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时他就明白，他太过沉湎于过去了。
&esp;&esp;类比至如今，百姓依旧是那些百姓，持善觉得百姓困苦需要拯救，可百姓就当真困苦不堪到活不下去了吗？倒也不尽然。
&esp;&esp;所以这个幻境之中，真正需要拯救的不是眼前的小国，而是面前汲取了太多世人之苦的温雅佛修。
&esp;&esp;闻叙此刻倒是觉得，春舟或许比他更适合当破局之人。
&esp;&esp;“一直压抑，很痛苦吧？”
&esp;&esp;“见不到世间喜乐，很难受吧？”
&esp;&esp;持善猛然抬头，对面的青年蒙着双眼，叫他看不清任何眸中的神色，可他这般抬头，却让他眼底翻涌的痛苦无所遁形。
&esp;&esp;“法师只渡世人，从没想过渡自己吗？”
&esp;&esp;闻叙在两人之间幻化出一面水镜，水镜之中持善终于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眼底的悲苦，那是与世人相同的底色，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心魔就出现了。
&esp;&esp;周遭小国的一切突然化于无形，只剩闻叙和持善对面而坐，就连暗中隐藏了身形的似忍一众人都消失了。
&esp;&esp;“你当真不修无情道？”
&esp;&esp;闻叙心想，这心魔来得可太及时了：“所谓无情道，便是法师渡化自己的途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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