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就能理解为什么奚桐月身边那么多助理,唯独池瑜任何场合时间都能跟着她了。
池瑜观察了一下宋归鸦的神色,瞥见她浴袍下锁骨上的红痕,迟疑道:“另外,苏老师正在楼下餐厅,说要等奚老师一起去拍摄现场,需不需要告诉苏老师,我们晚点自己过去?”
宋归鸦一愣,想起还有苏珩这回事儿。
昨天她从小南林出来后,一想到奚桐月一声不吭地就跟绯闻对象同乘一辆车去工作,对她连一句解释或是交代都没有,即使表面上装得再云淡风轻,心中难免吃味,所以才索性从霍瑶口中套了话,追到了奚桐月的酒店。
可她即便再吃味,也不可能擅自做奚桐月的主。
正当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奚桐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用,我们一会儿下去。”
“好的,我下去跟苏老师说一声。”池瑜面不改色地离开了。
宋归鸦关好门,将装衣服的袋子放在客厅沙发上,旋即回到卧室,见奚桐月已经起床,正准备去浴室冲澡,便站在门边,垂眸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奚桐月见她这副可怜相,想起昨晚她假装示弱骗她,冷笑一声,径自去了浴室。
宋归鸦见这招不管用了,连忙上前想去问个清楚,却没想到浴室的门被反锁了,她被无情地关在了门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宋归鸦当即认错:“阿殊,昨夜是我错了,你开门让我进去。”
里面传来水声,奚桐月显然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宋归鸦挠了挠头,盘腿坐在门口。
奚桐月洗完澡一出来就被这一幕给气笑了,“还耍起无赖了?”
宋归鸦连忙站起身来,摇头道:“我是想说,中午之前我就要飞回海城准备进组了。”
奚桐月擦干头发上的水珠,挑眉道:“所以?”
宋归鸦:“你刚才跟池瑜说我们……一起,去跟苏老师见面,吃早餐?”
奚桐月转眸看她,面容冷淡,眼底却浸着笑意:“不愿意?”
宋归鸦扬唇道:“愿意。”
……
兴许是跟奚桐月久了,池瑜的审美眼光也很在线,挑选的衣服十分符合宋归鸦的气质。
无论是上衣还是裤子,走的都是简约风,却在细节之处增加了一些精妙的小设计,在宋归鸦这张脸的衬托下,整套衣服既美又飒。
更巧妙的是,这套衣服,跟奚桐月是同色系,乍一看还有点情侣装的意思。
奚桐月表示十分满意,并大手一挥,给池瑜加了奖金。
这家酒店档次不低,经常有明星出入,所以奚桐月和宋归鸦并肩出现在餐厅,也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顶多就是多了几道好奇打量的目光。
只有苏珩在看见本在千里之外的宋归鸦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脸上闪过一抹惊讶。
而鲜少关注明星艺人的宋归鸦在初次看见影帝苏珩的那张脸时,忽然就明白了,一向独来独往的奚桐月为什么会跟这个人走得这般近。
惊讶过后,苏珩十分绅士地伸出手,温和道:“宋老师,你好,我是苏珩,奚老师的合作伙伴。”
宋归鸦心底的那点醋意彻底烟消云散。
她回握道:“苏老师,幸会。”
三人一边吃早餐,一边聊天,几句下来,宋归鸦更加确信眼前的这位苏珩苏影帝,并非和她们一样是重生的太子殿下,仅仅只是容貌极其相似而已。
她也明白奚桐月与苏珩交好的缘由。
自古天家薄情,大胤也不例外,兄弟手足之间没有任何亲情可言,有的只有权利和利益。
当年奚桐月因先帝宠爱破例受封为长公主,引起其他皇子皇女嫉恨,没少给奚桐月找不痛快,奚桐月虽然自小聪慧过人,却到底是个八九岁的孩子,难免有疏于防备的时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有一次,她被三皇子捉弄,失足落水,三皇子非但没有救人,还一溜烟地跑走,且没有丝毫要找人来救奚桐月的打算,显然是想将她淹死在荷花池中。
幸而,太子因课业繁重躲在御园透气,见状,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跳下水将奚桐月救起。
当时已入深秋,池水寒凉,两人因此还生了一通大病,病愈后奚桐月抱着歉意亲自去东宫致谢,太子反倒宽慰她,说托她的福才从能从透不过气的课业中偷得几日闲暇。
自那以后,奚桐月便将同父异母,却温润宽厚的太子,视为真正的兄长尊敬爱戴,在后来的夺嫡之争中也不遗余力地为太子筹谋,第一个清算的,就是已是梁王的三皇子胤耒。
后来,夺嫡之争演变到最后,眼看胜利在望,却在津门之变中,因太子一时的心软仁厚,太子一党尽数遭难,奚桐月也差点死于非命。
即便如此,奚桐月也从不记恨太子,只后悔当初自己没再多劝劝他。
一番血洗后,奚桐月登基为帝,也尝尽了至高处的清苦孤绝,现在来到这异世之中,能见到与亲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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