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链固定在床上,被扯得哗哗作响。
萧逸想顾如约说的,这个毒药性烈,服下后,不出一刻钟,一般人难以承受的痛苦。
对这样一个狠人,不下辣手,怎能降伏。
吕道贤和陈承忠、余平等人看着,觉得瘆得慌。
王妃是个女子,制出这样摧毁人意志的毒药,男人们都胆寒。
其实是顾如约出身医家,看惯生死,病痛折磨。
男人痛苦得面部五官扭曲,很恐怖。
最后,竟疼得昏死过去,萧逸冷声吩咐,“把他弄醒。”
太监用冷水把他泼醒了。
男人醒过来后,堂堂五尺高的汉子,气若游丝,嘴唇煞白,上下阖动,“我愿意为晋王殿下效力,快给我解药。”
萧逸拿出一包药,递给高升,高升拿水冲开,送到他嘴边,这回没有按住灌,男人仰头几大口喝下去。
半个时辰后,男人恢复正常,脸色青白,冷汗如雨。
萧逸语气平淡,像说一桩平常事,“你体内已经存有剧毒,三个月发作一次,按时给你解药,你投到本王账下听用,如果立功,本王会考虑解开你身体的毒,你也不用费心找解药,实话跟你说吧,你身上的毒无人能解。”
男人有气无力,“在下答应。”
这个叫莫云峰的男人不怕死,可受不住毒性发作时的折磨。
从屋里出来,吕道贤还有一重担心,提醒晋王,“解药服下,他身上的毒暂时解了,他如果利用这三个月作出什么对我们有害的事,这种人的承诺不可信。”
萧逸边走边说;“王妃交代了,平常给他解药半量,他武功只有一半,等需要他出手时,给他另一半解药,但他身体里的毒如果三个月不服解药,就像今日这样痛苦。”
“王妃的心思缜密。”
高升问;“殿下,在这里的事情已经了了,是不是该启程去封地。”
“你去通知王妃明日启程。”萧逸对吕道贤和陈承忠等人说,“我们去一趟高宅。”
高升走去内院,进上房,看见王妃和楚姑娘在屋里。
“回王妃,殿下吩咐明早启程。”
楚寻梅问;“晋王殿下怎么没回来?”
“殿下去高宅了。”
楚寻梅从榻上跳下地,“我也去高宅,跟高公子告别。”
她这是找个借口。
顾如约也不拦着她,镇日缠着自己,她走了,耳根清净。
王府的人继续朝南行。
顾如约乘坐马车,沉香和桂香跟主子同乘。
顾如约看见马车外,萧逸骑马和楚寻梅骑马并行。
楚寻梅兴高采烈,跟萧逸说着什么。
萧逸像平常一样冷肃一张俊脸。
楚寻梅异族姑娘们豪放,路上如果顾如约跟萧逸同车,估计楚寻梅也要凑进车里来。
因此,顾如约让萧逸骑马,马车里空间小,着实不方便。
男女大防避嫌对楚寻梅来说,根本没有这个概念。
异族女子还有抢亲的风俗,如果萧逸不是晋王,估计要抢回国,做压寨夫人。
两日后,到了封地,雄关城。
晋王府府邸原身是一个守备府,她们还在路上,萧逸已经提前派人修缮了。
守备府面积挺大,就是西南建筑看似简陋,没有京城王府精致。
不管条件如何,到家了。
楚寻梅在王府里转悠一圈,说;“晋王府太破了。”
沉香和桂香几个丫鬟规制东西,打扫房屋,忙了两日,安定下来。
楚寻梅不回家,顾如约只好叫人收拾了东厢房给她住。
晋王萧逸到封地后很忙,接见西南的官员,晋王掌管西南封地的一切事物,包括军队。
西南以南是南姜国,西南方跟息国接壤。
还有一些异族的部落,小国,西南多民族乱,经济落后,情况比较复杂。
梁国跟南姜国和息国边境通贸易,两国时常骚扰梁国边境,本朝戍边的军队也经常发生哗变。
另外进入雨季,西南气候湿热,蚊虫多,种种条件很恶劣。
前院书房里,萧逸跟吕道贤、容安、陈承忠和余平等商量军务。
陈承忠说;“西南军里有开小差,逃兵,属下建议抓回来,按军纪严惩。”
余平附和,“军纪不严,军队像一团散沙,还怎么打仗,难怪连周边的小国都敢侵犯我边境。”
吕道贤看问题不能像武将简单,说;“朝廷户部拖欠军饷,几个月不发饷银,军心动摇,难免的,军纪是应该严整,可问题不从根上解决,触犯军纪打杀了,还有以身试法的兵将。”
晋王是亲王,亲王月俸养整个王府家眷,剩不下多余的银子。
说;“粮饷的事本王想办法。”
角楼鼓打二更天,萧逸回房,看见顾如约坐在灯下看一本医书,道;“还没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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