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离去,她紧攥着他的手臂,急切问道:“你要去哪里?”
陆誉什么都没有说,深邃的眼眸中却流露出深深的眷恋,他温热的手掌抚摸着林舒蕴高耸的小腹。
还不等林舒蕴再次问话,陆誉如蜻蜓点水般吻上了她的唇瓣,在她耳旁,沙哑说道:“挽挽,我若死了,你不要伤心。”
“此生若是无缘,那我们下辈子再见吧。”
林舒蕴眼泪瞬间流下,她唇瓣轻颤,想要说些什么,陆誉已经持剑快步离开了巨石。
此时,苏碧波的将士们已经把陆誉团团围住,他已然不在乎什么陆誉夫人什劳子,能把活着的陆誉擒住的战功,已然让苏碧波兴奋到手指轻颤。
“陆誉,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自投罗网,哈哈哈。”
陆誉环视着周围,看着敌方人数,清冷的眼眸中满是蔑视,他冷冷说道:“我该称呼一句苏军师还是三王子?”
“亦或是隆容郡主的公子?”
苏碧波的身世被陆誉揭晓,他的眼眸瞬间燃起了浓浓的火花,“放肆!我才不要当什么郡主的儿子,你们这些恶劣的中原人,把我娘从中原送到这个蛮夷之地和亲。”
“我心疼我娘被你们送来和亲,我又恨自己为什么是她的儿子。一个混合着中原低贱血统的王子是不能成为王庭的主人。”
陆誉看着眼中满是利欲熏心的苏碧波,嘴角扯出一抹讥讽,他双手紧攥,抬眸望去,“你现在取我的性命便如囊中取物,在抓我之前,我还想知道一件事。”
苏碧波轻蔑道:“你说。”
“平盛关一战明明原国大胜,当初我的父亲宣平侯陆彦究竟为何而死?”
陆誉眼眸定定地望着苏碧波。
纵然方才他听到了苏碧波和人在营帐中的谈话,现在他要他亲口对他说。
苏碧波听完陆誉的问题后,他扶着树干笑得前仰后合,他擦拭着眼泪,笑着说道:“当然是被我杀死了!”
“你们那老皇帝不知寻了什么途径,专程找到我,他想要陆彦死,我也想要他死,至于我那些哥哥们的仗,是胜是败,我根本不在乎,但是我那老不死的爹却看到了我亲手杀死了陆彦。”
“真是要感谢你那死爹,若不是他,我现在还当着我兄长的狗腿。”
陆誉胸中燃气熊熊火焰,他锐利的眼眸已如刀剑般射向了苏碧波,他看着苏碧波还沉溺在曾经胜利的喜悦中。
他快速平复好情绪,扯下身上的信号弹,一枚闪着火光的焰火瞬间飞向空中。
苏碧波瞬间噤声,眼眸中满是狠厉。“你竟然还有后手。”
片刻间,山顶上已然出现了一排士兵,他们手持弓箭,闪着寒光的箭头直直对着胡人士兵们。
陆誉手持长剑快速背身躲避在树干后,他快速吹响哨子,数不清的长箭如雨般射向了胡人将士们。
苏碧波快速向后躲避着箭雨,他看着打头阵的士兵们被射杀在地,他眼中满是怒意。
他冲着身后的士兵,怒吼道:“快去取盾牌和弓箭。”
“孙校,弓!”
陆誉冲着上方吼道,话音刚落,孙校已经攥着绳索速降到陆誉的身旁,把一张沉重的弓箭快速扔给了陆誉。
躲避在巨石后的林舒蕴浑身颤抖,她听着此起彼伏哀嚎的声音,一双眼眸睁得巨大,眼泪不停地顺着眼角流淌。
这是她第一次这般近的感受着战场的血雨腥风,铁锈般浓郁鲜血的味道飘荡在空中,刺鼻的火把味道使得喉咙不停地泛着酸水。
陆誉死了吗?他会死吗?他现在还平安吗?
她指尖轻点着方才被陆誉亲吻过的唇瓣,她蜷缩着身体,无意识的眼泪不停地流淌着。
“郡主,属下带您离开。”
一道急促喘息的声音传到了林舒蕴的耳中,她含着泪抬眸望去,只见孙校攥着从上而下的绳索,站在她的身旁。
不容林舒蕴愣神,孙校已经快速抱起她,他用力扯动三下绳索,上面的人察觉到了他们的信号,用力扯动着绳索。
孙校一边攀爬着,一边攥着绳索。
此时,陆誉的亲兵正在向下射着箭雨,他手中的弓箭也毫不停歇地射向苏碧波。
两方人马打得有来有回。
积雪覆盖在陡峭的山坡上,绳索不知为何总是打滑,时不时飞来的弓箭使得孙校格外小心,再加上林舒蕴身子重,他们的速度很慢。
正在躲避箭雨的苏碧波抬头却看到了他们的身影,他扯动着身旁的弓箭手,高声喝道:“杀了他们!”
在两人在山坡上踉跄的瞬间,林舒蕴抬眸,一道闪着寒光的弓箭直直冲向她的身体。
她的瞳孔猛然紧缩,死死闭上了双眸,她身子止不住颤抖。
顷刻间,身体却没有传来了预料的痛意,一道闷哼吐气的痛意却传到了林舒蕴的耳中。
她含着泪快速抬眸望去,只见陆誉宽厚的身躯挡在她的身前,她看不到陆誉的脸颊,一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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