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会拼命的。”他吻着她的耳垂坚定地说。
沈念微颤,“嗯,那我可以提前退休了,指着顾老板养我。”
浓情蜜意了一小会儿,顾东总算调整好状态。
这时候电话又来了,跟催命差不多。
“我是顾东。”刚说完这句,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神色微变。
接完电话时,他两道眉拧得很紧,他跟沈念说:“本来我打算下半夜过来,现在有急事。我让许沉樾过来?”
沈念察觉到事态不一般,“发生什么事了?”
顾东说:“有人想搞d调。”
沈念:“那你快过去看看。我不用人看着,别担心我。”
顾东定定看着她,“你这里必须有人,就许沉樾了。”
沈念还想说什么,顾东已经大步出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她的手机响了,来电的正是许沉樾。
沈念的心这一瞬间跳得又快又猛,不知是激动还是……难以名状的感动。
她甚至还没开口,许沉樾就先说:“我大概十分钟后到,等我。”
沈念想问他很多,但最后还是只有一个字:“嗯。”
挂了电话,她转头交代靳唯,等会儿许沉樾过来。
靳唯好像比她更早知道,沈念一下反应过来,顾老板大概跟他说了。
沈念动了动受伤的脚,虽然没好全,但是已经能走了,他们把她看顾得很好。
如果这样她还看不出什么的话,她真的枉叫沈念了。
也不配要他们。
沈念坐直身子,眼神清冷锐利,“靳唯,有件事我需要你去办。”
靳唯神色一紧,一般沈小姐交代他的事都是直说,鲜少会说“我需要你去办”。
意思是除了他,没有别人。
那就不是小事。
靳唯仔细听着,而后把人调过来,自己默默离开。
许沉樾不可能这么懂
沈念后仰在沙发,闭上眼放空思绪。
这几天养伤,看起来是闲下来了,其实事情一点都没少。
业精于勤荒于嬉,这江湖又哪里有风平浪静的时候?
还不是熙熙攘攘,皆为利来。
自从她苟命成功后,好像一切都渐渐顺起来。
但是人这一辈子长着,说不准什么时候天降祥瑞,更说不准什么时候触礁翻船。
所以,不管得意张扬,还是失意低沉,都有个度。过不过得去,全看自己。
沈念这一晃神,许沉樾到了。
门一开,没等沈念说话,许沉樾就将她抱住,“我很担心你。”
沈念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有些哑然。
看来她有意不告诉他们一点用也没有,他们都知道。
全部知道。
只有学长在国外封闭式拍戏,是回来才知道。
顾老板是直接过来,许沉樾是知道而隐忍。
她如果一直不告诉他,他就当什么也不清楚,只在心里着急。
沈念用力回抱他,“阿樾。”
许沉樾感受着属于她的气息,他想了那么久,也想不顾一切来找她,但最终还是压制住了。
他知道莫子渊照顾过她,但沈念把他赶走了,后来陈彦白跟顾东碰上,不足两分钟,陈彦白走了,顾东留下。
之后便一直是顾东在照顾沈念。
许沉樾把沈念抱进屋里。他小心翼翼地放下她,看她的脚。
沈念虽然还敷着药,但已经不像前面几天那样夸张。
她说:“我可以走路了,小心一点没事的。”
许沉樾放心下来。
顾东给他打电话时,语气说不上很冷,但是疏离感满满,仿佛两个宇宙在连线。
他的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
“许沉樾,过来照顾沈念。”
没等许沉樾回应,他就挂了电话。
他猜顾东应该有急事,否则轻易不会从沈念身边离开。
陈彦白要事缠身,顾东也有事处理,何之恒不可能大大方方去沈念家里。
许沉樾一下意识到事态紧张。总不能让莫子渊这个什么也不算的去照顾沈念。
哪怕他一直蛰伏着,也极其有耐性有毅力地蹲守。
但是不行就是不行。他已经钻过空子,在他们谁都没有防备的时候。
要是再让他钻到空子,他们这些人岂不是跟纸糊的老虎一样。
年轻不是他的错,出来招摇就是他的不对了。
那么只剩下他和霍钧尧。
这个更加不可能。
让霍钧尧从港城过来,就算他愿意,其他人也不允许。
霍钧尧那看谁都想伸手一把捏死的尿性,没有人会觉得他能照顾好沈念。
说不定还要沈念反过来照顾他的情绪。
要他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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