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历练过无数次的人,对来自别人的敌意天生便有敏锐的感觉,不管这小姑娘眼神中再如何掩饰,沈璃仍旧察觉出来了她身上的不怀好意。
但沈璃并未放在心上,自打上了天界,南天门的守卫看见她的那一瞬间起,她接到的眼神便不大对劲了,或是猜忌,或是不屑,或是鄙夷,沈璃知道,这些不是针对她,而只是针对魔族。她甚至有些庆幸,还好来宴这劳什子百花宴的是她而非魔君,光是想想魔君会在天界受到这样的待遇,沈璃心里便是说不出来的愤怒与憋屈。
沈璃只当这来伺候她的小姑娘也同别的仙人一样,只是对魔族心怀恶意,但她不曾想,当天晚上便在饭菜里尝出了毒药的味道。
适时大眼丫头正在身边伺候着,沈璃吃了一口,咽进肚子里,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吃了一口:「天界也卖假药么?」她嘴里嚼着东西,语气平淡,「该找这人赔钱。」
大眼丫头一惊,脸色刷的白了下来,扭头就往屋外跑。可脚还没跨出门槛,一道银光「唰」的自眼前射下,只听「铮」的一声,煞气四溢的银枪插在丫头跟前,她吓得倒抽冷气,腿一软,径直摔坐在地上。
「毒害本王的人,居然只有这点胆量。」沈璃还在悠悠然的吃着饭菜,「天界果然养蠢物。」
大眼丫头闻言,恶狠狠的回头瞪沈璃:「你凭什么!你这种卑劣的魔族如何配得上拂容仙君!」
这话实在大大倒了沈璃的胃口,她放下筷子,气笑了,笑了好半天,觉得可以反驳的话太多,反而不知道从哪里反驳起,最后只道:「你既然如此喜欢拂容君,咱们便一同去天帝那方,将事情讲清楚,让天帝为配得上拂容君的你赐个婚,可好?」
大眼丫头一惊,见沈璃竟真的起身向她走来,她连连抽气之时,忽觉异香自鼻端飘过,登时脑袋一晕。沈璃自然也闻到了这股味道,本来这种毒对她来说也没甚伤害,但与她方才吃进去的药在体内一合,药效一时上头,竟让沈璃眼前花了一瞬,四肢微微脱力。
就在这时,沈璃倏地眉头一皱,目光一转,凭空一捏,一根毒针被她指缝夹住,另一方同时传来轻细的破空之声,沈璃同样伸手去捉,但指尖却是一痛,竟是身体中的毒干扰了她的感官,让她捉偏了去。
此时一根毒针扎在沈璃指尖,毒液自指头瞬间蔓延至全身,令人浑身麻痹。与此同时,另外两名女子皆出现在屋内,一人将大眼丫头扶了起来,三人一同瞪着沈璃,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拂容君从来不是你这样的人可以私占的。」
沈璃嘴角一抽,拔掉指尖的银针,揉了揉抽痛不已的额头。
这……这些天界的丫头片子,实在是欠教训极了。她一撸袖子迈开脚步走向三人,三人登时吓得花容失色:「中了这么多毒!不可能!」沈璃冷冷一笑:「被拂容君那娘炮荼毒了那么久,本王今日便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男人。」
当夜,拂容君府上女子的尖叫哭喊声惊醒了大半个天界。拂容君亦是从睡梦中给吓醒了,拍床板道:「搞什么名堂!这是养的女鬼么!」门外的仆从战战兢兢的推门进来:「仙君,这好似是从碧苍王院子里传出来的动静。」
拂容君一愣,当即命人将自己抬去了沈璃院门口,只见院门敞开,三个各有千秋的仙子被绑了手吊在房梁上,她们脚下的火盆呼呼的烧着,烫得三人哭喊个不停。沈璃閒閒的坐在一旁,时不时拿着她的银枪撩拨一下盆中柴火,让火苗烧得更旺些:「哭吧,等眼泪把火盆浇熄了本王便住手。」
拂容君从来便是怜香惜玉的人,见此情景大怒:「沈璃!你在做甚!」
沈璃斜斜瞥了拂容君一眼,「她们三个为仙君你来送死呢,本王在成全她们。」
「仙君!仙君救我!」三人大哭,拂容君膝盖疼得实在站不起身,狠狠拍了旁边仆从的脑袋骂道:「还杵着做甚!给本仙君去救人!」
「谁敢来救。」沈璃目光一凝,红缨枪在地上一竖,砖石均裂,长枪银光一闪伴着沈璃微沉的声音直震众人心弦,「先与本王一战。」她淡淡的扫了院外众人一眼,阴测测的眼神将众人骇得浑身一颤,你望我我望你,谁也不敢上前。
许是三名仙子哭得太过惊人,拂容君府外已来了不少仙人的童子,大家都来问个究竟,最后是闹得天帝亲临,入了拂容君的府上,看见了这一齣闹剧,发声喝斥,沈璃这才熄了火,将绳子断了,把三人放下。
她对半夜驾临的天帝道:「沈璃记得,拂容君与行止神君在我魔界之时,魔界上下虽算不得倾国力以待,但也是礼数周全,而今沈璃才来第一晚,下了毒的饭菜尚在桌上,空气中扔有异香,银针沈璃也还留着,仅这一夜便收到三份重礼,敢问天帝,天界便是如此待客?」
天帝闻言大惊,立即着人前去查看,听闻事实当真如此,天帝气得脸色紫青,指着拂容君半晌也未说出话来。最后一声嘆息,对沈璃道:「是朕考虑不周,令碧苍王遭此不快之事,三名仙子即日起禁闭百年。」
沈璃道:「多谢帝君为沈璃主持公道,只是沈璃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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