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祝一没料到她会如此轻易归还,接过后手在按着摸索了一阵,便明白里面是空的,刀和纸条都被取走了。他脱口而出道:“里面的东西呢?”
陆茶云故作不明所以道:“什么东西?”这话说得不响,但房里余下两人都听到了。陆文涛也回头看了一眼,似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林祝一明白陆茶云的故意,要么当着检察长的面将事情彻底抖落,要么就装聋作哑翻过不提。
林祝一想起钱一多的告诫,叹口气说道:“也没什么要紧的东西。这玩具我重新缝了缝,没缝好,所以针就插在里面。现在好像没有了。”
“这我不知道,可能是掉了吧。”
“那你小心点,这针很长的,处理不好会很麻烦。你最好找出来。”
陆茶云听出他话里有话,面上依旧是笑,故作调侃道:“这不要紧,反正出什么事我找你就对了。”
钱一多说的对也不对,是案件侦破而言,这个物证确实不那么关键,但是证明林祝一的清白,却又是至关重要。陆茶云并不当真想让林祝一锒铛入狱,她更像是一个车夫抽着鞭子,好奇千里马到底能跑多快。既然林祝一的命运多多少少也与此案相连,那么他注定要竭尽全力破案。
说不定我就是凶手
第三天
离开陆家后,林祝一与钱一多通了电话。电话那头对着结果倒不是很意外,“反正她一直比你有办法。”
“哦。”
“还有一件事和你说一声,按规定是不能透露的,你就埋在心里别对外说。温长年死了,就是几个小时前在医院抢救无效。已经找到他出车祸那天身上的药盒,拿去分析过了,装在高血压胶囊里的粉末是安眠药。”
“那就是谋杀了。”
“是的,而且他出车祸的时间就是王勉死的第二天早晨,很有可能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我有件事想向你确认一下,王勉是不是头骨都被砸碎了。”
“对,颅骨碎裂,一下砸在后脑勺,两下砸在头顶,用锤子砸的,力气很大。所以基本排除女性犯案的可能。”
“这样啊。”林祝一欲言又止,“你为什么说那个包裹不算重要证物,那把刀上还是有血的。”
“有血是有用,但只能确定身份。要是真的确定他们杀了人,还是要找到尸体,再不济残骸也行,光是血没用。刀上估计也没什么别的线索了,就算有指纹,被你小子一遍两遍的擦,早就擦干净了。还有那纸条,确实暗示了王勉杀过人,并且温长年可能是知道。但是现在这两人都死了,这个证据最多能证明他们两个认识,有彼此灭口的可能。但是王勉要怎么换掉温长年的药呢?他案发前几天都是两点一线的,公司加班,加班回家。王勉没有机会下手。而温长年又要怎么杀王勉呢?案发当天的监控都查过了,没有温长年,他要怎么杀完人后避开监控,然后照常去上班出车祸?只有动机,没有手法,不算决定性证据,不过可以把破案的思路拓展出去,既然说有人死了,那干脆先找出有没有这个人。我现在在查失踪人口库。”
“你说得对,之前有推测出四种可能。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死者存在,那么就基本排除了两种可能。王勉的死,温长年的死,和那人的死必然是关联事件。因为温长年和王勉不是死于激情杀人,凶手的计划周密。尤其是王勉,我去过现场,门上有胶水的痕迹。也就是沾上过隔音棉。凶手都计划到了杀王勉的时候,隔音太差,会让周围住户听到。所以肯定是长期计划。而两起有计划的谋杀发生在短期内,按常理是存在关联的。当然,对钱警官来说,还有一种可能。
“你说。”
“那就是我是凶手,从头到尾快递的事都是我编出来混淆视听的,温长年死于普通的意外,他寄出去的也是最正常的快递,我只是杀了王勉之后想把案件复杂化,混淆视听。”
“林祝一,你小子可真够混的!”
挂断电话后,钱一多继续在旧档案里埋头苦干。王勉的交际圈,温长年的交际圈,近十年来的失踪人员,这三个圈子里,如果有交集,便是他要找的那人。恰巧符合标准的人并没有,不过温长年身边确实有一桩失踪案,颇有可深究之处。失踪的是温长年公司的前董事白金涛。他与王勉则是老乡,王勉在老家的父亲以前也是做建筑行业,或许两人曾认识。
白金涛是个厉害角色,一手创立了现在誉文国际,那时候还叫誉文建筑公司。他上下都有些门路,公司办得有声有色。温长年是他六年前招进公司的,又过了一年,白金涛就在自家书房失踪了。当年报案的是白金涛的妹夫胡毅和妹妹白媛。
根据白媛的口供,白金涛是在周三晚上八点三十进了书房。九点还能听到他与人打电话的声音,事后调查通话记录是打给竞争对手沈商飞。此人之后被列为重点怀疑对象,但当天晚上他有应酬,是实打实的不在场证明。九点四十五,白金涛的妻子王倩怡带着儿子从父母家回来,白媛准备离开,这时候敲书房的门,已经无法得到回应。这时门是反锁的。到第二天上午七点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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