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原本听到这里,迟漪已深觉helen的浮夸与虚伪,没想到helen还有更夸张的后文告知她:
&esp;&esp;“亲爱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关于这一次学校乐团在大剧院的音乐会演出,大提琴手首席这个位置,我们都希望你能积极地去参与竞选。”
&esp;&esp;这次大剧院演出的招募布告已经贴了一周多,论坛讨论热度一直上涨,迟漪即使不关心也难免会听到一些有关的零碎消息。
&esp;&esp;不过,她最近的专注点在于学校出勤率与red乐队的商演之间,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毕竟眼下这两者比较重要。
&esp;&esp;而helen那些说她有天赋有造诣的鬼话,让迟漪忍不住笑一声,她记得清楚,不久前这位女士还曾一度痛心疾首说她拉得一塌糊涂,简直可以成为她二十多年来教学生涯里的一大败笔。那些贬低犹言在耳,这么快又能话锋陡转?
&esp;&esp;迟漪不禁想到靳向东交给她的那句:人和人之间的平衡支点,无非是利益牵扯。
&esp;&esp;猜一下,helen这样自诩贵妇的女人,是为怎样庞大的利益所诱惑?
&esp;&esp;大提琴首席的位置让她和sarah去竞争?她还不至于这么不自量力。
&esp;&esp;迟漪单手托腮注视着她,露出甜美笑容,施施然说:“helen你知道吗?其实,我更喜欢看你不装的时候,更有亲切感。”
&esp;&esp;“什么?”
&esp;&esp;迟漪佯装思考,说:“就比如,你那时候在走廊里,和人打电话吐槽我们尊敬的校长是个又扣又爱摆架子的老秃驴,又比如,你骂你丈夫的弟弟长得像倭瓜,每个月都要当一回讨债鬼——”
&esp;&esp;helen那双碧蓝色的眼睛瞠圆,不可思议地定在她脸上,“celia!shut up!你实在是太不礼貌了!”
&esp;&esp;她的音量已尽可能地压低了,走时,helen那张化着精致妆容,永远善于表情管理的脸上,是如何都压不住诧异与惶愕。
&esp;&esp;拿别人的痛点来攻击对方是不礼貌不淑女的,曾经她的一位家庭老师曾这样告诉迟漪。
&esp;&esp;可是后来,迟漪发现人也可以不那么良善,也不必有那么重的道德感,因为别人可不一定会对你善良,所以她学会攻击,学会用锋利的棱角保护自己。
&esp;&esp;对面的位置空了,往外看,对面有一家设计独特的花店,门口摆放着紧凑的花架,一束束鲜花在明媚春光里争相斗艳地盛放着,橙黄红绿,葳蕤鲜艳,看得让人心情舒畅。
&esp;&esp;她咬上一大口火腿芝士三明治,脆生菜在齿间轻响,加热后的肉汁融着一层厚厚的芝士在味蕾上跳舞。对饥饿的人来说,现在没有什么比一餐热食更能打动她。
&esp;&esp;饱腹满足,手机whatsapp里没有接收到新消息。
&esp;&esp;迟漪熄屏长舒一口气,离开咖啡店,打算从对面那间花店里带一束鲜花回到公寓躺平。
&esp;&esp;三月底,她想买的芍药品种缺货,最后退而求其次选了一大捧绿桔梗和多头康乃馨,店员小姐姐用牛皮纸仔仔细细地包好两扎花束,然后祝福她今日好运。
&esp;&esp;迟漪一路抱着花回到15区的家,脚步轻快,行至公寓楼下的街口时,身后红灯亮起,在城市喧嚣的白噪音里,她蓦然止步。
&esp;&esp;开阔的视野里,豪车多醒目,一台熟悉的劳斯莱斯在街口停靠,一如他们分别那夜。
&esp;&esp;司机看起来等她很久了,一见到她,便稳步前来。
&esp;&esp;年轻男子着一身黑色正装,气质相貌都不错,很有华尔街精英男的风范。迟漪记性算好,隐约记得他,犹豫两秒,问:“沙尖咀那晚,我见过你。你是他的秘书?”
&esp;&esp;“是的,迟小姐。我叫李斯言,是靳生的秘书之一,很高兴再次见到您。”李秘温文一笑,将手里提着的一个极度精致的包装袋递向她:“靳生吩咐,要我给您送来这个,希望您收到以后能喜欢。”
&esp;&esp;他消失的杳无音信,几乎让她以为就此中断,却又忽然再度出现,是想通她的提议还是如何?
&esp;&esp;迟漪没有接,捧着花束的细白手指紧了紧是潜意识的拒绝,她看向李斯言:“李先生,不好意思。无功不受禄,这份礼物我不能收。”
&esp;&esp;李斯言没料到自己老板首次追女仔,会被拒绝,蓝牙耳机还别在耳廓,一阵电流淌过,他顿感有点汗流浃背,开始认真解释说:“迟小姐,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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