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穗穗打断他们的商业互吹:“爹,我今天来是有要事找你。”
“说吧穗穗,什么事。”虞千秋亲切地问道。
“您还记得谢容景吗?”虞穗穗说:“他被执法堂的符修下了言灵咒,女儿认为这样是不对的,能否请您帮他解开?”
话音刚落,四周瞬间落针可闻。
其实人们早就注意到了跟着大小姐来的魔族,只是没人先开口,大家也就装作没看见。
现在被虞穗穗直接地说了出来,宛如按下了某个开关,众人纷纷噤声,像定格了的电影。
嗯……是不是说错话了?
虞穗穗暗道不好,北峰那群人挺恨谢容景的,南峰这也不见得就好到哪里去。
出乎意料的,虞千秋点点头:“嗯,是不太好。”
他吩咐下去:“告诉公孙蓝,让他莫要做这种荒唐事。”
“是。”
一名执事领命退下。
这番话打破了周遭凝固的气氛,大殿里重新恢复了温度,不再是一片寂静。
“谢谢爹。”
虞穗穗好歹穿越前有过一些社交经验,知道此时该说什么,酝酿了一个喜悦而崇拜的眼神看着虞千秋。
虞千秋赞道:“穗穗为人良善,倒是那公孙蓝行事方法偏激了些,天照门人人平等,莫不可用这种强加于人的手段。”
“掌门大人深仁厚泽,属下佩服。”
众人异口同声道。
说实话,虞穗穗没想到会这么顺利,顺利到负责传令的执事跑出门时,她还有些不真实感。
在阵阵恭维声里,虞千秋轻咳一声。
大殿再次安静下来。
“今天就到这里。”虞千秋亲和而不失威严地说道:“散了吧。”
虞穗穗本想一同离去,她爹叫住了她。
“穗穗,你先等一下。”
父女二人快半年没见,是该聊聊天,虞穗穗没想多,让谢容景先在马车旁等她,自己乖乖坐了回去。
为了不穿帮,她还在脑中捞了捞原主关于她这个爹的记忆。
好在这些记忆加起来也没多少,她看得也很快。
最后一位堂主告退后,大殿变得空旷而冷清。
“你们也下去吧。”虞千秋对侍女们说。
殿内光源很足,无数绚烂的金光汇合在一起,凝为某种更亮些的白色光线,在金石与珠宝上闪烁着冰冷的光辉。
不知为何,气氛骤然变得沉重起来。
仿佛先前的言笑晏晏都只是她的错觉。
“爹?”
虞千秋沉着脸,冷冷地注视着他的大女儿。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虞千秋怒不可遏。
先前他曾听人汇报过虞穗穗和谢容景交好,但并未放在心上。
这个大女儿他是了解的,胆小怯懦天资平平,同她的妹妹相比,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就算放着不管,料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谁知她竟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这等混账话。
若是别人,虞千秋早就找个理由将对方扔到月凝桥下的深渊里了,可毕竟是自己的种,他狠狠砸了手边精致的灵玉摆件,沉着脸地瞪着她。
“你还有脸叫我爹?”
好的,虞叔叔。
她在心中从善如流改口。
虞穗穗可不是原主,这招对她的杀伤力为零。
虞千秋见她沉默不语,以为这个素来温良恭顺的女儿是知错了,这才稍稍放缓了脸色。
“你要知道,你可是天照门的大小姐,你的一举一动代表着门派的脸面,明白了吗?”
啊这……
不是很明白……
我们天照门都是要说一套做一套的吗?
虞千秋气还未消:“从今天起,没有本座的允许,不准你离开竹意居半步。”
这句她听懂了,不就是禁足嘛。
虞穗穗拿出万能的敷衍语气:“穗穗知道了。”
左右胳膊拧不过大腿,禁足就禁足,又不是不能偷偷跑出来。
虞千秋对她的反应很满意,面色又和缓了几分:“琴修的如何了?”
“还是两重。”
虞千秋皱眉,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罢了。”他说:“一年后,我们天照门将举办交流大会,届时各个门派的优秀弟子都会来。”
“到了那时,若是你还不到三重,就抱病不要来见客了,懂了吗?”
虞穗穗还是那句话:“穗穗知道了。”
几句苛责说出口,虞千秋的火气也散了七七八八。
他想起这个女儿素来体弱多病,今天似乎是在门派庆典上坐了一整天。
“你的病的确是好些了。”虞千秋赞道。
他没有涉猎过医理,一个优秀的修士就该一门心思钻研一条修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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