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桐月唇角微勾,也没戳穿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奚桐月知道宋归鸦不在意那些虚名,这一刻眉间的得色不过是为至亲之人感到骄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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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知道宋归鸦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她的父母兄弟姐妹们。
“后来,你兄长娶了威远侯之女,第二年生下一女,取名宋念蘅,你的幼妹宋昭蓉嫁给了清河顾氏嫡系家的小儿子,生下一子,名顾言归。”
“蘅”取一字于她的表字“昭蘅”,“归”取她的名字“归鸦”中的一字。
亲人的惦念让宋归鸦内心感动不已,同时也为他们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而喜悦,除此之外,她还有些许的诧异,“兄长娶了贤妻,嫂嫂才不介意用我的名字为子嗣取名,可清河顾氏是世宗大族,极重礼教,怎么会愿意?”
奚桐月神色慵懒,却在听到世宗大族这四个字后,眼底流露出一丝不屑,随后看向宋归鸦的目光透着认真,“能冠招远将军之名,是他们顾氏的荣幸。”
在奚桐月眼里,顾氏虽为名门,却空有清名,天下大乱时,守着顾氏族人不得入仕的死规矩龟缩一隅,从不曾为国家和百姓做过一件有用的实事。
而宋家百年簪缨,家风清正,出过三朝文臣,五代武将,自从宋归鸦战死后,宋家后代虽然皆弃文从武,但也招远大将军的武将风骨传承了下去,被她们那个时空的后世所称赞,宋归鸦的名字也在史书上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顾家那样的门第,能有幸娶到宋归鸦的胞妹,本就是因为相貌出众的顾家子在遇险时,被路过的颜狗宋昭蓉救了一命,所以才走的狗屎运。
否则,哪轮得到他们攀高枝?
宋归鸦被奚桐月理所当然的霸道之言弄得有些郝然,心里却抑止不住地高兴。
兴许就是那种被思慕已久的人夸赞的高兴。
但她怕被奚桐月发现会取笑自己,便收敛了笑意,连忙转移话题,“那我爹娘他们可好?”
奚桐月漫不经心地用纤长的手指揉了揉宋归鸦发红的耳垂,语调轻松,缓缓叙说:“镇北王六十岁便悬车致仕,趁着身子骨硬朗,带王妃去周游各地,累得你母亲多次写信给我,让我寻个由头召你爹回京,救她于水火。”
宋归鸦忍不住低笑一声,语气中多了一丝少年气,“我以为那臭老(头)……咳,父王只会练兵打仗,没事就喜欢回家拿鞭子抽我,想不到他还懂得这种闲情雅趣,不过就是辛苦我娘亲了。”
奚桐月见她在自己面前装乖,撩起眼瞥她一眼。
宋归鸦被一眼看穿,摸了摸鼻子,讪讪道:“口误。”
说起少时,宋归鸦自小就不同于其他世家小姐那般被束于闺阁之中,而是从三岁开始就展现出不寻常的习武天赋,五岁人就开始就拿枪,人还没枪高,七岁就随父出征,见识过杀戮,却不哭不闹,冷静淡然的不像是一个孩童,再长大些,变得不服管教,整天≈lt;a href=&ot;&ot; tart=&ot;_bnk&ot;≈gt;女扮男装四处厮混,要不是她是女儿之身,恐怕是一个妥妥的纨绔少爷。
因为经常做些出格的事,没少被镇北王拿着鞭子抽。
不过虽说是抽,其实也不过是把鞭子甩得噼啪响,追着宋归鸦满院子跑,却从来都没落到过她身上。
奚桐月显然是知道宋归鸦入宫前是什么性子,一点都不意外,更不会觉得讨厌,只瞧着眼前这人一到她面前,就装模作样守规矩的样子,实在是可爱得紧。
讲完宋家人的一切,不知不觉,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深夜两点,奚桐月正准备叫宋归鸦上楼睡觉,一转眸,却发现她双眼迷蒙着一层说不清楚的情绪。
还没等奚桐月问,宋归鸦扬起笑脸,状似不经意问起,语气中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意,“奚桐月,还有你呢?”
宋归鸦听着奚桐月讲着她的家人,却始终没提起自己,于是一直在心里做着挣扎。
她很想知道自己死后,奚桐月过得如何,又很怕知道,奚桐月过得如何。
她不知道自己死后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奚桐月为什么也会重生,这一点她也很想弄清楚。
奚桐月自然是知道宋归鸦想问什么,心底闪过一阵复杂,一方面为宋归鸦对自己的在意而心动,一方面却又不得不以谎言欺骗她。
可到底有些事,是绝不能让眼前的人知道的。
夏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停了。
奚桐月托腮望着窗外树叶上滚落的雨珠,目光平静道:“寿终正寝,一觉醒来就来到了这里。”
短短一句话,概括了前世今生。
宋归鸦的心脏蓦地一沉。
她能从中提取到的信息只有两点,一点是她离开后,奚桐月没有再受到过任何威胁和伤害,另一点是奚桐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重生,两年前契约宋归鸦应当只是记忆中的巧合。
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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