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也洗干净了手,然后迫不及待的接过孙子,奶奶的溯溯哟,奶奶家养了很多鱼,做鱼肉粥给咱们溯溯吃。
二姨妈。盛楚楚笑着和二姨妈打招呼。
其实对这个二姨妈,她并不怎么喜欢,觉得二姨妈有儿媳妇憎恨症,只要是当人家儿媳妇的女人,她好像都挺怨恨的,她们又没得罪过她。
幸好婆婆现在不听她的。
二姨妈则羡慕地看着白白胖胖的江溯,她也是有孙子的,但儿媳妇不愿意她靠近孙子,说她不会教孩子。
二姨妈不禁叹了口气,将鱼串好挂在屋檐下。
妹妹三妞最近和村长商量,在李花村挖池塘养鱼,她决定将钱都投进去。果然,手里还是得有钱啊,想当初她有钱的时候,儿子媳妇面上还是挺孝顺的。
盛楚楚和两个老人围着穿纸尿片的小朋友转,小朋友学会走路后,喜欢到处乱跑,小胖腿像风火轮一样,盛楚楚怕老两口追不上,只得跟在后面陪他一起乱晃悠。
正在泡奶粉的江河看到,发现自己已经失宠,想当初他回家,老娘恨不得围着他喂饭的。
宝儿,你妈真幸运。二姨妈凑过来,和他说话。
她不想待在院子里,反正那孩子是别人家的,也轮不到她抱。
二姨妈又开始没完没了地抱怨:你娶了个好儿媳,不像二姨妈我,真是命苦啊
江河很想将耳朵关起来。
二姨妈和祥林嫂似的,见人就诉苦,骂儿媳妇不孝,原著中盛楚楚坎坷的命运有她一份功劳。
如果不是她三天两头在江母耳边洗脑,江母也不会将儿媳妇当仇人看待。
二姨妈!江河摸着奶瓶身感受着温度,发现稍烫了点,拿个大碗装了冷水将奶瓶冷却。
他暗中数着时间,只能冷却两分钟,不然奶就太凉了,小孩子喝了对肠胃不好。
江河一边数一边说:其实也不纯粹是表嫂的错,表哥是你儿子,您更应该责怪的人是表哥
二姨妈顿时不高兴,宝儿,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表哥?你表哥完全是被媳妇带坏的,他没结婚前多孝顺啊,结婚后整个人变了,就只听媳妇的话我跟你说,不让我住城里是你表嫂的意思,你表嫂就是个泼妇,你表哥拿她没办法,我真命苦,怎么会碰上这么不孝的儿媳妇!
江河的嘴角抽了抽。
既然你们觉得儿媳妇是外人,那谁乐意伺候你们这些不将儿媳妇当自己人的婆婆?你可以责怪儿子不孝顺,你有什么理由责怪儿媳妇不孝顺?
你生人家了?你养人家了?
二姨妈,表哥婚前听话是因为他婚前还要你养吧?江河不客气地揭破二姨妈的自欺欺人,他结婚后基本都是老婆养家,你又没钱给他,他当然听老婆的。
所以,承认吧,他那软骨头的表哥就是个有奶就是娘的货色。
二姨妈顿时又气又急,拼命为儿子辩解,最后反倒将自己整崩溃了,直抹泪。
江河直翻白眼,他固然不喜二姨妈到处宣扬她的儿媳妇是敌人论,鼓动村里的婆婆将儿媳妇当仇人看待,但他说话不客气也有提点的意思。
二姨妈怎么就搞不清主次矛盾呢?
与其道德绑架她没生养过的儿媳妇,更需要管教的明明是她儿子吧?
然而,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于是江河陷入了家庭人民战争的海洋之中。
江母气急败坏地怒吼:你二姨妈多苦啊,你咋能这么说呢?想当初咱们家多穷啊,你上学的学费都没有,还是你二姨妈出的钱,你能考上大学有你二姨妈的一份功劳!
江河小声嘀咕,不是连本带利还回去了吗?
起码还了三倍吧,还有原主能考上大学,难道不是因为原主自己的努力吗?
江母狠狠瞪着他,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我跟你爸当初最忙的时候,都没空带你,还是你二姨妈好心带你你二姨妈对你多好啊,你表哥有的你也有。
说到这里,江河就觉得可以说道说道了。
我记得啊,当时表哥打我,还抢我饼干,二姨妈教我孔融让梨,你还很高兴二姨妈教我人生道理呢。
孔融让梨是心甘情愿,原主实在不甘心,所以后来原主找到一条毛毛虫时,十分愉快地学孔融让梨将之
送给表哥。
江父也想起来这事,宝儿从小就记仇,那毛毛虫让他表哥哭了半天,然后他也追着他打了半个村子。
当然,这是打给二姨妈看的,架势很隆重,棍子落到身上很轻。
老太太都已经忘记这件事了,不过这不妨碍她现在抄起鸡毛掸子打儿子。
小江溯圆溜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还以为奶奶正和爸爸在玩呢,拍着两只小手为两人加油。
盛楚楚哭笑不得,将奶瓶塞到儿子手上,儿子啊,你就别火上加油了。
江河边跑边留意老太太的身体状况,发现人的改变真大啊,想当初他是妈宝的时候,掉点油皮老太太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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