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目前线索还太少。我们去周边调查看一看。”
临走前,我向老板要来了那张预告犯罪的纸条。
“觉得信里还有线索?”苏颖问我。
“只是留作保险。”
其实,有件事情让我多少在意。纸条的上下两侧都有裁剪的痕迹,无法构成一个标准的长方形。
从面馆出来,我们沿街走访了周边店铺,奶茶店、小型超市、烟酒店等等。结果不但没获得有价值的线索,还差点惹出事来。
“你们这儿的摄像头24小时开着吧,”刘北安指着烟酒店屋檐的摄像头,“能借我们看下前几天的视频吗?”
见我们不是顾客,烟酒店老板继续低头玩手机。
“旁边面馆的老板被人偷了猫,我们找寻线索,请您行个方便。”我解释道。
老板仍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你这人难道没有一丝同情心吗?”刘北安发起火来。
眼看他要跟人吵起来了。我们慌忙把他从店里拉出来。
“算了。夜里,这种小店的劣质摄像头肯定录不清楚。”我劝说道,“就算运气好,拍到了凶手的行迹,对我们也没什么大用。毕竟不是警方,没法去做后续的比对和跟踪查找。”
“那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我们还可以去案发的立交桥,也就是放置尸体的地点调查看看。”
“那里能有线索?”
“可能吧。”我也没底气,“这可是连续犯罪,说不定还有别的尸体藏在那里。”
苏喻脸色一变,“我就算了,麻烦你们去吧。”
我后悔自己的失言,“只是开个玩笑。”
“我从小就胆小得不行,恐怖故事根本听不了半句,墓地、尸体之类更是怕得不行。”苏喻深深喟叹一声,“一切拜托你们。如果挖出怪东西,千千万万别告诉我!”
于是我们兵分两路,苏喻暂且在路边的咖啡店休息,其余三人赶往立交桥。结果不幸被刘北安言中了。除了那根有白漆的立交桥柱外,一眼望去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老板发现尸体的故事透着一股阴森气息,在我的想象中,桥下的草坪也是灰蒙蒙的。可实际一看,堪称绿草如茵。初春的阳光有如滤镜,每棵草都绿得赏心悦目,踩上去软绵绵的。若不是担心地下埋有尸体,几乎想就势躺下休息。
我围草坪转了一圈,四处嗅了嗅,吸入鼻腔的只有泥土味。草很茂密,找不出不出脚印之类的痕迹。靠近马路的一侧,有一条光秃秃的泥土小道,大概是抄捷径的市民踩出的。小道上的脚印又太多,我数到第八个就放弃了。
无奈之下,我俯身在草丛里翻找,可没有任何遗留物,泥土表面也没有翻开过的痕迹。黑漆漆的蚂蚁倒是一只又一只。腰背酸痛起来,我直起身,放弃业余的侦探调查工作,转而向其他人寻求帮助。
刘北安像一只圣伯纳搜救犬,不停地围着桥柱兜圈子。苏颖则站在远离草坪的路口,盯着来来往往的车流若有所思。
我走至她身边,“能用你的感知能力帮帮忙吗?”
“不行,我一靠近草坪就浑身不舒服。”
我想起刚才在面馆里,她也一看纸条就犯恶心,莫非感受到了什么?
“知道你的难处。”我压低声音,“但眼下一筹莫展,只有靠你了。”
苏颖叹了气,与我一起靠近桥柱,远远望了一眼案发现场,就闭上眼睛。
“有一股相当强烈的恶意。”她闭着眼睛解说道。
“除此之外呢,没有能用上的线索?”
她没有再回答,捂着嘴奔向路边的垃圾桶。扶着行道树,呕吐不止。
为了照顾身体不舒服的苏颖,我们暂且离开案发现场,回苏喻等待着的咖啡店休息。
苏颖的状况比宠物医院那次好很多,喝了半杯温水后基本恢复了正常,只是脸色依然发白。
“不应该让你一起去的。”苏喻面露歉意。
苏颖摇头否认,“我也想帮忙的。”
苏喻对她的能力也有所了解,而且恐怕比我深刻得多。
刘北安不理会我们的话题,仍沉浸在侦探的角色扮演游戏里,“既然好了点,我们继续行动吧。”
“怎么继续?”在我看来,眼下侦查工作已走入了死胡同。
“接下来,该上演推理环节了吧?侦探故事都是按顺序发展的,首先搜查证物,接下来推理——总有个糊涂警察,说出错误的推论,引导案件走向错误的方向,再由精明的侦探推翻他的结论。”
原来如此。可现在谁一开口,不就扮演了糊涂警察的角色?
“不是推论可以说吗?”苏喻欲言又止,“你们去现场时,我用手机搜了搜西祠等本地网络社区,发现了之前几起虐猫案件的消息。”
“这么重要的事早点说啊!”刘北安激动起来。
苏喻把网址链接分享给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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