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七子庆王萧暐跟萧逸关系亲密,萧逸登基后,这桩旧案被翻出来,父亲身为太医院院使,受到株连。
这个事件是她还没入宫时发生的事,她不是清楚事件经过,但当年在皇后重病三个月后,京城发生了一场巫蛊案,皇宫里不少人受到牵连。
巫蛊案是父亲其中一项罪名,萧逸是个英明的君主,对顾家一案,不存在冤枉,所以顾如约父亲顾院使,参与宫斗,确有其事。
可父亲跟皇后一伙,凭着顾如约对父亲的了解,父亲胆小怕事,她猜测是皇后利用父亲,皇后手里一定有要挟父亲的把柄,顾家因此落难,其实并不冤枉,因为这桩案子死了不少人,萧逸对顾家深恶痛绝,她当年跪了一夜求赦免父兄死罪,萧逸网开一面,免了死罪,活罪不饶。
此次事件最主要的是害七皇子生母获罪,最后死于冷宫,七皇子恨怨难消。
但前世这桩事件出的比现在晚,顾如约没想到提早发生了,今生许多事情都有变化。
顾如约不能眼看着顾家重蹈覆辙,她即便是在萧逸面前留了后手,以后可保顾家免死之罪,但无辜而死的人,何其冤枉,她不能阻止事件发生,也不能袖手旁观,过自己的太平日子。
父亲并不无辜,无数人的惨死,增加顾家的罪孽,前世家人有罪,有错,血浓于水,她都不能不顾。
顾如约打消了留下的的念头,
萧逸跟余平说完话,走进屋。
顾如约手里拿着香囊,半天没有动一针。
萧逸站在她面前,双手握住她削肩,低俯身,黑亮的双眸望着她,“如约,宫里有事,我这一两日就要返回京城,你同我一道走好吗?你能再相信我一次吗?”
顾如约放下手里的针线,“好,我同你回京。”
相不相信萧逸,现在不是她考虑的事,更重要的是尽快赶回京城,以她一己之力不能阻止灾难发生,她只能靠晋王,或许能够避免,救无辜的人。
黑亮的眼睛绽放出璀璨的光芒,萧逸抓住她肩头的手收紧,“如约,谢谢你!”
顾如约肯跟自己回京,太意外了,他几乎不敢相信是真的。
到了正午时分,沉香做好了午饭。
萧逸在树底下,忙着做木匠活,顾如约看他手里拿着几个长木块,看了一会,顿悟,原来萧逸在做孔明锁。
这时,村里一个老婆婆走来,刚进门便唤,“顾娘子在家吗?”
顾如约从窗户里听见,清脆地答应一声,“在”
急忙从屋里出去,老婆婆已经走了进来,顾如约快走几步上前搀扶住她,“许家婆婆,屋里坐。”
许婆婆上了几岁年纪,山里人腿脚利索,说;“不了,院子里凉快,就在院子里坐。”
一眼看见树下的萧逸,萧逸朝老婆婆点点头。
老婆婆打量他,“这是你相公,这后生长得俊,你们这小俩口,像戏文里唱的郎才女貌。”
顾如约扶许婆婆坐在院子里倭瓜架下的椅子上,这里阴凉。
老婆婆坐下,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我儿子给来捎来的信,烦劳顾娘子给我念念。”
村子里人都知道顾娘子有学问,平常谁家来信,都找顾如约念,代写回信。
顾娘子性子好,有求必应,从来没有不耐烦,因此,大家都愿意找顾娘子帮忙。
顾如约扫了一眼信,信措辞生疏,不连贯,字体不工整,写信人好像没念过多少书,报平安的家信。
许婆婆的儿子在北边一个镇上亲戚家开的铺子里帮工,信里的意思是,战争毁坏了田地,不少百姓房屋被毁损,镇西候减免了赋税,安顿了无家可归的百姓,打仗时铺子歇业,现在开门营业了。
顾如约通俗地给许婆婆念了一遍,心想,镇西候施宗彦把西北治理得很好,百姓安居乐业,可惜是国人眼中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没有好下场。
许婆婆把信收起来,“顾娘子帮我回一封信,说家里一切都好,不用惦记,捎来的银子收到了…”
顾如约招呼沉香取来纸笔,写了一封回信。
给老婆婆念了一遍,许婆婆很满意,小心地揣着信,告辞回去。
顾如约扶着她出门。
过一会回来,萧逸正摆弄他手里的长木块,问;“送家去了?”
“许婆婆年岁大了,我送到她家门口。”许婆婆家住村中间,离着不远。
顾如约过去看看,萧逸是在做孔明锁,问:“给长生的?”
“嗯”
萧逸拿两个木块比量着。
萧逸这么喜欢孩子,晋王府没有一个孩子,所有最好的都是留给那个心里最重要的人。
顾如约知道,对薛贞柠,自己是介意的。
为了家人,跟萧逸重新开始,终是心存芥蒂。
顾如约继续回屋绣香囊,香囊快收针了,看见五婶和桂香走进院子。
顾如约放下香囊,走出去,五婶筐里买了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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