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刘婶子打的?
月秀不想让柱子出去,却没抓住,暖宝看的清楚,其实是柱子躲了一下。
“月秀嫂子,你跟暖宝说,发生了什么事情,相信暖宝!”小团子收起脸上八卦的神色,只剩关心和焦急。
月秀低着头,就是不言不语。
暖宝急死了,心道我可是神啊,你要么你许个愿也行,横竖我给你办了!
可惜两人不同频,月秀的难言之隐并没有告诉暖宝。
倒是柱子回来之后似乎是想通一点,这才悄悄告诉暖宝。
月秀以前是胡同里的清官,还没等她接客,因为灾祸青楼就倒了,她也跑了。
鬼使神差、缘分使然的遇到了柱子。
前几天两人回了一趟府城采买成亲要用的东西时,遇到了以前青楼里的姐妹。
原来前一个老板出事后,青楼很快就被另一个老板接手了。
而且她还因为跑了,被新老板报官了。
也就是说如果两人还要成亲,就要去青楼给月秀赎身,还要去官府消案。
刘寡妇一家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哪里会接触到这样的事情,尤其是他们还没出城,就被人拦住了。
要不是城门口的卫兵认识柱子,月秀当时就被带走了。
这样也让对方知道了月秀和柱子住在哪里。
昨晚,新老板就派人来了。
不仅羞辱了他们一番,还打了月秀。
柱子要冲上去,被刘寡妇死命的抓住。
如今,刘寡妇是死活不同意二人的事情,更别说替月秀赎身了。
暖宝一个耳朵听着柱子给自己说,一个耳朵听外面刘婶子给林氏诉苦。
差点忙死。
“冬梅,你说我的命咋这么苦呢!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孩子,如今看上了一个妓子!”
“我们家是好人家啊!怎么能让这样的人嫁进来呢!”
此时,月秀曾经所有的好,所有的小意温柔都成为了她的原罪。
暖宝看到月秀听了这些话之后,越来越沉寂的神色,心里有些着急。
林氏没法开口劝,说什么?
说月秀毕竟还是完璧?
还是说柱子能找到月秀这种相貌性情的已经是天上掉馅饼了?
或者说两个孩子相爱,不要在乎那些世俗的眼光,成全他们?
上吊
林氏带着暖宝回去,一路上两人无言。
后面的云锦和徐松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只能面面相觑。
“暖宝,他们……”林氏想问暖宝,可忽然觉得,感情这种事情,暖宝又怎么说的清楚呢。
暖宝一脸懵的看着林氏欲言又止,“娘亲,你饿了吗?”
林氏觉得自己没问出口是对的,这个吃货啥都不懂。
半夜,有人敲门,暖宝也被吵醒了。
原来是柱子找萧仲朗。
暖宝迷迷糊糊出去,就见柱子抓着二哥的手一直都在抖。
“柱子哥,你咋了?”
萧仲朗似乎已经知道是什么事情,摸摸暖宝睡的炸毛的脑袋,“暖宝,先回去,我去刘婶家看看。”
林氏不知怎么的突然感觉心惊肉跳,她想喊柱子,张嘴却没喊出口。
“娘子,你咋了?”萧永福觉得林氏的反应很奇怪。
林氏不耐烦的推开他,“哎呀你起开,暖宝暖宝,娘跟你说……”
后面的话萧永福听不见了,就瞧见暖宝点点头,又摇头。
林氏捂着胸口,似乎很担心。
“担心就过去看看,刘姐身体一向都好,别担心了。”
没想到说完就吃了林氏一个白眼,“走开,啥也不是!”
萧永福看暖宝,“闺女,爹为啥挨骂你知道不?”
暖宝点头,“因为爹啥也不是!”
……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萧永福以为林氏进去睡了,谁知道她穿了衣服抱着暖宝就出门了。
“哎,这……”
等萧永福追过来的时候,刘寡妇家院子里连里正都在。
每个人都睡的泡泡眼。
“仲朗,现在啥情况?”林氏喊住出来抓药的儿子。
萧仲朗迟疑了一下,摇头,“难说。”
等于没说。
暖宝裹着被子走进屋里,刘寡妇正在堂屋里哭,里间的炕上睡着月秀,房梁上还挂着一根麻绳。
小团子看着没有气息的月秀,心里很难受。
大家忙里忙外,殊不知,床上躺着的人,魂都已经没有了。
柱子端了一碗水进来直奔炕头,连暖宝站在这里都没有注意到。
“秀,喝点水吧,你别吓我了,快点醒来吧,我们回府城,我想办法给你赎身。”
柱子哭的不自知,“秀,你是不是冷了,我给你再盖点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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