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情很难按着自己的想法得到完善的解决,但李雪白依然不愿意和解,除了坚持要让王逾被行政处罚之外,她依法向人民法院提起了民事诉讼。
为了能让王逾得到应有的惩罚,她大费周章的找到了那日的司机为她证明。
可王逾却仍有辩词为自己开脱,他说他只是好心想送李雪白回家,并没有什么下三滥的想法,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直到最后李雪白让司机给出了那日来自于王逾的订单证明,目的地显示是家连锁酒店,他也解释说是因为不知道李雪白住在哪里,不得已才找了个酒店以便好将她安顿,一切不过是巧合。
花费了时间和精力,引来公司的不理解和四周人的非议,案子还迟迟没有进展,王逾的骚扰不减反增不说,这时候连王逾的妻子也站出来替他说话求情,希望李雪白高能抬贵手放过他一把。
王逾的妻子是个传统的家庭主妇,没有收入来源。
因为家里所有的开支都源自于丈夫,所以即使她知道王逾早就背叛了她,在外面沾花惹草勾三搭四,除了隐忍不发她没有别的办法。
她告诉流着眼泪告诉李雪白,她从毕业之后就嫁给王逾了,早就已经脱离了社会。
她需要生存,她的孩子也需要她。
如果她和王逾离婚,他很快就会有新的人,有新的孩子,她和她的孩子就会成为过去。
就算她可以不去计较她失去的,却不能让属于孩子的被别的人夺取。
现在也是一样,如果王逾出事了,高额的房贷和每个月的经济开支会压垮家里所有的人。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像是菟丝花一样依附着男人而活,可就当她没有勇气,胆小,懦弱吧,她实在无法迈出脚步,去获得新生,宁愿深陷在泥潭里,把荒唐的婚姻维持下去。
面对着那一张无声的泪脸,李雪白的坚持松动了,她退却了。
她是不是不应该去毁了一个女人赖以生存的一切呢?
同情心像是春天播种下的种子,只需要一点点雨水的浇灌,就会如同野草般疯长。
公司里消散不了的风言风语,不公平的待遇,王逾变本加厉的骚扰,贼喊捉贼的诬陷,还有王逾妻子的眼泪,一切的一切都让李雪白心累。
最后,她选择了息事宁人,让王逾写下了一张不会再来骚扰她也保证不会骚扰职场里其他人的保证书。
她想,或许她只能做到这些了。
就算她再怎么为这一场不公平的裁断吹响号角,所得到的结果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王逾妻子想要维护的婚姻像是个不好笑的笑话,而经过成人世界里的是是非非后,李雪白觉得她付出努力得到的,所热爱的岗位也并不亚于此。
虽然人做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但被一群人误解的感觉真的太糟糕了,加上到这个地步,盛势还是打着爱惜人才的借口无视女职员的利益,所以李雪白没有留恋地辞掉了工作,成为了一名铁骨铮铮的无业人员。
李雪白离职之后,王逾的保证书并没有生效。因为盛势有她的居住资料,所以王逾也不难知道她住在哪里。
她有时候会在小区的附近碰见王逾,看见他用那种毛骨悚然的微笑看着她。
李雪白离职的时候是十二月份,正值年末。
也许是将近年关,各种偷鸡摸狗的刑事案件开始变多。
没过多久,李雪白住的小区发生了一件入室抢劫伤人案,这让她不禁怀疑起小区的安全系数来。
本来王逾时不时的出现就已经够让李雪白神经衰弱惶恐不安了,加上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就发生在了身边,这更是让她草木皆兵,不由得生出了些疑心病——万一王逾失去理智做出些可怕的事情,她防不胜防,再万一入室抢劫到她这来,那也会很糟糕。
为了最大程度的保障自己的安全,李雪白考虑起了搬家的事。
她在网上找了许久,找到了安保措施做的相对好的浅月。
即使租金高昂,可为了让自己安心,避免王逾的骚扰,李雪白还是咬咬牙搬了。
搬到浅月后,她减少了进出,重拾起大学的兴趣爱好,写起了小说。
刚开始的时候,李雪白的状态并不好,人也总是消极,有些想要避世的心思在——她寄希望能把小说写好,更多的是觉得能足不出户的就把自己养活了。
等天气慢慢回暖,李雪白会自己出门买些东西。
三月的初春,从她住的哪栋楼去往小区门口,一路上种满的樱花树不约而同地一齐绽放出花苞,纷繁地缀在枝头,大片的粉色铺陈出比动漫里还要更胜一筹的美好。
那些彰显著青葱嫩绿的枝叶,和迎着风盛开的花朵,极强的渲染出了蓬勃的生命力。
每当李雪白走在那条繁花相送的路上,她就会觉得她枯败的人生还有得救,和那些树木一样,等她的冬天过去,她会如同它们一样焕发出活力,仍旧怀抱着希望过好她属于她的人生。
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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