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宥德:“是我要和他吵吗?!明明是他揪着我不放!!!”
可这次段瑾瑜却没接他的话,因为他看见了谢嘉懿故意提醒他的线索。
“等等,你身后是什么?”段瑾瑜大步走到谢嘉懿身边,毫不客气的推了一下他的肩膀,把他踉跄的推开,“有意思,这里居然也有座机。”
事实上,别墅里的每一间屋子都有座机,只不过有的经常用,有的没有用武之地只能放在角落里落灰,杂物间里的就是后者。
这里只有一盏灯,如果要站在正前方观察这个座机就会遮住上面的灯光,段瑾瑜只好拿出自己的手机当做手电筒,“我就说王哲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他在用手机尝试失败后又用了这个座机。”
常年不用的座机上满是灰尘,但现在上面的灰尘明显有了缺失,一部分是在听筒手握部分,一部分是在键盘的数字键上。
段瑾瑜念出了那三个数字,“赵总,据管家说这里的内线还能用,所以,王哲这通电话肯定是打通的,他给你打电话时到底说了什么?”
眼看赵宥德又要张口狡辩,段瑾瑜抢先道:“希望赵总不要再说自己没接到电话,接没接到我们去你的房间看一眼就知道,没办法,谁让你出汗那么多。这里的管家虽然偷懒没打扫杂物间,但每一间客房却都仔仔细细的打扫过,座机又放在床头,不可能被落下,所以我们只需要去看看你的座机听筒部分有没有汗渍,就能知道你是否接起过王哲的电话。”
段瑾瑜说这话时是有信心的,赵宥德就不像个自己动手收拾的人,包括他随身带的手机,边边角角都能有汗渍而不清理,更别提只是住上几天的别墅。
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在了赵宥德身上。
老郑嗫嚅着搓搓手,“赵、赵总,您看现在人心惶惶的,王哲要是真跟您说了什么,您就……当然,我是相信赵总您的,您跟这件事绝对没有关系!”
“我当然跟这件事没关系!!!”赵宥德见隐瞒不成,有些气急败坏,“我承认我是接到了他的电话,我不说是怕你们误会是我杀了他,但我真没有!谈话内容我刚才就和你们说了,王哲一直强调他自己是无辜的,他想让我帮忙作证,可我能作证什么呢?我又不是警察,我又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能给他作证吗?!!!”
段瑾瑜上前一步,逼问道:“他只给你打过电话,说明他只认为你是他的救命稻草,你拒绝他之后呢?他又怎么说的?”
他比赵宥德高出不少,二人贴的很近压迫感十足,更何况他的眼神十分锐利,仿佛能直迫人心,赵宥德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汗如雨下,摇摇头,“没什么了,我说我帮不了他,他先是哭着喊着求我,后来又恼羞成怒的骂我,像疯了一样。我今早说他畏罪自杀也不全是猜测,那种情况下他确实容易精神崩溃,人在精神崩溃时是容易走上绝路的。我也知道他未必是真正的凶手,但我没办法,我要为每个员工负责,我不能再让他们精神崩溃弄出乱子。”
说到这儿,赵宥德深呼吸一口,似乎又有了点底气,“像你们这种小年轻只知道出风头逞英雄,根本不懂得为大家考虑,现在弄的人心惶惶,要是谁因此出了意外,全都是你的责任!”
段瑾瑜略显嚣张的吹了声口哨,“最好是凶手过来找我,这样这场推理游戏才有趣。”
赵宥德觉得他根本不可理喻,直接宣判了他在本公司的职业生涯结束,让他回去之后立马滚蛋。
众人退出了杂物间,并由管家重新上锁。
当然,那只作为证物的手机也被留在了杂物间里,段瑾瑜也没来得及翻看太多。
楼梯拐角那边还有很多人等着段瑾瑜的调查结论,但其实这次调查对他们而言是没有任何收获的,那通电话只能证明王哲和赵宥德确实通话过,但王哲嫌疑人的身份没有被澄清,他也仍旧有畏罪自杀的嫌疑。
众人各怀心思,也不知道于他们而言这个结果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不过谢嘉懿倒是收获颇丰,他和段瑾瑜回到自己房间,等开水泡泡面的功夫直接道:“我们还是得从赵宥德身上下手,刚才在你挑明他和王哲通过电话后,他的反应明显是在说谎,至少他们的通话内容绝对不像他所说的那么简单。”
谢嘉懿现在没有更多的线索, 但王哲死前给赵宥德打了电话,赵宥德又刻意隐瞒谈话内容,他只能暂时认为这段内容与王哲的死有关。
五分钟到, 段瑾瑜掀开泡面盖,并用叉子将面与调料搅匀,然后先送到了谢嘉懿面前,“白天人多口杂, 如果你的猜测是对的,那今天晚上赵宥德肯定会有所行动。所以……要不要玩个刺激的?”
谢嘉懿:“比如?”
段瑾瑜:“去他所在的楼层蹲守, 好处是我们可以在暗中监视他的行动,坏处是容易惊动凶手。”
然而事情有利就有弊, 谢嘉懿权衡片刻, 觉得这个提议可行, “没关系, 要真撞上凶手, 咱们两个人呢,二打一怎么都有胜算。”
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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