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个时候,奚桐月生出想要逗弄她一番的心思,嗔怪道:“你慢一点,我穿的是高跟鞋。”
宋归鸦倏地停下脚步,一回头瞧见她唇角高高翘起的弧度。
她便知道,她是故意的。
她低眸瞥向那双修长的腿,高跟鞋的拉长作用使小腿的线条更加紧绷,雪滑的皮肤白如凝脂,一步一动间,透着极为赏心悦目的诱人姿态。
还没等奚桐月露出得意的神色,一双充满力量感的双手便将她打横抱起。
宋归鸦清越的嗓音在此时却格外低醇,“是我疏忽了,以陛下之万金之躯,怎么能亲自走路。”
奚桐月眼眸微眯,“宋归鸦,你敢嘲讽我。”
宋归鸦淡笑一声,“不敢。”
说完,她便径自抱着奚桐月快步朝家里走去。
以前怎么没觉得,从前院到家里的距离,竟有这么远。
一进门,宋归鸦便将奚桐月压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急不可耐地褪去她早已松散不堪的外衫。
这个时间原本是厨房准备晚饭的时候,好在中午出门前,奚桐月就嘱咐过不必准备晚餐,而且还给别墅里的其他人都放了假,否则看到两人这副样子,难免会引起一场尴尬。
奚桐月眉眼含笑,任由她动作,却在她将手伸向腰带的时候,突然说道:“先去洗澡。”
宋归鸦扯腰带的动作一顿,只感觉身体里的野兽久久得不到满足,百爪挠心,她扬起一张受尽委屈的脸,牙咬切齿道:“奚桐月,你故意的。”
从餐厅里出来的那一刻,奚桐月便开始不动声色地诱惑她,不止用那般引人遐想的语气说话,还在车里播放暧昧勾人的乐曲。
她明知道点燃了自己对她的极尽渴望,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刻意放缓步调,让她欲壑难填,窘态百出。
这不是故意,还能是什么?
“昭蘅这话从何说起?”罪魁祸首矢口抵赖,语气十分的无辜,只是她眉眼上扬,姿态散漫,不走心得很,不用看都知道是装的。
但的确两人刚从外面回来,身上算不得干净。
好吧,理由十分充足。
不过宋归鸦也不甘心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宋归鸦用力在她锁骨的位置咬了一口,听到一声吸气,她才满意。
“既然如此,那便一起洗吧,节省时间。”
“嘶,宋归鸦,你胆子不小,敢咬我。”
不等奚桐月发威,宋归鸦手臂和腰腹同时用力,轻松地将她从沙发上捞起来,两人身体依旧纠缠在一起,她低头封住她还想言语的红唇,一边带着怀里的人往楼上的浴室走,一边将她身上所有的衣衫剥尽。
从客厅到楼梯,从楼梯到卧室,从卧室到浴室,大大小小的布料散落了一路。
乌圆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跳了出来,低头轻嗅这些衣物上的味道,乌黑透亮的眼眸里露出猫猫对这些独特气息不理解的疑惑之色。
水汽氤氲,薄雾弥漫。
奚桐月半躺在浴缸里,宋归鸦跪伏在她身前,望向彼此的眼神温柔缱绻带丝丝缕缕的情怯,全然忘了坦诚相见下嫣红于水波中若隐若现的赧然。
宋归鸦乌羽般的睫扇被水汽洇湿,一双清冷干净的眸子幽深暗沉,“可以么?”
奚桐月身子下意识地一颤,薄唇溢出低浅的音节,“嗯。”
话音刚落,宋归鸦便俯身含住那抹娇艳。
“唔……”
明明做着如此放浪形骸的事,那微微低垂的眼睫却偏偏显露出几分纯真。
奚桐月死死咬住双唇,额角沁出细密的薄汗,她双手抓着浴缸的边缘,隐隐泛白的骨节昭示着用力的痕迹。
正当她抛戈弃甲的时候,宋归鸦吻着她的耳垂,以生平最为低柔喑哑的声音向她诉说出深埋于心的醇厚深情。
“陛下可知,臣何时心悦与你?”
奚桐月心底泛起柔涩的情谊,悠长岁月里的那些思念渴望在这一顷刻间被无尽放大,即便声线已失去往日的威严疏冷,她依旧忍不住颤声道出于她们而言无法忘怀的那一天。
“御园廊桥,素竹亭中。”
话落的一瞬间,浴室的空气忽地变得更加灼热而稀薄,一颗清莹的水珠滴落在水中,宋归鸦缠在她腰肢上的力道大地像是要将她拦腰截断。
原来,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原来,她们错过了这么久。
宋归鸦身上散发出的热意似是能将人灼伤,她滑腻的指尖顺着湿透的脊骨上移,轻抚着奚桐月那张早已被蒸腾出绯靡之色的面颊,再一次倾身缠住了她的唇。
紧密的贴合让本就稀薄的氧气无法顺利进入,奚桐月逐渐在这蛮横的深吻中迷失,沉沦,发出不成调子的零碎低吟。
直到在一波又一波狂澜的席卷中,她蓦然紧闭双眼,弓起纤腰,漂亮诱人的天鹅颈向后扬起,忽如深夜的清昙花绽放,一阵酥麻感如电流传遍四肢百骸,混乱的脑海中一道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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