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森经常居住的那一套房子在市中心,碰巧又赶上了下班的高峰期,他们在天桥上不知道堵了多久,耳畔围绕着高低起伏的鸣笛声,吵的人心烦。
白何开窗看向外面,不知怎么的,总感觉心里有些乱,可也不知道这股感觉从何而来。
他从未见过这个所谓的亲生父亲,更不知道他的喜好,他的习惯。他所居住的房子会是什么样的,会有他的秘密吗?
白何突然有些好奇。
毕竟这是一场意外,一场毫无征兆的意外,并没有时间让他去掩盖什么。
意识到这点后,他的好奇越发重了,恨不得下一刻就飞到目的地去一探究竟。
岑楚看着突然兴奋的白何有些不解,问道:“你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能在堵车堵成这样的情况下这么开心。”
“没什么,只是觉得穷人突然翻身过上了好日子,开心。”
岑楚翻了个白眼,真的很想给这个从小到大过着少爷生活的小子一拳,但是职业道德让他忍住了,只能祈祷他这几年磨练一下,别到时候接管了公司还是像个傻二狗一样。
那时候他估计就真的忍不住给他一脚了。
终于慢悠悠的开进了小区,白何小小的感叹了一下,看来白森这几年确实在外面过得逍遥自在,这配置真的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
到了楼下,岑楚将钥匙和合同一起塞给他道“我就不去了,白总生前一直没有让人进过他家,门口都没有,死后去也不太好,所以你就自己上去吧,这么大人了也不至于找不到家门吧。”
白何看了眼钥匙上写的4001,抬眸问道“连顾居也没进去过?”
这句话倒是把岑楚问愣了,他思索了一会,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可能……有吧?好像是除了顾秘书之外的人都没有去过……毕竟小白嘴好严的,什么八卦也听不到。”
随后他又有些心虚的看了眼坐在驾驶座上的年轻司机,确定没有被听到后又重新挺起胸拍了拍白何的肩膀“去吧小伙子,之后你就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了!”
“好好好,谢谢岑哥,快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白何目送着岑楚离开后,抬手晃了晃钥匙,转身去寻找电梯。
从一楼到四十楼的时间不长不短,但也足够让他脑补了不少,以至于站在门口的时候,他又有些不敢进去,生怕从里面窜出来什么洪水猛兽,让他直接下去见亲爹。
当然这些肯定是不可能的,白何放弃了自己吓自己这项工作,憋着一口气抬手猛的一推,门口的感应灯随即亮起,映入眼前的景象倒是让他愣了一下。
比起想象中的性冷淡风格,眼前这间房子更像是婚后的家居房,四处都透露着温馨的气息,让他有些不可置信。
白何随便从鞋柜里找了双拖鞋,走近打量着这间房子。
他之前应该是和其他人一起住的。
白何这么想着,抬手拿起餐桌上的花瓶,里面的花已经枯萎了,可是花瓶的干净程度足以表明在之前应该是有人经常更换,虽然对白森没有什么了解,但是他肯定不会是有这种闲情逸致的人。
那是谁?
鞋柜里只有男士的拖鞋,没有女士的,但是男士的却不止一双。
是谁?
白何莫名有些兴奋,像是揭开了白森不为人知的一面,探究到了他的秘密。
他走进了书房。
很普通很简洁,书架和办公桌,唯一有些让他在意的,是一个上了锁的抽屉。
很简单的配置,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因为它在这些一目了然的地方上了锁,就显得格格不入,让人有些在意。
“钥匙……”
白何看着手里的一串钥匙,好像并没有匹配的,他想了半天,突然想起来警方在白森身上好像是搜出来了一串钥匙,但是他嫌恶心就没拿着。
后悔了。
但是人生在世,哪能没点手艺。
白何低笑一声,抬手从自己钥匙上摸出来一个绑着的小铁丝条,随后开始鼓捣锁孔。过了没多久,就听见一声脆响,抽屉开了。
“哟,不愧是不正经的人,居然还写日记。”
抽屉里只有一本日记一个相册和一个小铁盒子,看起来都是一些承载着回忆的旧物,并没有什么贵重东西。
可能对于白森来说是极其贵重的吧。
白何将这些东西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自己起身拍了拍衣服,然后坐在了椅子上。比起日记,他其实更想看看这本相册,里面到底承载着什么。
翻开的第一张照片是两个少年的合照,十几岁的年纪,看起来比白何还要小上很多,白森搂着身旁人的肩膀笑的很开心,但是对方却只是低着头,有些僵硬的比了个剪刀手。
“这看起来也不太像他朋友啊……”
他将照片抽出来,发现背后还写着字。
“今天捡到了一只流浪猫,叫顾居。”
……顾居?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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