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还是你会说!”
陈兮谦虚:“过奖过奖。”
陈兮一句话是把方老板劝精神了,第二天,方老板就兴冲冲去找老婆了,可惜这次方妈真生气了,方老板铩羽而归,连着三天都躺在了家里。
方家很久没这么热闹过,方岳和陈兮习惯了二人世界,现在方茉和方老板在家,饭桌上父女俩总是吵来吵去,夜间也总传来各种声响,不是方老板闲着没事在客厅看电视,就是方茉在厨房练习甜品烘焙,时不时地还吼一声,让陈兮和方岳下楼给她当小白鼠。
夜深人静,方家终于关灯,各自卧室也关了门。方岳房间半拉着窗帘,没有开灯,月光轻轻浅浅,他在被子里抱着人,呼吸急促紊乱,陈兮死咬着嘴唇,压抑着声音。
两人在昏昧的卧室里深吻,被子变得闷热潮湿。
“明天我送你去机场,下飞机了记得说一声。”
“嗯。”
“蒋伯伯来接你吗?”
“不用他接,我自己上山。”
现在交通比几年前便利许多,陈兮不用转火车,下飞机坐高铁,当天就能到家。
夜里房门紧锁,陈兮在方岳房里睡了小半晚,第二天天蒙蒙亮,两人就起床洗漱,方岳送陈兮去搭早班机。
陈兮这趟回家, 随身行李只带一个双肩包和一只旅行包,为了爬山方便,没有拿行李箱。两人到了地库, 行李直接放在车后座, 车子开到路面, 轮胎碾过薄薄的一层积雪,马路上的路灯还亮着,放眼是一片银装素裹。
小区正门附近的一家早餐店已经开门,方岳放慢车速问:“吃点早饭?”
他们车上带了前一天买的牛奶和三明治,准备用来当今天的早饭, 但热气腾腾的中式早餐显然更加诱人,陈兮看了眼时间,知道绰绰有余,点头说了声“好”。
方岳靠边停车, 两人进店,才知道早餐店还没开始营业, 老板夫妇正在放蒸笼, 说再等十分钟就能吃, 桌上摆着一排大碗, 他们问方岳和陈兮喝不喝豆浆, 喝甜的还是咸的, 喝咸的就自己去放调料。
陈兮要甜豆浆, 方岳喝咸的,他放调料的时候,看见陈兮溜到店门口, 背对着店门, 蹲在了人行道的梧桐树底下。
荷川这几年, 年年都下雪,去年的雪特别单薄,落到地上很快就化了,根本堆不了雪人。今年的雪中规中矩,他们期末考结束那天,荷大校园里就出现了几个精雕细琢的雪人,雪人大小有半人高,五官造型栩栩如生,周边的雪都被那些人薅光了,当晚这几个雪人还登上了荷川电视台地面频道的八点档新闻。
“你可以捏个大的,时间足够。”方岳在店内放完调料,悄无声息走到了陈兮身后。
陈兮刚捏好一个圆滚滚的小雪人,她的小雪人旁边还有几个七歪八扭的雪人,不是她的杰作。
陈兮捡起一片小树叶,想撕下一小块装饰眼睛鼻子,说:“不要,我喜欢捏小的,你看我捏得怎么样?”
“挺可爱,”方岳蹲下来看了看,说,“跟你以前捏的一个样。”
“我以前捏的?”陈兮看向他,“我以前没在你面前捏过雪人吧。”
“你刚来这里的时候,”方岳提醒她,“那几天暴雪,你还记不记得,有天我带你去商场,走到楼下的时候我忘拿手机,回去了一趟,你当时偷偷捏了个雪人。”
陈兮想起来了,她肯定她当时捏得很快,方岳下楼的时候她的雪人早就已经捏好了,他根本没机会看见。
方岳说:“那会儿我走在你前面,一回头就看见你落得老远,还鬼鬼祟祟贴着花坛,后来我回去一趟再下来,花坛上就多了一个雪人,还用看?除了你捏的还能是谁。”
陈兮惊叹:“你真神了,你还给雪人数数?”
“本来没数,看你鬼鬼祟祟我才数的。”方岳半真半假地玩笑,手上也捏了把雪,团出一个雪球,摆在树底下的雪人队伍里,又笑了下说,“不过你这什么癖好,老喜欢在别人捏的雪人堆里加一个自己的?”
陈兮说:“没办法,每次看见路边这种小雪人我就手痒,控制不住自己。”
眼看陈兮又要去抓雪,还想捏一个,方岳一把捉住她的小手。
现在天光微亮,马路上偶尔才开过一辆车,人行道上这会儿除了他们不见其他人影,这时间天寒地冻,方岳刚才抓过了雪,知道这有多冷。
“那也控制一下自己,别玩了,下次戴个手套你再玩。”
陈兮说:“我不冷。”
方岳捉着她不放,硬是不让她再碰雪,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说:“你忘了你以前还长冻疮?小心复发。”带着她往店里走,忍不住又训了一句,“还是小孩子吗?”
陈兮满心惋惜,忍着蠢蠢欲动,吃完早餐后,她被方岳载着去往机场,和他在安检入口道别。
方岳也不是第一次送她登机,两人分开的当下,心里还没什么异常的感觉。过了几个小时,陈兮下了飞机,给方岳发了一条报平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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