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魏青染正想着,还欲开口。
&esp;&esp;没想到的是,这次打断她的,却是魏昌宏。
&esp;&esp;魏昌宏目光冷冽,轻扫了她一眼,随后看向了施元夕,淡淡出声道:“今日乃是琼林宴。”
&esp;&esp;“你们二人这般,可有将皇上放在眼里?”
&esp;&esp;“青染,下来。”
&esp;&esp;气氛微妙。
&esp;&esp;魏昌宏这番话,一共斥责了两个人。
&esp;&esp;将施元夕和魏青染两个人的针锋相对,说成了她们小儿女间的矛盾。
&esp;&esp;魏昌宏开了口,魏青染便是再如何,也只能闭上了嘴。
&esp;&esp;这便是身为魏家子嗣的特权,哪怕是在朝上开口,随随便便给立下大功的人指一门荒谬的婚事,到头来,也不过成了魏昌宏口中的小儿女间的矛盾。
&esp;&esp;朝中像是施元夕这样出身不好的官员,被打压的时间久了,魏昌宏能说出这般话来,在他们的眼中,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
&esp;&esp;可施元夕却知道,这不过是魏昌宏居高临下的‘恩赏’罢了。
&esp;&esp;她面上不显,在魏昌宏出面后,也并没有继续坚持。
&esp;&esp;可在今日的宴席之后,许多事情,已经悄然发生了转变。
&esp;&esp;琼林宴结束后,有宫人叫住了施元夕,说是太后有请。
&esp;&esp;施元夕却并未像是之前的每一次那样乖乖听话,而是淡声道:“宴上吃了些酒,眼下身子不适,还请公公向太后娘娘告罪。”
&esp;&esp;说罢,竟是与那施雨烟一起,径直离开了宫中。
&esp;&esp;魏太后本欲让宫中的侍卫阻拦,可却被魏昌宏叫住了。
&esp;&esp;“她这般行径,显然是起了些别的心思。”魏太后面色幽沉,冷声道:“既是如此,可还要留着她?”
&esp;&esp;魏昌宏冷声道:“一切都等到子弹制成后再论。”
&esp;&esp;这制造子弹,可以用正常的方式,可她若不听话,也完全可以用非常手段。
&esp;&esp;魏昌宏还不至于因为一个女子,就乱了自己的阵脚。
&esp;&esp;不过,比起这个……
&esp;&esp;魏昌宏面色冷凝,身后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暗卫,对方落地后,朝他行了一个跪拜礼。
&esp;&esp;他冷声道:“派人去查查,她这些时日可曾与其他人有过来往。”
&esp;&esp;魏昌宏所指的,不只是个单独的哪一方,而是目前京中所有的势力。
&esp;&esp;暗卫道:“是!”
&esp;&esp;身影快速消失在了深夜里。
&esp;&esp;魏家所培养的暗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加上魏昌宏在京中也埋了不少的眼线,想要探查清楚施元夕的动向,还是尤为简单的。
&esp;&esp;可查出来的结果,却没有太多的异常。
&esp;&esp;施元夕往常莫说是与旁人接触,她甚至都很少会离开府中。
&esp;&esp;朝中大概唯一能够正面和她有所交集的人,便只有国子监内的徐京何了。
&esp;&esp;可国子监是徐京何的地盘,魏家派遣的人,包括那个曾经有所动摇的汪监丞,如今都已经被革了职。
&esp;&esp;说是春闱重考期间,那个汪监丞有意给人泄题,被抓了个正着。
&esp;&esp;这样一来,国子监便彻底成为了魏家伸不进去手的地方。
&esp;&esp;如若施元夕真的转向了其他人的话,那徐京何就是最有可能的。
&esp;&esp;暗探的消息传回来以后,魏昌宏却没有直接下判断。
&esp;&esp;他在江南水军里也安插了探子,近些时日来,一直秘密监视着江南水军的动向。
&esp;&esp;水军当中,并没有出现什么尤其厉害的武器。
&esp;&esp;施元夕若是投靠了徐京何,那她最有价值的,就是改制火铳。
&esp;&esp;江南水军本来就强势,一旦拥有了这样的武器,势必将威胁到了京城。
&esp;&esp;徐京何绝不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才对。
&esp;&esp;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徐京何的人藏得太深,第二种,就是施元夕所选择的,并非是徐京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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