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弥租的房子不大,一室一厅一卫,陈设勉强算是乱中有序。
鞋柜里放的几双鞋,基本都歪七扭八靠在一起。正对门的客厅小茶几上,放着几袋小零食,还有一包拆开过的纸巾。
零食可能早就过期了。
毕竟曹弥每天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扑到沙发上养精蓄锐。她砰一声倒在沙发上,拖鞋还挂在脚上,两手交叠放在胸前,颤颤巍巍安详闭眼。
曹·社畜·弥,总算结束了被资本主义者无情压榨的一天。
这具风干僵硬的尸体,歪着头趴在沙发上躺尸。零食是绝不碰的,她懒得动嘴,手更不想伸。
轻易就能抓住的咫尺距离,对此刻疲惫不堪的曹弥而言,亦有如天堑。
吃完零食还要洗手,那太累了,她只想做点不那么累人的眼部运动。
看电视多好,可以锻炼她盯了一天电脑,酸涩无比的眼球。
曹弥把黏住不放的人形身体挂件拖回家,带着对方去了浴室。
“先去洗澡,然后再吃饭。”
示意般拧开热水旋钮,让花洒喷出的凉水冲刷手指,而后开口道:“现在开的是热水,不过要等几分钟才能热起来。”
这间老破小楼层高水压低,管道运输热水也要好一会儿。
水在浴缸里放着,曹弥又直起身,指向铁架上的一排洗漱用品:“粉色瓶子是洗澡的,紫色瓶子是洗头的,旁边是护发素。”
“洗面奶在下面,没拖鞋给你穿——那双我的,你不许穿!”
见少年一直往她拖鞋上看,曹弥声音显些破了调。
她的拖鞋就摆在门边,是一对可可爱爱的幼稚小黄鸭。鸭嘴椭圆又粉红,仿照当下最流行的鸭鸭无语表情包制作。
曹弥没什么童趣心,十五块钱买一送一,才是她愿意买下这双拖鞋的理由。
但现在,像是被少年窥探到内心不成熟的那面,她莫名感觉羞耻。
想把这双拖鞋扔出去丢掉。
遇事本该沉着冷静的大人,居然比对方都要来得天真幼稚。
曹弥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身体往旁边靠,挡住对方好奇宝宝一样的视线,顺便用脚把拖鞋往里踢了踢。
她色厉内荏凶着他:“你也不许看!”
这话说的没什么气势,更像恼羞成怒后的破罐子破摔。
脸颊泛着红,成为纸做的老虎,凶狠一戳即破。
有点可爱,但不能说出来。
少年眨了眨眼,收回目光,抬起头乖乖点头应道:“好的。”
“浴巾等下给你放门口。”见该嘱咐的都说过了,曹弥舒了口气,打开取暖用的浴霸准备离开。
“有什么事再叫我。”
可还不等她走出浴室,就又被对方出声叫住。
曹弥转头看向少年,目露疑惑问道:“怎么,还有哪里不懂?”
“姐姐。”
少年咬着唇,齿印堆叠。嘴唇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磨过,形状饱满而鲜红。可又因为太过饱满,反倒有种被蹂躏过头的情色意味。
他紧紧盯着曹弥,瞳孔黑而无光。像是恳求般注视着她,唇瓣一张一合,开口道:“姐姐不能、不能帮我洗吗?”
尾音颤抖,又在中途故意停顿片刻,引诱着眼前之人。
这只用于祭祀的柔弱羔羊,被绳捆绑,露出纤弱精致的锁骨,甘愿为和平献祭自身。
似乎在用这句话允诺,允诺曹弥可以作为成年人压制他,而后对他做出任何事。
可以把他钳制在浴缸内,隔着一层湿透的单薄衣衫,亲吻这具青涩稚嫩的身体。也可以用手燎原,叫他沦陷于她所给予的欲望情潮中,眼尾殷红却无力抵抗。
腿间灼热硬挺,无论触碰哪里,都引得他的一阵战栗。但又因浑身无力,只能硬着鸡巴躺在浴缸底,在翻搅的淫靡水声中,哀求他的主人给予他一个痛快。
这只引颈受戮的天鹅,在求他的主人一口一口、完完全全地吃掉他,带领他体会人间极乐,从男孩变成男人。
没关系的,再怎么过分对他也没关系的。
少年喘息加剧,在不断攀升的快感中浮沉。手背绷出青筋,死死抓住浴缸边缘,却不会伸出利爪伤害眼前人。
呐,主人。
他不会反抗的。狗狗不会反抗主人,狗狗永远忠诚主人。
就像为表忠心,拼命把主人的手指含在嘴里吮吸那样。她的指尖顶到喉管口,令他干呕不已,却不舍得吐出。嘴唇又被她的指腹狠狠碾磨,泛起火辣难忍的痛意。
——不过没关系。
主人所赠予的伤痛,只会令他加倍欢喜。
浴霸一开,浴室果然暖了很多,少年不再冷的发颤。花洒喷出的水也变得烫热,水雾往上升腾,朦胧了整间浴室。
耳边传来的声音又软又糯,夹杂有少年的信任。可越是满怀真挚的眼神,就越是让人想要破坏。
曹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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