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又娇美能干,往常谁要提给郁清珣纳妾,她能当场甩脸。
这么多年来,还是头回听她主动提及,让通房去伺候郁清珣。
“你……”太夫人整理了下语言,“你这是同意给清珣纳妾?”
旁边坐着的江姝琴眸光似有变化。
唐窈往她那头扫了眼,笑道:“自是同意,若母亲有看中的人选,我无异议。”
前世这位江姝琴,会在寿宴上跟郁清珣纠缠一处,怕就是婆母授意的吧。
太夫人也注意到她的目光,对此毫不隐讳,“我确有人选,等清珣散值回来,我会跟他交谈此事。”
“先可说了。”她唬下脸来,“你切不可再善妒让清珣推脱!”
“是。”唐窈恭顺应着。
她已决定要和离,郁清珣往后要不要纳妾,有没有通房,于她而言已不再重要。
太夫人不信她真会这般恭顺,着重提醒道:“善妒妨碍子嗣,可在七出之列。”
“是。”唐窈恭顺得挑不出半分刺。
但越是这样,太夫人就越是担心。
她前面几次也是这般顺从,却硬是让长子为她守身如玉,连送到跟前的通房都不曾碰。
太夫人心有忧虑,又找不到点,只得先挥手打发。
唐窈从福寿堂回来,忙着见各大管事,敲定三日后的寿宴细节,并安排试菜,确保到时不出意外。
一通忙碌下来,天色已全黑。
先帝驾崩已逾大半年,新登基的小皇帝不过九岁。
郁清珣为先帝倚重,是托孤重臣,不仅统领全国军务,更兼三省之一的尚书令,一忙起来,便要到各家灯火将熄时,才堪堪散值归家。
今日恰似这般。
等他回到国公府,各处早已歇下。
每当这时候,郁清珣就会宿在外书房。
“国公爷,热水已备好,夫、夫人还让奴婢温着补汤等您归来。”他才进屋,便有丫鬟端来汤盅。
郁清珣扫了眼,依稀认出是唐窈常给他炖煮的药膳。
他的妻子有一手好厨艺,最擅药膳,往常在他晚归或忙碌时,都会送来滋补汤药。
郁清珣心下慰贴。
这两日因着长欢的事,她都没怎么理自己,这会儿让人送来汤药,应是已经想通消气,以此示好。
郁清珣没疑虑地端起喝了。
等沐浴出来,还没靠近床榻,便先察出不对。
昏暗烛光下,床幔内显出一个侧卧的妙曼身影,妖娆妩媚。
郁清珣停下步子,眉宇顿沉。
床幔后躺着的人毫无所知,只压着紧张,娇柔婉转道:“国公爷,夫人让我来伺候您歇寝。”
“伺候?”郁清珣没什么表情地轻嚼着两字。
“是。”床幔后的人犹不知危险,揉捏着嗓音继续道:“国公爷,时间不早了,您、您该歇寝了。”
“滚下来。”郁清珣凉声吐出三字。
床幔后的人惊了跳,轻咬了下嘴唇,娇柔嗓音里透着几分不愿,“可夫人让我……”
“来人。”郁清珣懒得听她废话。
外头守着的随从迅速推门进来,“国公爷。”
“拖出去,喂狗。”郁清珣话语稍凉,面上依旧没什么情绪。
进来的随从顿了顿,依言就要入内拿人。
“不!”床幔后的人终于慌了,赶忙连滚带爬滚下榻来,身上裹着的薄被只遮到胸前,她慌里慌张跪到郁清珣脚下,仰头露出修长颈部,媚眼氤氲似含情丝,又有意无意地露出双肩。
“国公爷饶命,是夫人让我来的,她说……”
“你确定是夫人让你来的?”郁清珣漠然觑着。
“是是!”那人点着头,身子软若无骨般靠了过来,“夫人说她已不能再生,让我……哎呀!”
郁清珣身子一侧。
她靠了空,径直跌倒在地,身上裹着的被子散开,露出里头春光,寸缕不着。
郁清珣蓦地生出一丝燥热,并非心想,却不受控制。
他很快明白怎么回事,眼神彻底冷下来。
他以为唐窈让人送药膳是求和好,却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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