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
他说话的时候,嘴唇贴着她的指腹翕动,牵动着她的心脏猛跳不止,仿佛从触碰的地方不停有电流窜过全身。她想要退缩,手腕却被他攥得紧紧的,身体失去了支撑不自觉前倾,只能一部分压在他身上。
整个人陷在那双璀璨双眸里,仿佛能看见一整片星河,暧昧的距离让她控制不住全身发热,更别提绯红的耳垂和脸颊。
腰也僵了,她索性松掉力气,随之见男人皱皱眉,嘶了声:“你压到我了。”
纪璇低头一看,她的手借力撑在他腿上,因为太过入神,毫无察觉。
趁秦肆放开,她立马缩回手,想起这人刚才撩拨自己的行为,嘴里抱歉咽下去,不满嘟哝道:“活该,自作自受。”
“是,我自作自受。”秦肆目光闲闲地望着她,似乎是全好了,恢复以往那副懒散痞气的模样,“那你刚才摸我做什么?”
纪璇找不出一个掩饰的理由,正苦恼着,忽然见他坐起来,俊脸贴近。
纪璇吸了口气,没来得及后仰,被他单手拦住脖颈。
“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你想亲就亲,想摸就摸。”秦肆懒洋洋勾着唇,语气坏得不行。
纪璇紧紧地攥住手指,像是聚集了全身勇气,仰起头,视死如归地望着他道:“女朋友也不可以吗?”
“嗯?”男人微怔,唇畔还是挂着笑。
纪璇索性破罐子破摔:“我亲也亲了,摸也摸了,随便你怎么着吧,你要不高兴你开个价——唔……”
话音未落,一片温软覆上,将她剩余的字眼全堵下去。
纪璇被他摁着脖颈,动弹不得,整个人就像飘了起来,全靠他另一只手臂圈着腰身才勉强没瘫下去。
他的唇太软了,比摸上去还要软得多,也或许是他亲吻的动作太温柔。在他温柔的触碰下,纪璇惊恐瞪大的眼睛缓缓闭上,那一瞬全世界都被隔绝在外,只剩下他的吻和心跳。唇齿相依间,她依稀能听到他心跳,和自己一样凌乱又雀跃。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呼吸不畅,秦肆才结束这个吻,但还是不舍得,额头抵着她额头,鼻尖轻轻地碰在一起。
“是因为那件事吗?”纪璇忽然颤着声问。
秦肆微眯上眼:“嗯?”
她想起一些细枝末节,在饭店他会拒绝有烟味的包厢,平时见到人抽烟也会下意识地蹙眉走远,七年前的他并不会这样,嗓音哽了些,问:“是因为那场火灾,所以闻到烟会难受吗?”
“是。”他唇角勾着,淡定地承认,“不过也没那么娇气。”
纪璇心疼地望着他。
他似乎不想看她为自己心疼的表情,亲了亲她的额头,迫使她闭上眼睛,然后低声道:“纪璇,我不能再打专业比赛了。”
她眼眶一热,发出一道带着水声的“嗯。”
“但我还能打给你看。”他眼里星光也像被浸了水,却含着浓浓的释然,像是终于卸去了无谓的支撑,让她知道自己最大的秘密,坦诚让他变得轻松,“那剩下三分之一,我不会食言。”
纪璇吸了吸鼻子:“你养好身体再说吧。”
秦肆望着她笑:“我身体没问题。”
的确,也就是需要住院观察两天,做几次理疗而已。
在那个年代他算是幸运,多少人遇到那种事,一辈子都只能在轮椅上过。
所以他很珍惜,也很注意自己的身体,一直坚持锻炼,比大部分人都要健康强壮。
若不是因为这件事,纪璇万万猜不到他曾经经历过那些,差点要失去一条右腿。
可他到底是秦肆,那个拥有最高信仰的少年,曾在她面前信誓旦旦地说要带领国家队去拿世界冠军的少年。
他骄傲并闪耀,即便被折了翅膀,也不会允许自己落入尘埃。
那天她问他为什么要开那家俱乐部,他说是为了赚钱,当运动员又穷又累,赚不到钱还浪费青春。但她从来就没信过。
秦肆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他分明是完成不了自己的梦,也要去守护别人梦想的人。
想到这,纪璇更心疼他了,忍下眼眶里泪意,问:“你饿不饿?想不想吃什么好吃的?我出去给你买,或者回去做也行。”
秦肆看了眼外面,豆大的雨点往窗户上砸:“随便点个外卖吧,下雨呢,别出去。”
纪璇:“那这雨得下好几天。”
“那就在这儿待几天。”他搂紧她的腰,誓不放人的力道,“好不容易二人世界,回了家又得分开。”
现在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她黏在一起,但以纪璇的性子,肯定不同意住进他家和他同居。虽然这进度并不算太快,毕竟都等了七年之久。
也等了七年了,不急在这一朝一夕。
秦肆派遣陈烈回家拿了换洗衣物,纪璇也让白苏给她收拾了几件衣服来,当天晚上就睡在另一张病床上。
结果第二天上午,隔壁床送来一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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