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幸得身边的胡副将还留有理智,按住了他。
&esp;&esp;场面正是混乱之时,施元夕身边的人微顿,站起身来。
&esp;&esp;徐京何面无表情地道:“启禀皇上,王溪将军所言没错,吕成坊一事确有蹊跷。”
&esp;&esp;这里边怎么还有他的事?
&esp;&esp;反应过来的朝臣齐刷刷回头看向他,那严广海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再次涌上头颅。
&esp;&esp;他神色暴戾,猛地抬头看向徐京何,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边疆的事何时轮得到你来插嘴?”
&esp;&esp;静坐在一旁,慢悠悠地喝着茶的施元夕闻言,不疾不徐地道:“严将军如今是越发了得了。”
&esp;&esp;她似笑非笑地扫了眼严广海:“朝中正四品官员,皇上亲封的刑部侍郎,竟也入不了严大将军的眼。”
&esp;&esp;严广海额头突突直跳,他心头暴怒,又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施元夕。
&esp;&esp;从他回京到今日,包括刚才在皇宫门口,她都一副退避三舍的模样。
&esp;&esp;这会倒是露出真面目来了?
&esp;&esp;还没等他回过味来,徐京何再次开口道:“经刑部查证,吕成坊一事,乃是魏昌宏及其党羽刻意构陷所致,其根本目的,便是为将吕成坊拉下马,让魏家的官员上位。”
&esp;&esp;“这是魏昌宏党羽的供词。”他手间翻转,将一份供词递给身侧的宫人。
&esp;&esp;都知道严广海是魏党,与魏昌宏狼狈为奸,还掌着边疆兵权,格外危险。
&esp;&esp;他们又怎么会没有半点准备?
&esp;&esp;胡副神色微变,反应极快地道:“魏昌宏早就被朝中处决,你却在此时掏出这么个东西来,是打量着人死不能复生,想要用这等东西栽赃陷害国之功臣?”
&esp;&esp;徐京何闻言轻抬眸,神色冷淡地道:“这份供词,是拷问魏氏党羽所得,审讯时间确实是几个月前。”
&esp;&esp;那胡副将听到他这句话,略松了口气。
&esp;&esp;他却紧接着补充道:“此前未曾上奏,是因边疆战乱,恐会引发动荡,只能将其暂且压下。”
&esp;&esp;“并非臣有意隐瞒。”徐京何微顿,目光带着些冷意:“为保证供词的公正性,刑部并未立即处决相关人证。”
&esp;&esp;“前兵部尚书苗易身边的几位主事、前兵部侍郎,皆可为此份供词作证。”
&esp;&esp;胡副将心头紧绷,面色发白。
&esp;&esp;入京前,他们所得到的消息,是魏党官员都已经被处决,包括江太妃那边,给出的消息也都是一致的。
&esp;&esp;谁知徐京何竟是留了这么一手!?
&esp;&esp;他们不知道的是,魏家官员牵涉众多,少部分官员如那位钱侍郎等人,手里握着重要的消息,又未曾牵涉到贪墨谋逆一事中去。
&esp;&esp;刚开始时并没有被立即处决,而是留到了后边,依据他们各自犯下的事来进行定罪。
&esp;&esp;这位钱侍郎是所有魏党里牵涉最少的,入狱后,施元夕亲自见过他一面,她给出的条件也很简单,只要钱侍郎交代清楚所有的事情,便能活命。
&esp;&esp;钱侍郎虽没有直接参与,但为魏家做的事不少,想要继续留在朝上做官是几乎没可能的,如何量刑也得看上头的意思。
&esp;&esp;他是个胆小惜命之人,便将所有的事情交代了。
&esp;&esp;之后,徐京何处决罪犯时,特地用死囚替换钱侍郎,将其秘密关押在刑部中,旁人轻易接触不到。
&esp;&esp;魏党牵涉甚广,处决的官员不再少数,且尸首都由刑部统一处理,徐京何管理严格,其他人就算是想查,轻易也触及不到刑部里边。
&esp;&esp;这才导致许多人都不知道钱侍郎没死。
&esp;&esp;严广海及身边的一众将领更是觉得死无对证,将心放了回去。
&esp;&esp;此刻突然听到人证物证俱在,这些将领心头皆是一抖。
&esp;&esp;殿上的王溪目光发凉,沉声道:“军中真正与人勾结串通,坑杀将士的人,是你严广海!”
&esp;&esp;“你以为,有那魏昌宏在朝上,便无人知晓你所犯下的事?”王溪怒声道:“边疆军中,亦是有人可以为此事作证!”
&esp;&esp;他在军队蛰伏许久,可不光只是装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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