。”
&esp;&esp;“意外还是有一点的，但失落……显然谈不上。”
&esp;&esp;章居正道：“此言该是言不由衷！需要知道，张文远只要入了白鹿书院，以他的手段，他就有办法给自己正名，而他的张氏家族，终有一日，还会东山再起，你与他之输赢，或许还得再定。”
&esp;&esp;林苏淡淡一笑：“看来这次论道，我真的得认真准备准备了……老爷子，告辞！”
&esp;&esp;起身一拱手，踏出了书房。
&esp;&esp;他一消失，影子出现了，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章居正的书房。
&esp;&esp;“看出了什么吗？”章居正道。
&esp;&esp;影子轻轻抓头：“只看出了一点，这小子的陈酿白云边可能真不多，刚才老爷提出要两百坛的时候，他表情相当纠结……”
&esp;&esp;哈哈……
&esp;&esp;章居正大笑，笑过了再问一句：“你就看到这些？”
&esp;&esp;“老爷你指的是……”
&esp;&esp;“今日的事件，或许还没有完！”
&esp;&esp;影子猛地一惊：“老爷你的意思是……他拿下张文远的尚书职还根本不是最终目的？”
&esp;&esp;“张林两家刻骨之仇，一个罢官如何平息他心头之怒？他刚才说‘本次论道看来得好好准备下’，这个‘准备’，怕是大有名堂……”
&esp;&esp;影子突然盯着窗外，脸色很奇怪：“难道说……他再度从西州惊变中捕捉到了灵感，先毁掉张文远的官印，然后直接杀了他？”
&esp;&esp;毁掉官印，直接暗杀。
&esp;&esp;这个推断很可怕，而且非常合乎逻辑，张文远今日除了尚书职，没了官印保护，往日杀不了他，现在有了一个机会。这跟当日西州时，“张纯之死”本质上一模一样。
&esp;&esp;章居正否决了：“不至于！这倒不至于！”
&esp;&esp;影子道：“可他已经换上了夜行衣，活脱脱一个杀手模样。”
&esp;&esp;“啊？”章居正猛地弹起，脸色大变。
&esp;&esp;影子眼观窗外，补了一句：“可能老奴猜错了，他换上夜行衣也许只是方便偷香窃玉……他上了西山！”
&esp;&esp;章居正脸色风云变幻，一声怒吼：“王八蛋！……”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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