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我现在不太方便……”荀泺顾不得衣服脏,努力镇定地说。
然而霍钰元还是听出了异样,他心陡地沉了下去,看着门说:“好,待会儿不用再回球场,他们不踢了。我去休息室等你。”
“好。”
霍钰元往厕所门口走去,假装离开。
隔间里,荀泺沉默了一会儿,低着头,细嫩的手指把衣摆拽到前面看。
蓝白色的运动外套上,一滩显眼的,浓白的脏东西。
荀泺脸一霎通红,羞着羞着,眼圈也红了。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同性弄些这样的脏东西到身上。
依然几乎贴着他站的闫轲睿哑然失笑,似是知道自己行为有多过分。
荀泺羞恼,骂他:“变|态!”
气不过,他握起拳头,打在闫轲睿纹了一条蓝色直线的健壮胳膊。
“对唔住。”闫轲睿笑着道歉,先不说他在笑,就是狗一样不知廉耻顶着荀泺踢球时摔到沾了泥的白色球裤,根本就没有一点说服力。
荀泺真是怕了这个疯子,往前让一步,眼尾晕着可怜的红,被欺负坏了的闷声:“走开,离我远点。”
闫轲睿狭长眼睛看着他的脸,心一痒,还没说话。
外面确定情况了的霍钰元忍着怒火,大步走向了隔间,“荀络。”
他安抚意味地喊了一声。
没等荀泺回答,霍钰元往后退一步,朝着门直接踹了上去。
“嘭。”
闫轲睿反应迅速带着荀泺往后退。
霍钰元踹的第二下,门锁残垣地挂在门上。
霍钰元推开门,看到的是荀泺漂亮的眼睛周围发红,一副被欺负狠了的要哭了的委屈样子。
闫轲睿光着上半身,以一个相对来说亲密的身后姿势贴着荀泺,而空气里弥漫的,是作为男人都熟悉不过的腥臭味。
此情此景,已经不需要再解释什么。
事实上,霍钰元内心是非常震惊的,他从来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因为自己的间接原因与失误让身边的人遭遇这种事。
他都不敢想如果他再迟来一点,荀泺会持续受到多么难以磨灭的伤害。
霍钰元脸色难看至极,保留着一丝理性,犯罪分子的罪恶法律自然会审判,他上前去牵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荀泺。
闫轲睿突地握住了荀泺的胳膊,看着霍钰元的眼神随意而挑衅。
丝毫没有被别人“丈夫”抓住的心虚不安。
霍钰元脑子嗡地一声,理性瞬间被斩断,直接一个拳头就往闫轲睿脸上打了过去。
前面还站着荀泺,闫轲睿活动不开,也怕自己躲了误伤到荀泺。
闫轲睿颧骨正面挨了一拳,炸开的生痛让他本来想着挨两拳就算了,毕竟人再怎么说都是原配。
这下管他妈的,他可吃不了这亏。
这一切都发生在刹那间,闫轲睿将惊到了的荀泺往隔间外一推。
准备还手时。
以为他用荀泺当挡箭牌的霍钰元,将荀泺拉至自己身后,冷冷地道:“这件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闫轲睿漫不经意一笑,随便你咯的态度,将球裤提好,看了一眼荀泺。
而后他看着霍钰元,一身反骨地说:“嫂子很香。”
霍钰元立刻就要再次动手。
荀泺忙拉住他,“……算了,算了。我们走吧。”
霍钰元到底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荀泺,凛冽目光扫过闫轲睿。
他带着荀泺回了单独存放衣服的休息室。
关门时,霍钰元这才发现荀泺外套上竟然有那些污秽的液体。
心内吐一口气,这里没有卫生纸,霍钰元打开衣柜拿出自己的衬衫。
荀泺难堪地站着,余光瞥见霍钰元向他走来,正要解释一下。
霍钰元走到他身后,用衬衫给他擦着背后的外套,轻声道:“对不起。”
他不该将荀泺介绍给所谓的朋友认识,也不该在察觉到闫轲睿态度不端后,任由荀泺独自活动。
荀泺愣了愣,用了几秒钟,懂了他的意思。
荀泺更难堪了。
霍钰元拿着衬衫的手有些用力地擦着荀泺外套那一道浸湿擦不干的痕迹,说:“我会帮你联系国内最好的律师,价钱方面你不用担心。”
荀泺闻言,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感激。
他也很反感闫轲睿的行为,太过分了,但是他必须把任务放在第一位。
这也是把他自己放在第一位。
如果闫轲睿去追林煦,那他就不用再费心费力想办法完成任务进度、未雨绸缪地赚积分了。
所以,荀泺窘道:“……不用,其实、其实你误会了,我是自愿的。”
霍钰元顿住。
……
球场的的浴室每个隔间只有一个小挡板,荀泺决定回家再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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