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颖。”她与我同时回答。
“两人的姓不一样呢。”
敏锐的意识——我的大脑高速运转起来:什么样的亲戚关系里,表兄妹是不同姓的?
可苏颖已抢在我前面开口回答,“那是自然的,没有血缘关系。”
女孩当即起身告辞。我紧随其后,本想送她,但她执意自己打车。
“放心吧,这种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上车前,她强调道。
再一次回家关门,我颓然地瘫坐在沙发上。
“眼光真差啊。”
“哈?”
苏颖坐的离我远远的,一如既往。刚才的亲密态度显然是装模作样。
“一身酒气,还去男人家里的女人,应该怎么评价呢?”
“小孩子又懂什么。”
“我明白的啊。”她像描述一项无可辩驳的事实一样,树叶是绿的,天是蓝的,“眼神确实有点像呢,尤其是笑的时候。”
一时间,我竟无言以对,只得岔开话题。
“怎么进来的?”
“你给的钥匙。”
我这才想起来,去年我去深圳总行培训了一周,把备用钥匙给了她,让帮忙喂仓鼠。
可是,这并不代表我有同意她随时进门。想到这里,我不由生气起来。
“干扰别人的生活这么有意思吗?”
苏颖盯着我,眼圈渐渐发红。
“你果然忘了吧!”
摔门而出这场戏再一次上演,这次我懒得出门追了。。
在沙发上瘫坐了好一会儿,我试着给今晚约会的女孩打电话,问她有没有平安到家,但被直接挂断了。
我盯着仍未播放完的指环王电影,觉得没意思。切回电视信号看了会晚间新闻,主持人连篇累牍地讲着一起东非小国武装叛乱的最新进展,无聊至极。我关闭电视,把遥控器扔在茶几上,电池从里面摔了出来。
我俯身捡电池,突然注意到地上落有一本物理习题集。拿起一看,在牛顿力学一章夹有书签,不少题目都标注了记号。
上周,苏颖好像有打电话和我聊考试成绩。
“这次月考,物理成绩不太行。力学方面的问题,出错了很多。”
“牛顿定律?我大体还记得。”当时我一边煮面,一边用脖子夹着手机回答,“下周六我有空,你随时过来补习就是了。”
按日期来算,约定的时间应该就是今天。
但我完全忘掉了这件事。
没有值得羡慕的东西
一个多月后的周日,我回到大学时期住过的公寓。现下这里是刘北安和苏喻的住处。
毕业后,苏喻面临比我更严峻的就业考验。法语系的好出路,无非是出国留学或去非洲工作(殖民地历史原因,那里需要大量法语人才)。可为了留在刘北安身边,她哪条路也没选。最后在一家贸易公司找了份不对口的行政工作,工资只够勉强糊口。
但她似乎对找到工作这件事本身就已心满意足。
工作一落定,她就拉上刘北安,从海量的租房信息里细心挑选,打算开始同居生活。那时我正好在考虑升级居住环境。于是把空出的房间让给了他们。
大学期间他们不知道来过多少次,熟门熟路。优势还是原来的,房租便宜,交通又还算方便。
搬家入住后,他们几次喊我去吃饭,但因为工作忙一直没去成。这次的邀约,我推掉周末的行业餐会,才答应下来。一方面不好意思再拒绝,另一方面最近有不少烦心事,想找老朋友们聊聊。
刚进房门,就闻到了浓浓的炖肉味。苏喻从厨房探出头来,“先去房间坐一坐,快烧好了。”
我看了眼厨房里,堆满了成盒的肉、蔬菜,还有一箱啤酒,热闹得很。
“刘北安呢?”
“加班,五点回来。”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我招呼道。
“别客气,去房间坐吧。”苏喻一边切菜一边回答,菜刀上下翻飞,相当娴熟。
回到阔别已久的旧居,多少有点怀念。我在狭小的公共空间来回逛了逛。其他屋里已是完全陌生的房客。客厅角落依旧堆满杂物,我甚至看到了几年前搬走的,总穿短裤,拥有傲人长腿的女子遗留下的粉色太阳伞。
走进现在刘北安他们居住的,我原先的房间,变化大得令人吃惊。房间就像重新装修了一番似的,洁净明亮。地毯、床单、枕套、窗帘等日用品,无不干净整洁起来。简直像宾馆升级改造一般,焕发了全新的色彩与生机。
另外,变化最大的当属洗手间。一推门,简直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
原本住这里时,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会使用这里的洗手间。都是尽量去学校解决。这里的蹲式马桶黄得包桨,散发出一阵阵令人作呕的气味。瓷砖地板溅射着脏污。为改善环境,我不死心地打扫过几次,但很快就被其他房客糟蹋回原样。
可眼下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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