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约一样夹了一口,细细地品尝。
菜肴确实跟京城的馆子差太多,放下箸。
对蒋宽和管家冯祥说;“你们尝尝。”
两个人不敢坐,一人拿着一双箸,站着挨个菜肴都尝了一口。
蒋宽说;“这几个菜味别说跟奴才从前干活的酒楼比,就是比京城里的小馆都不如,就是菜码大实惠。”
京城酒楼饭馆招待南来北往的客人,生意人油滑,盘子大,菜码小,菜铺了盘子底一层。
西南地方的人淳朴,待人热情,不欺诈。
京城酒楼讲究的是色香味,按照这个标准,这几个菜的火候还不到家。
也许正午的客人太多,忙不过来,有粗糙之感。
主子吃完了,几个丫鬟添了几碗饭,要了几个馍馍,就着菜吃了。
一行人从酒楼出来,这条商街走了一遍,顾如约大概心里有个数,对冯祥和蒋宽说;“我要开一间酒楼,准备在附近租赁个二层楼的面积大的店面,这件事就交给你二人,尽快把这件事办了。”
把租赁酒楼的事交给冯祥和蒋宽办,这两人素来办事沉稳利落,顾如约放心。
乘车回王府。
晋王府在主街上,街上来往车马轿子,车夫赶车慢行。
不久看见晋王府的大门,看见王妃的马车,几个仆人推开沉重的府门。
马车直接驶入,仆人掀开车帘,桂香等几个丫鬟已经从后面一辆马车下来快跑上前。
顾如约搭着桂香的手下了车。
西南的建筑给人敞宽的感觉,庭院大气。
前院停着马车,还有萧逸的坐骑。
顾如约想萧逸早晨走时,说回来早,果然没食言。
刚走了几步,猛然看见辛驳站在一处房屋的一侧阴影里,对面站着的侍女是菱儿。
远处从菱儿的动作看,两人交谈甚欢,或者说是菱儿说话,辛驳在听。
菱儿性格活泼,口齿伶俐,两人说着往左侧走了。
走不远,顾如约看见菱儿脚下绊了,一下扑在辛驳身上。
菱儿扑在辛驳身上,过了半天,自己才站稳。
不由侧头看身旁的桂香,桂香从马车上下来,就看见二人,一直注视着二人,顾如约看桂香脸色变了,像是极委屈难过的样子。
桂香脾气随和,顾如约从未见过她这样。
整件事明显是菱儿故意绊倒,可顾如约看见辛驳并没有坚决地推开菱儿。
其实不管菱儿什么意图,怎么做,关键是辛驳的态度。
到底是辛驳憨,反应迟钝,还是别的什么,顾如约不能妄加断言。
而桂香对辛驳又用情极深,如果辛驳变心,桂香接受不了的。
感情的事外人帮不了,只能靠自己的智慧解决。
显然,桂香也没有解决感情问题的能力。
顾如约迈步进了中门,回头看,桂香跟上来,桂香一边走,还回头朝辛驳和菱儿的方向看。
差点绊到门槛上,稳住身体,跨过门槛。
众人沿着回廊朝主院走。
顾如约看月奴几个小丫鬟在身后几步远,问桂香,“如果辛驳变心了,看上别人了,你怎么办?”
桂香摇头,声音很低,很无助,“奴婢不敢想,如果辛驳不要奴婢了,奴婢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奴婢受不了他跟别人在一起。”
桂香死心眼,万一她跟辛驳之间有什么变化,桂香也许真活不成了。
顾如约不放心,怕二人有什么变故,桂香想不开,开导说;“桂香,如果辛驳不喜欢你了,你死了给辛驳带来压力和困扰,他会更加讨厌你,因为你的死给他添麻烦,影响他的生活,你的死一点不值得。”
桂香似懂非懂,要哭的样子,“可是没有辛驳,奴婢活不下去。”
“没有他这么多年,你不是活得好好的,他要是真变心了,你试着回到原来的日子。”
能活下去,千万别死。
顾如约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心留在辛驳身上,说;“你去找他吧!”
说着,已经走进主院,桂香刚想回身走,顾如约道;“回来!”
桂香又站住,不解地望着主子。
“你不是给辛驳做了一套中衣吗?拿去。”
桂香醒悟,跑去西厢房的耳房,自己的小屋,拿了中衣,忙忙地跑走了。
顾如约摇摇头,知道如果不让她去看看,一下午桂香都过不安生。
沉香站在上房门里,打起竹帘,顾如约跨过门槛,沉香说:“殿下回来了,在西暖阁等王妃。”
萧逸手里拿着香囊摆弄,珠帘外出现顾如约的身影,珠帘一响,顾如约进来,萧逸问;“你把送我的香囊拿走,重新装了药粉?”
顾如约在他身旁坐下,“西南的蚊虫可比京城的蚊虫厉害多了。”
“上街去了?”萧逸问。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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