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们分散在山中,监视山下的动静,守在上山的路口。
小山村里的人认识顾如约,也没怀疑她们。
熟悉的姑娘媳妇都过来跟顾如约打招呼。
都亲热地称呼顾如约为顾娘子,一个年轻媳妇问:“顾相公怎么没来?”
顾如约笑着回答,“他有事脱不开身。”
大家告辞走了,楚寻梅忍俊不住地笑,“晋王成了顾相公了。”
余氏也打趣地说;“晋王远在京城,耳根发热,晋王还不知道自己成了顾相公了。”
顾如约也笑,“在这个小山村里,提晋王无人知晓,提顾相公大家都知道。”
五婶在鸡窝里抓了一只肥鸡,正举着菜刀杀鸡,说;“顾娘子爱吃山里新采的蘑菇炖小鸡。”
晚膳,五婶整治了一桌子菜,摆上饭菜,五婶找长生,“这孩子吃饭了去哪里了?”
长生带着施拓从院外进来,五婶责怪长生,“跑哪去了,快跟弟弟洗手吃饭。”
饭桌放在院子里,几个人围坐,顾如约仿佛回到当初住在小山村时,日子简单温馨。
月奴盛饭,五婶端上一海碗菌汤。
饭桌正中摆着一盆小鸡炖蘑菇,一盘凉拌山野菜,一盘鸡蛋炒韭菜,蒸了一碗肉,切了一盘咸鸭蛋,一碗鸡蛋酱,一碟水葱。
山里清苦,拿出这些招待客人已经很奢侈了。
顾如约知道五婶攒了鸡蛋舍不得吃,拿到集市上卖了,换盐巴等日用品。
今日为招待她们杀了一只下蛋鸡。
吃完饭,天擦黑,山里寂静,北疆兵从山下经过没有发现山上有个村子。
上山的路有暗卫守着,如果有情况,她们藏到山里,如果没有当地人的指引,北疆人是找不到这里的。
侯府的女眷被冲散后,慌乱中,薛贞柠的马车的车夫掉头朝来的路行驶,跑出不远,被后面追兵截住。
薛贞宁的马车被北疆兵围在当中。
当北疆兵弄明白了她是镇西侯的夫人,没敢动她,报告了主帅。
镇西侯府已经被北疆的兵将占领了。
当薛贞柠被带到侯府前厅,看见前厅上首坐着一个穿着异族服饰高贵的女子。
看见她,亲热地笑着说;“侯夫人,别来无恙。”
“慧庆公主,我该称呼北疆王妃了。”
薛贞柠没有丝毫紧张害怕,径直走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萧宝贞打量她,“我们能有十年没见了,侯夫人还是风华绝代。”
“没想到我们十年后相见,我沦为公主的阶下囚。”薛贞柠讽刺地说。
“贞柠,话别说得那么难听,我请你来,是想见见故人。”
北疆的侍女端上茶水,萧宝贞接过,唇角荡开一丝笑意,“镇西侯现在京城,如果知道夫人在我这里,镇西侯当作何反应?挥师回西北?”
薛贞柠端着茶盅,优雅地呷了一口茶水,淡淡地说:“公主太抬举我了。”
萧宝贞撇去茶水上的茶叶,“当年之事,我素来多有耳闻,十年过去了,你心里还没有放下,不甘心?”
“公主嫁到北疆,难道甘心吗?”薛贞柠反问道。
“你我是一样的人。”萧宝贞对薛贞柠了解几分,又玩味地说;“可现在五皇兄和顾如约伉俪情深,这个我却是亲眼所见。”
薛贞柠波澜不惊的神情,微微凝滞,没有逃过萧宝贞的眼睛,心里估量薛贞柠对晋王萧逸和镇西侯能有多少影响力。
薛贞柠猜到她的心思,“有一个人对公主来说,比我有用多了。。”
“侯夫人的意思是……”
“能让镇西侯回师的人,是晋王妃顾如约,而不是我。”
“此话怎讲,侯夫人提点一二。”
“北疆的兵将到现在还没有发现晋王妃的踪迹吗?”
萧宝贞按住座椅扶手的手握紧,挺直脊背,“你是说顾如约也在西北。”
薛贞柠笑笑,“公主聪明。”
萧宝贞难掩兴奋,喊了一声,“来人。”
进来几个北疆的将领,“传命下去,仔细地搜,务必找到晋王妃。”
“是,王妃。”几个将领下去。
萧宝贞又对左右说;“送侯夫人下去休息。”
望着薛贞柠袅娜的背影消失在帷幔后,萧宝贞对身旁的陪嫁的宫女的说: “当年镇西侯和我三哥、五哥,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他们真正了解她吗?”
顾如约等人住在小山村已经三日。
小山村出外的山民折回来说;“山下全是北疆人。”
打探消息的暗卫回来报,“禀王妃,北疆人在大肆搜捕,烧杀掳掠,王妃在山村躲藏有危险,北疆人迟早搜到这里。”
北疆人已经占领西北,她们现在只能暂时躲在这里,出去更危险。
顾如约跟五婶说;“北疆人如果发现这里,我们要躲到后山,躲藏的山洞里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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