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廉价的奖学金,和你拿的那点不值一提的成绩,你能改变什么?”
江稚月已经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她心里知道在顾兆野这件事上,解释都是徒劳。
顾兆野被关在监察署的日子里,她还是要按部就班地念书、考试,因为她需要那张毕业证。
但事态的发展并不是她们想的那么糟糕,没有丝毫回旋余地,从近日的晚间新闻来看,以萧家派系为首的几位官员提出,权贵子弟不应游走在法律之外。
这一表态很多人认为是在针对顾兆野和林骏,但忽视了一个重要前提——论财富,顾家的家底远比林家更为厚实。
此外,不久前萧景润亲自提出的要求,在暴乱的三大州设立学校,并改善贫民的生活条件,进一步改善整个兰登堡公民的福利措施。
这一提议在会议上遭到了百分之九十五的人的反对,显然是因为触及了共同的经济利益。
几大家族不愿让利,财阀不愿捐款,整个兰登堡的财富百分之九十九都掌握在几大家族的个人手中,福利措施则是一笔难以想象的开支。
江稚月不敢肯定自己了解萧景润,但她有种直觉,萧景润既然敢提出,就一定有把握,并且有着周密的计划和充分的理由。
江稚月敛住了情绪,避开那个愤怒的女生,却不料对方伸手欲揪住她的头发。
她转身时,对方便伸手推了她一把。
“为什么不说话,是感到心虚了吗?没错,你当然应该觉得心虚,在贫民窟的日子,你肯定觉得非常幸运,能和秦少爷分到同一组。”
“你一定认为自己魅力非凡,所以少爷们对你另眼相待,你难道不知道秦少爷和妍珠已经订婚了吗?你怎么敢厚着脸皮待在秦少爷身边的?”
江稚月回望女孩轻蔑的眼神,她发现一个问题,当对方疯狂输出的时候,目的不是要她的回答,只是让所有人听到这番羞辱罢了。
女生又用力推了她一把,江稚月站的位置正好靠着墙壁,原本挂画的位置不知何时变得空荡荡,留下一颗粗大的铁钉突兀地露在外面,正对着她的后脑勺。
要不是江稚月及时回头查看,后果不堪设想。
也正是她回头的这一眼,旁边又有人伸手推了她一把,江稚月迅速侧身躲过,漂亮的脸蛋仅以毫厘之差擦着铁钉而过,周围传来一阵哄笑。
“没有顾少为你撑腰了,看你在学院怎么混下去。”
“也别指望秦少爷会护着你,秦少爷可是妍珠的未婚夫,听清楚了吗?妍珠的未婚夫,不是你这种人能够高攀的。”
女生傲慢地继续说道,话刚落音,江稚月突然出手一推,女生高跟鞋一歪,顿时狼狈地摔倒在地。
“好你个该死的——!”她刚要发怒,却见江稚月目光移向她的身后。
白妍珠静静地站在走廊上,身旁站着一个贴着纹身贴的泪痣少女。
“下次换个手段。”江稚月平静地道。
少女亲昵地挽着白妍珠的胳膊,阴沉着脸说:“姐夫太受欢迎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妄想和他在一起呢!真是让人恶心!”
江稚月看着少女。
少女目露鄙夷,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下贱!”
你自己心里清楚
入夜,坐落在西府的宅邸,周围环绕着茂盛的热带花园,中西式风格,从远处眺望,宅邸呈现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宏伟气势。
高大的白色石柱撑起了宽阔的门廊,覆盖着深蓝色的琉璃瓦,华丽的大理石黑砖铺就的地面。
门廊的一边,还立着一架古色古香的中式屏风,屏风上精美的图案在灯光的映照下,勾勒出一个男人的身影。
秦家书房。
秦父正立于桌前,手捧文件,翻阅着。
秦肆漠然伫立,叫了声父亲。
秦父闻声缓缓抬头,目光正视他,问道:“最近很忙?我这个做父亲的,也要派人请你才能见上一面?”
“还有,你和妍珠的婚事,这个月要定下日子了,你母亲已经跟我提过了。”
秦肆坐在他对面,脊背笔挺,神情毫无变化,只听到“婚事”两个字,眼里才闪过一丝深光,直视着秦父的眼睛。
秦父放下手里的文件,语气沉稳地说道:“你在新缅兰州的事办得不错,你已经证明了你的能力,我可以放心将家族交到你手中。”
秦肆无愧于这份荣誉和信任。
光亚通讯的叛逃高管全部被解决,集团上下重新变得铁板一块,无人敢怀有二心。
秦肆用实际行动向所有人昭示,背叛者即便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一死,不仅自己会受到惩罚,连家人也无法幸免。
忠诚于秦家,是每一位成员从上至下都必须坚守的不二使命。
秦家的强大,源自于团结。
秦肆从小被钦定选为继承人,那么他就承担了所有族人的厚望,接受了严格而残酷的训练。
他不需要拥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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