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趁机把我拉出去。
我不曾为自己算过到底在命终前,会经歷多少劫数,以后也不会算。
但是我慢慢知道,祸和福不能算,因为会改,也能改。
所以我转给白桂的,不是我的岁寿,而是今日我该赴黄泉却因为旁人而改变命运。」
小九微微瞠大了眼,过了好几秒的沉默后,深深吸吐一口气,才又道:「黎明,做为你身为术士听凭差遣的式神,虽然不认同你有些想法和做法,但是我会尊重。」
黎明闔上眼,轻声道:「你能理解就好。还有,转命这件事情,不可以和任何人说,包括她本人。」
小九叹口气,道:「主儿,你就这样把得来的好运气,送给一隻没关係的母狼,可你就没有为自己想过,你的劫数或许并不会因此而减少或减弱。」
「这种事,遇上了才知道,毕竟还是能改的。」
一道金光,结界消失,重新化成橘黄色小鸟的玄九,拍翅降落到她肩上,用鸟嘴轻轻啄着她的发鬓。
她从毯子伸出一隻手,抚摸着她柔软温热的羽毛,湿热起来的双眼又再度闔上。
「小黎?」
她闻声睁眼,锦辉的脸庞和亮橘色的双眸映入眼帘。
「怎么不把雪刨掉一点再躺?狼毛毯子虽然防寒,但躺久还是会有寒气。要不要换到旁边那块岩石上?我给你烤个火。」
黎明起身,搓了搓冰凉冷麻的手,感激道:「好啊!天气冷又累,就懒得换地方躺唄!」
锦辉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个不深不浅的笑容,脱下身上的外袍往她身上一披,然后一手捲起地上的毛毯,走到岩石旁,一挥手,一圈跳动的火焰烤融了岩石周围的雪。
几分鐘后,锦辉重新将毯子铺上,对黎明道:「嗯,热了。」
她坐了下来,被火烤热的石头,好比炕床,暖暖热热的。
「今天真的多谢你,不然我还真的在劫难逃。」
锦辉接过黎明递回的大衣,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没事就好。只是,风信子和白桂,还有那两隻狼崽,往后会过得比较辛苦。」
锦辉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说,他望着地上跳动的火焰,天色已暗下来,四周除了火,一片黑。
「风玉子跟我们这期同年的,都很好。讲话有时侯很挺直接的,不过对谁都很真诚,没甚么心眼,好恶分明,这点他们兄弟俩是一样的。
他也是我们当中,最早猎到大鹿的,最早学会使火的,最早追到母狼的,最先结婚的,最先当爹的,最先……」
锦辉的话语断了,黎明也一齐望着闪动的橘黄色火焰,火光映着他们俩的脸,四周除了其他狼的低语,一片静默。
「我会尽量帮忙。」黎明轻声说。
锦辉侧过脸,望向她,火光映在他濛着一层水光的橘眸,嘴角微微勾起,说:
「小黎,你人真好。」
「没什么,就量力而为。」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也能帮帮你。」
「帮我什么?」黎明也转过脸,笑起来着看他说。
「嗯……这个嘛……大概就像是秋冬天的火,和春夏的太阳一样。」
「那就是一年四季都能帮我的意思。可要是我不让你帮呢?」
「那我只好委屈的先去旁边啃草,等你心回意转叫上我了。」
看着锦辉的认真又俏皮的表情,她忍不住岔气地笑了。
「那我先谢过了。」
「不谢,因为我一直觉得,如果能有个相称的帮手在你身边,你就不用这么时时刻刻,如此消耗,甚至委屈自己。」
「哎!原来你在这,王在找你咧!到底是找医官看病还是聊天泡——」
锦辉面不改色的伸腿狠踩了拓帕一脚,便起身对她眨了下眼笑说:「等会要开检讨会,你也赶快吃点东西收拾一下。待会见!」
说完,便拉着还在哀哀叫的拓帕走了。
小九看看脸上一团红的黎明,又看看锦辉离去的背影,鸟嘴才刚张开,黎明便一手抓起她,把她塞进腰包里道:「拿点吃的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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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长方帐篷里,所有的人都已入席,悬浮在空中的火球,映着在场的每张脸上,疲累而又沉重肃穆的表情。
「今天,我军在雪纺岭十里外,中计而狼狈撤离,折损两位长老与一隻公狼。今晚,我军必须釐清过程,以及重新拟定攻城计划。」
伊菲森环视所有人,简约的为今晚的会议开头。
「既然是检讨会,那就从本王开始。」
黎明眼角瞥向风信子,又瞄向白桂,风信子一脸木然,双眼满是血丝。甫才生產完没多久的白桂,脸色煞白,身形憔悴。
「早上雪豹袭击,本王当下以为,若是选择回避,势必会以逃离的方式进行,然而,考量到已十分接近法阵的警戒范围,万一撤离时豹子穷追不捨,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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