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疯了啊?”南宫珝歌急切地去点他的穴道,想要止住血落下,但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真气,就算有,此刻也是完全的徒劳无功。
&esp;&esp;安浥尘的脸上却是一幅满足的笑容,“莲花盏已现,我将它交给你,你替我复兴神族,带我安家人入圣地,保他们周全,可好?”
&esp;&esp;“为什么?”南宫珝歌咬牙,难以控制自己悲痛的情绪。
&esp;&esp;“世人都言,断天命的人看不了自己的命格,但是我可以。”安浥尘的口中流出更多的鲜血,脸上已看不到半点血气,气息淡的仿佛随时可以消散,“安浥尘干扰天象,必是死劫。”
&esp;&esp;“你扰了天象?”
&esp;&esp;“我若不扰,便是安家死劫。”
&esp;&esp;南宫珝歌终于明白,此生的他为何提前坐了家主,为何要拿圣器,因为他想要护安家。
&esp;&esp;安浥尘静静地闭上眼睛,身体已开始变得冰冷,“我永远无法堪破境界,因已有牵挂。”
&esp;&esp;他此生的牵挂,是安家上下百余人的性命安危。
&esp;&esp;他本就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的,他需要的是一个足够能让他托付安家的人。
&esp;&esp;所以,他选择了她。
&esp;&esp;“没有了千年冰莲,你驾驭不住开启圣器的损耗。”他的手轻轻握住她的掌心,掌心里,是那枚她给他的药丸,“这是灵药,或可一试。”
&esp;&esp;他没吃药?
&esp;&esp;南宫珝歌定定地盯着手中的药,耳边是他的声音,“圣器为重,替我保全他们。”
&esp;&esp;情感告诉她,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安浥尘死。
&esp;&esp;理智告诉她,她必须拿到圣器,因为安浥尘已经把自己以命换来的安家交到了她的手上。这颗药救了安浥尘,他们依然是谁也带不走圣器,甚至无法走出这里。
&esp;&esp;前世,是他为她牺牲。
&esp;&esp;今生,还是他为她而死吗?
&esp;&esp;南宫珝歌闭上眼睛,心头痛得无法喘息。
&esp;&esp;前世,她不知者无罪。
&esp;&esp;今生,她要眼睁睁看他离去吗?
&esp;&esp;安浥尘却显然十分平静,“对了,你能解答我一个问题吗?”
&esp;&esp;南宫珝歌张了张唇,却是说不出一个字。
&esp;&esp;“流云榭里,夫妻相处,雪山之中,肌肤相亲。”他慢慢地开口,“我在镜花水月里看到的,是真的吗?”
&esp;&esp;南宫珝歌心头那岌岌可危的墙,轰然倒塌。
&esp;&esp;第170章 安浥尘的秘密
&esp;&esp;他的第三关镜花水月,看到的居然是与她的故事?
&esp;&esp;南宫珝歌脑海中的念头杂乱无比,却也深深知道,所谓镜花水月里能看到的必是心之所念、心中所想,她以为镜花水月对安浥尘而言是最容易过的一关,毕竟安浥尘的心性不会轻易被动摇。
&esp;&esp;可他看到的是与自己的过往……
&esp;&esp;她从未想过,自己还是打扰了安浥尘。
&esp;&esp;此刻的安浥尘静静地闭上了眼睛,于他而言她的回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告诉了她,有些事他是知道的。
&esp;&esp;眼前的世界有些黑也有些寒冷,冷到让他快没有了知觉,意识也在一点点地抽离身体。
&esp;&esp;安浥尘的嘴角却是带着笑容的,眼前飘过的是这数月间的所有场景。
&esp;&esp;数月前星象大变,几乎引起了安家上下一片哗然,安家里与他造诣最深的便是二叔和他,当夜二叔急急忙忙找到他,两人一个推演天命一个算细节。经过一夜才勉强落定了方位,引发此次星象大变的根源出自“烈焰”京师。
&esp;&esp;但安家家训不入世、不干预。他们只是留意着“烈焰”京师。而安浥尘的心中更有一种奇怪的感应,属于他的契印感知。
&esp;&esp;他很清楚自己从未与人结下过任何契印,而这种能让他情绪波动的诡异感觉,只能来自于血誓。
&esp;&esp;他翻遍了安家所有的书籍,只得到一句话:血誓是灵魂的契约。此外再无其他只字片语。
&esp;&esp;这个诡异的现象,他没有告诉安家的任何人。直到发现安沫知违反安家的家训,身为安家少主,安浥尘决定带回安沫知。
&esp;&esp;也是这一次他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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