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过一旁她的大衣,抖开后披到她身上,把她裹了个结实。
「刚进门就闻到生病的味道。下次病了就别来了,晚上这么冷,还要走这么远过来。」
他一边说,一边将她大衣衣领的带子系好,修长的手指不时轻擦过她的下巴。
「晚上吃了吗?」
「吃了点。」
「还走得回去?」
「可以的。」
他深蓝色的眼望着自己,那双眼少了平时的冷利,多了些柔和,平日严肃的脸此刻不见,除了疲倦,还有担忧和认真的表情。
「拓帕。」
伊菲森转头往门边拉高嗓音叫道。两秒后拓帕便应声出现。
「属下在。」
「叫侍从去备车,直接停在门外,送医官回府上。」
「是。」
拓帕出去后,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捏了捏大衣角,起身道:「多谢王上。三天后下官再来给您回诊。」
伊菲森点点头,道:「好,本王记住了。」
她行礼后便告退离开了。伊菲森望着闔上的门沉思了好一会,才打开汤盖,馥郁的药汤和鸡肉香随着热腾腾的白烟扑鼻而来。
他端起来喝了一口,嗯,跟三个多月前的味道一样。
他不太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不排斥,甚至喜欢药味。
以前自己是很讨厌喝药的,小时候受伤或生病,都是奶奶逼他才勉强灌两口。
即便是长大了,也是能不喝药就不喝。
可是这个药汤味很好闻,很好喝,沉沉的却不苦,馨香而不刺鼻,顺而不腻。
和她身上味道的感觉,很像。
他又连喝几口乾完了,放下碗,这才发现饭盒还有下层,拉开一看,是件黑色的火纹披肩。
是宴会那晚在走廊,自己给她遮……嗯,遮月事用的。
他取出摺得整整齐齐的披肩,上头还留有她气味,还有像花和雪的灵气。
「王上?」
「嗯?」
拓帕的声音传来,让他抬起头。
「医官回去了。」
「下次就让她直接进来,别在门外跟她囉唆一堆,难道你也觉得群里太团结和平需要猜忌挑拨一下?还是本王的用药可以依你心情喜好拖延?」
拓帕一听,顿时头皮发麻,噗通一声跪伏在地说:「属下不敢。」
伊菲森鼻子吐一口气,拿起披肩,背靠椅子翘脚,皱眉,语气比方才更威严道:「你们每次都给本王不敢不敢,可是敢的时侯都还是很敢!你们在比勇是不是?
本王对你们都太仁慈了?还是本王根本不该常念及大家从小一块逃难长大的情份,要再冷血无情一点?
还是她哪里得罪你了?当时你不是还给她从蛇毒救回一命?
现在是怎样?本王任用谁都要每隻狼欢天喜地的接受,才可以啦?」
拓帕抖抖索索的趴在地上,比起其他狼,他跟在旁伺候的时间最多最久,也最晓得伊菲森的脾气。王其实很少对自己家狼真正动怒,就算心情不好身体不适也不会牵怒或乱骂什么的,包含乱摔东西,顶多拍桌,但次数目前三根爪子就数得完,情绪管理堪称满分。讲话向来就事论事,公事公办,赏罚分明。没正事时,也是挺好聊的,会关心每隻狼或其他属下的情况。
但现在,狼王虽然没有爆怒大吼,或甚至处分,可威严的语气下他听得出来是满满的怒火,只是好家在现在已经是晚上休息时间,王也累了,所以才没有火力全开痛飆他一顿而已。
哎她马的,谁知道狼王今晚没加班提早回来休息,早知道在门外讲话小声一点就好了呜呜……
大厅里只有狼王的呼气声,拓帕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好一会,才传来狼王推开椅子,离开议事厅的脚步声。
他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松了一大口气。
可是马的,不管怎么想,还是觉得很不服气,那个黎明凭什么才来了三个月就爆升?虽然是很有料,会很多事情,目前为止也满能干的,长得也不错看身材也很好……
拓帕走出议事厅,一边忍不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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