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楚微瞪大眼睛,思索片刻后,有些惊讶地说道:“哥,你要联合其他八宗?”
“还有散修,还有魔修。”他顿了顿,“甚至,还可以有邪修。”
“邪修?”桑楚眉头微蹙。
桑黎笑了笑,反问道:“你觉得那个共主之一是谁?”
看着对方惊愕的面孔,桑黎笑出了声,“我早就说过了,小师弟早已把前路为我们指好,只待我们看出他的计划,然后毫不犹豫地跟上他的脚步。”
他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更浓,“我现在怀疑,真的有天下知的首领这个人存在吗?”
他摇摇头,“想想当初的我,似乎离真相只差一步。”
明白了对方未尽之言,将几方组织在心中一过,桑楚惊讶地近乎失语,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可,这……”
这可能吗?
看出他的惊骇,桑黎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忘了,他可是荀渊啊。”
“好了,不和你聊了,你好好理一理自己的情绪。”他转身便向着案牍走去,眼神明亮,浑身都充满了干劲,“我要好好谋划一番。”
“小师弟都将一切计划地如此清楚,我这个做师兄的,也不能拖他的后腿啊。”
……
躺在自制的摇椅上,身上原本打理地一丝不苟的外袍有些松垮地披着,荀渊就这么躺在树荫下,闭目养神。
这才是人生啊。
防御阵法已经再一次加固,又再外面套上了数套迷宫阵法,绝对不会出现误闯的敌人,而牧蝉玉他们也说过,最近要好好消化消化他之前讲过的内容,不会过来打扰。
想到这里,荀渊再一次满意地长出一口气,内心感叹道,这才是修炼该有的生活啊。
不会有人打扰,也不需要担心其他人打上门来,阳光也正好……
忽地,一声清脆悦耳的鹤鸣声响起。
荀渊没有睁开眼睛,脸上仍是惬意的微笑,只是将手一抬,很快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便出现在他的手下。
他轻笑着揉搓了几下,说道:“灵兽那边的事情忙完了?”
鹤爻乖顺地蹭了蹭他的手心,道:“是啊。”
视线在躺在摇椅上的荀渊身上转了两圈,鹤爻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你这是……在做什么?”
荀渊应声睁开眼睛,阳光照耀下的黑色瞳孔显得格外清澈透亮,目光如炬,竟让鹤爻下意识避开了对方的眼睛,生怕对方看出自己的心虚。
“在放松。”
“放松?”鹤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凡事都要做到完美的男人居然会和放松这样懈怠的词汇沾上边?!
对上鹤爻不敢置信的眼神,荀渊也有些心虚地轻咳两声,强行找补道:“修行要张弛有度。”
鹤爻继续紧盯对方,惹得荀渊又忍不住解释道:“放松……也是一种修行。”
他说得坚定,像是连自己都说服了一般,不仅不心虚,反而还对视回去。
鹤爻半信半疑地收回视线,“……真的吗?”
它也不想信,可是,似乎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刚刚发生的事情。
它还想继续追问,荀渊却直接打断道:“好了,你不要打扰我继续放……不是,继续修行了。”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是夜。
夜晚,没有了白日刺眼的阳光,荀渊将摇椅从树荫下搬开,继续悠哉地半躺着,欣赏着天边的月色。
“……你在做什么?”
荀渊连忙直起身,循声望去,随后便看到鹤爻站在不远处的角落,一脸怪异地看着他。
荀渊顿了顿,下意识问道:“你不会站在那里看了我一天吧?”
鹤爻轻哼一声,怪声怪气地回道:“是啊,不过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怎样把放松当做修行,却正好看着你躺了整整一天。”
荀渊:……
他本该顺势道歉,并承认自己的错误,可是,或许是放松地久了,他的玩乐心也跟着上来了。
扫了对方一眼,荀渊眉眼微弯,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垂,掩住眼底的狡黠,话语里却很是正经,“你不信我是在修炼吗?”
鹤爻顿了顿,只是一句话,它就开始怀疑起它花费了整整一天时间所观察到的画面,当然,只是迟疑片刻后,鹤爻马上回道:“不信。”
它话语一转,“除非,你告诉我你在修炼什么。”
荀渊嘴角微微翘起,“好啊。”
他站起身来,对着鹤爻的方向伸伸手,说道:“来,我带你去看。”
清冷皎洁的月色下,俊美的青年微垂眼眸,神情庄严又圣洁,等鹤爻一步步走向他的身边,等待他的后文时,他忽地指了指天边的月,说道:“看到它了吗?”
“吸收日月精华,兽族即可诞生灵智,化而为妖。”
鹤爻神色怔怔,只是呆愣看着面前高洁如天上神人般的青年,心中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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