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玉懵然,谁装傻了?是何意思:“那依姑娘意思……”
清瑶凝望着她,忽然松了气,无奈叹息一声说:“好了别闹了,随我走。”说着就去拉住扶玉手。
扶玉可不想与旁的女子接触,她的目的是为雨笙完成心愿。她往后闪躲,与美人拉开距离:“姑娘,我想你也知道,我来这玉人馆,实则是为了一人,至于其他东西,我是不感兴趣的。”
清瑶阴沉着目光:“为谁?”
扶玉说:“这应该不关姑娘的事。”扶玉态度冷淡疏离,叫清瑶心堵,但忽然间,她开始注意扶玉周身的那层幻术。
一直以来,她都是透过那层幻术在看扶玉,她以为扶玉之所以隐去原本容貌身形,是为了方便在人间活动,现在看来,似乎有些蹊跷。
她蓦然上前一步,钳住扶玉手腕号脉,果然,她体内植入了另一人的情丝,且把自己的那根用咒术封禁了。
对于有情道入世修行之法的书目,她也略读过,其中一法便是替代之法,以已死或将死之人身份,为其完成心愿,可得情果食之炼化之,助长修为。
替代之法中,便是抽取他人情丝,移植他人情感,站他人角度去体悟,去感知,经历世间万千情态。
在这之中,可暂时封锁自身情丝,以助全身心投入体会。
现下,扶玉的状态,必定是正在以替代法修有情道。
她化了她人的形,封了自身情丝。
怪不得,怪不得会不认得自己。
情丝封锁,连接情丝的记忆也会一并封存,也就是说,她忘记她,就代表她还爱着她。
清瑶怒意稍缓。
“这位姑娘,请自重!我并非随便的人,我虽从不来这等风月场所,但规矩还是晓得一点的,我赏也赏了,你没理由不让在下离开!扣在这里也是无用的!”扶玉使劲儿甩掉美人的手。
清瑶稍缓的怒意又攀了上来。
而扶玉已经拂袖而去,出门时还砰一声大力关上门。
清瑶气着气着,忽然笑了。这单封的是情丝上的记忆,又不是封整个的,缘何小师妹扮起个凡人来如此入戏?
如此入戏……想到此处,清瑶心里忽而生出个担忧来……
于是,她回了宗门一趟。
回去时还是大清早,宗门各师妹们才起床,而她的师父紫元,甚至连床也还没起。
紫元原本睡得迷迷登登,一翻身,鬼使神差地睁了一下眼,给她吓一大跳。
定睛一看,原来是她的大徒弟:“要死,为何大清早吓为师?”
清瑶淡淡道:“你又胖了。”
紫元忙不迭穿衣裳穿鞋,跑到菱花镜前照,镜中现出一个头发散乱,白白的潦草胖子:“胡说,为师最近都有早起练功瘦身的。”
清瑶回以冷笑。
紫元开始梳头:“说吧,找为师何事?”
清瑶坐在她旁边玫瑰椅上:“请师父帮个忙,看一人命运。”
“谁啊?”
清瑶说了方位地点,以及雨笙的名字,紫元便拿出她的命盘来推演。
才一推便惊道:“此人已死?”
清瑶问:“可还有旁的亲人?”
紫元继续推演:“父母三年前亡故,有一兄长在午县做工,一年前过世,如今仅剩一寡嫂,久居午县。”
清瑶略一思忖,胸有成竹地离去了。
紫元打了个哈欠,骂骂咧咧:“这徒儿大约是收反了,瞧着更像我师父,没大没小的,下次再来,先打一顿手板心!”
紫元就是个豆腐嘴豆腐心,说话软心也软,说得凶,等下次再见清瑶,依旧如此忌惮。
扶玉那厢回到村中雨笙的家,她的家先前因久无人居住,荒废着,前几日,扶玉化为雨笙,回到这座农家小院打扫了一番,为不使自己露陷,扶玉决定完成任务前便先住在此地。
毕竟,还能节省一大笔住客栈的银钱。她暂时还不知自己需要在凡间游历多久,能节约点是一点。只是今早她便为美人豪掷千金,现在想来自己有些傻,虽然那位美人确然是美吧,但昨夜应该没对她做什么吧,怎么自己就那么舍得,给了那么多上品灵石,真是猪油蒙了心。
“雨笙在家吗?”
突然,有人来敲门。扶玉心想,大抵是同村的邻居们,自从她扮作雨笙回归,也偶有邻居来串门子。甚至还有热心肠的婶娘给她介绍对象,她都一一拒绝了。
扶玉去开了门,门口出现一位粗布麻衣的高挑农妇。
农妇见了她就说:“我是你嫂嫂,午县闹洪灾,淹了家,特来投奔小姑子。”
语速快,且面无表情,像个毫无感情念台词的机甲。
扶玉懵了。开始调取雨笙的记忆,与眼前人作人脸对比,和雨笙记忆里的嫂嫂长得一模一样。
扶玉还在发愣,嫂嫂已经自觉地踏进门来,且熟门熟路地到堂屋坐下了。扶玉忙不迭跟上去。
扶玉对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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