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志在必得的神色,拔刀下斩的动作突然停下了。
&esp;&esp;仿佛木偶人僵硬站立片刻,两人脖颈细细的一道刀口才开始喷血。血箭喷的老高。钢刀脱手落地。
&esp;&esp;两具尸体脖颈还喷着血,直挺挺倒了下去。
&esp;&esp;马儿喷着白气停在商儿面前,马背上的谢明裳握刀探头往下看。
&esp;&esp;“商儿?商儿?”
&esp;&esp;商儿颤巍巍站起来,喷得半个肩头胳膊都是血,这时才开始放声尖叫:“啊———!!”
&esp;&esp;倒地的重骑被同僚拉起,身上受轻伤,换个亲兵把商儿继续抱去马上护卫,滚落地上的铁锅继续搭在小皇子头顶上,奔来谢明裳面前。
&esp;&esp;商儿还在噙着满眼泪花大叫:“啊啊啊啊———!!”
&esp;&esp;谢明裳借着火光打量片刻,把小男孩儿脸颊上溅的血点抹干净,叮嘱他,“别叫了,商儿。回头看看刚才为救你受伤的阿叔,他的马儿受伤快死了。”
&esp;&esp;商儿蓦然闭了嘴,安静回望一阵,小声问,“阿叔,你的马……”
&esp;&esp;蹲在爱马面前的亲兵带着哽咽鼻音,“它战死了。誓死护卫小贵主,应当的。”
&esp;&esp;说罢起身一瘸一拐地走近几步:“谢娘子相救。”
&esp;&esp;谢明裳把弯刀归鞘,也说:“应当的。”
&esp;&esp;突袭而来的一队贼人被清理干净。将士们迅速补上防守缺口。
&esp;&esp;火势渐大,眼看要扩散,众人拨马正欲去前院,身后忽地传来一声惊呼,兰夏不回头地冲进火门里。
&esp;&esp;谢明裳勒马惊喊:“兰夏!”
&esp;&esp;片刻后,四支灰白相间的大鸽子扑棱棱飞起,升上天幕,飞向北面。
&esp;&esp;兰夏满脸烟灰地急奔出庭院,边跑边得意大喊:“大长公主府给的两对鸽子,一直养在厢房里,我可没忘!放出去了!”
&esp;&esp;谢明裳冲她大喊:“你裙子起火了!赶紧在地上滚两圈灭火!”
&esp;&esp;“啊?”兰夏这时才发现裙角起火,扯着裙子尖叫:“火火火——”
&esp;&esp;一匹战马疾冲回去,跳下个重甲亲兵,抬手把兰夏拍去地上,原地滚了几圈,把火苗压灭了,又把人拉上马。
&esp;&esp;兰夏满脸都是烟灰,惊魂未定地跟上重骑小队,战马加入长翼阵。
&esp;&esp;谢明裳目送信鸽消失在视野,忍着心头激荡:“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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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河间王府后院亮起熊熊火光,夜幕被映照得通红。
&esp;&esp;马蹄声疾奔震响,前院抽调人手急奔后院救火,半途正撞上后院方向疾冲而出的重骑小队,前院亲卫们大吼,“娘子和小贵主可好?”
&esp;&esp;重骑小队一个急停,展开的护翼当中奔出一匹红白相间的骏马,谢明裳骑在马上,两边照了个面:
&esp;&esp;“安然无恙。前院防守可好?”
&esp;&esp;前院亲兵们披甲行礼:“前院守得住!谢家望见火势,派遣护院赶来支援,谢夫人来了!”往后院继续奔去。
&esp;&esp;守卫前门的王府亲卫齐声呐喊。
&esp;&esp;攻打王府正门的贼人原本就是虚张声势,意图牵扯王府亲兵主力,方便攻打后院。
&esp;&esp;如今谢家人赶来,攻打正门的贼人腹背受敌,不多时便如退潮般散去。
&esp;&esp;经历了一场激烈战斗的王府正门轰然打开。谢夫人全身披甲,领着谢家护院急匆匆入前院。
&esp;&esp;“我家六娘呢?哪处来的贼子,狗胆包天,攻打王府!我家六娘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跟河间王府没完——”
&esp;&esp;迎面冲来一匹披甲马儿,马上一个披软甲的满面尘灰的小娘子。
&esp;&esp;谢夫人起先还没看清晰,马上的小娘子却直冲到面前,脆生生地喊:“娘!”
&esp;&esp;谢夫人眼眶发热,几步冲上前,把女儿一把揽进怀里。
&esp;&esp;“今晚哪里来的贼子?河间王人呢?”
&esp;&esp;谢明裳也说不清贼子来自何处。
&esp;&esp;“挽风午后便出去了。他这两天忙。”
&esp;&esp;不等说完,谢夫人怒呸一声,“忙什么呢?忙到自家王府院子都烧了。你还替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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